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那还说什么杀人放火了。
在李嫣嫣的命令下,独贵稳守王宫。新升任内城守的练安廷则把内城封锁起来,又以内城禁军在街上设置关卡。同时保卫各外国使馆的安全,一切井然有序。他们虽没有直接参与两系的斗争,但却阻止了其他人的干预。
夜郎王府被李园、李良组成的联军围得水泄不通。凡冲出来的都被强弓射了回去。
联军人人在头盔处扎上红巾,以资识别。
内城虽是闹得如火如荼,外城却全不受扰,这时武瞻接到李嫣嫣命令,不得干预内城的事。城外的斗介和他的大军,却给隔断了消息。尚以为火焰是来自被李令遣人攻打的滇王府。
春申君三人分别囚在三辆马车上,由铁卫贴身看守。
李良和李园这对关系复杂的战友,并肩站在夜郎王府外,观察形势。
战号声起。
近千多李园家将分作两组,持盾由前后门攻入夜郎王府内,又爆起一滁激烈的战斗和喊杀声。
不过今趟很快便趋于平静,滕翼雄伟的身躯出现在府门处,后面铁卫乌光等押了一个人出来,直赴李良和李园身前,推得他跌在地上。
乌光箭步冲前。抓着他头发,扯得他仰起脸孔,跪了起来。
在火把光下。此人现在虽脸容扭曲,但仍可看出本来五官端正,道貌岸然,那知由少到大,却从未做过好人。
李园两眼放光,哈哈大笑道:“李令老兄,别来无恙啊!”
“砰!”
李园一脚抽在他泄上,痛得他卷曲了起来。
李良怕李园活活把他打死,喝道:“把他绑起来。押到车上,我们回滇王府去。”
滕翼来到他旁道:“这些夜郎人和李令的滇兵都窝囊得很。府内又无特别防御布置,给我们以强弩火箭逐屋冲杀。连阻挡半刻都办不到。只轻伤了我们十多人。”
精兵团就是不折不扣的特种部队,由项少龙、腾翼等人依当时代的方法一手训练出来。在城市战中最能发挥效率和威力,夜郎王和李令的人既无防备之心,又轻敌大意,兼之远程来此,尚未有休息时间,人困马乏下,那是对手。
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在战争中所发挥的重要性了。
李园这时走了过来,拍着两人肩头道:“今晚的事,我李园会铭记于心,无论将来秦楚发生了什么事,我仍是两位的朋友。”
李良道:“我和李兄沙雏面的机会微乎其微,这次回去只会负责大秦文化教育,呆在国师宫陪陪娇妻、孩子过过小日子,储君也不会放我上战场的,李兄不用担心。”
李园呆了一呆,要追问时,楼无心和一批家将飞骑而至,叫道:“找不到田单,据说他今早已离开了寿春,这事要问春申君才行。”
李良早知后果会是如此,也不意外、遗憾。
李园道:“旦楚等仍未到此处,他理该尚未返齐,唉,不过也难说得。”
楼无心道:“内城已在控制之下,可开始搜捕奸党的行动了。”
李良插言在李园耳边提醒道:“想想嫣嫣太后日后的政局。”
李园沉吟半晌,向楼无心道:“你负责为我通知内城所有大将领,今趟之事只是春申君、李权和成素宁三人意图谋反,与其他人全无牵连,除这三人的直系男子亲属外,妇女都可安返娘家,婢仆则另行安置。”
楼无心大感愕然,露出古怪神色。半晌才应命去了。
夜郎王府的大火刚被扑熄,内城回复了平静的景象,只是阵阵蹄声,仍在提醒城中人正在发生着的事。
“啪啦!”庄夫人挥手便给下跪在街心的李令两记耳光,戟指痛骂。
李令知道大势已去,颓然无语,像头斗败了的公鸡。
尤翠之和尤凝之姊妹满脸热泪,扑上去加入了庄夫人的怒打行列。
庄孔等见奸人被擒,小王复位有望,无不热泪盈眶。
不可能的事终变成了事实。
春申君三人则分别被囚禁起来,等候发落。
滕翼进来道:“查到田单的去向了,他今早秘密出城,坐船到城阳去与旦楚的伤兵残军会合,没有十天半月,都回不到齐国。我们还有足够时间准备。”
此时乌光的大头在滕翼肩后探出来,道:“太后在外堂等候项爷!”
李嫣嫣脸罩重纱,身披枣红长披风,面窗而立,凝望着窗外夜空上的明月。使人难以知其心意。
随来的禁卫长独贵和百多名禁卫,候命留在屋外。
李良知她心情复杂,没有打扰她,只静立一旁。
这时荆善等押了李令和李权两人进来,迫他们跪倒地上。
李权见到李嫣嫣,如获救星,哭道:“太后请为老臣作主……”
李嫣嫣冷喝道:“闭嘴!”
李权还想说话,已给乌舒照嘴打了一拳,登时打落了两只门牙,再说不出话来。
李嫣嫣柔声道:“除万将军外,其他人请出去。”
荆善等望向李良,见他打出照办的手势,才放开两人,走出厅外。
李嫣嫣令人心寒的声音梦幻般响起道:“你们两人还记得五年前发生的事?”
李权和李令交换了个眼色,都现出恐惧惊怖的神色。
李嫣嫣缓缓转过身来,揭开冠纱,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风华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