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莫青麻利地站起,尔后,一双泛着寒芒的眼睛越过跟前拦道的侍卫,直刺秦涫儿的身上:“皇后,敢问为何要让侍卫阻挠我等进去?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皇后想要只手遮天,将事情掩盖下来吗?”
“一手遮天?”秦涫儿嘲弄地轻笑一声,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丞相,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不论是谁,都不应在此时喧哗,吵闹,更不应吵着要进来,作为当朝重臣,丞相大人此刻最应该关心的,是乐善亡故后,叱云、苍澜岌岌可危的关系,以及皇上的情绪,皇上如今深受打击乃至昏迷,丞相难道不该代替皇上,与风王联手,稳住朝纲吗?又为何反而跑到后宫里来大吵大闹,不知情的,还以为丞相大人是做贼心虚呢。”
“秦涫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本相为何要做贼心虚?”莫青大声质问道。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说话可要有证据,别因为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以为可以污蔑丞相。”他身后的门生立即附和,一个个冲着秦涫儿炮轰,说她污蔑忠良,诬陷重臣,只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红颜祸水了。
“放肆!”荣木刷地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刀,直直架在一名叫嚣得最厉害的官脖子上。
森寒的刀刃,倒影着那名官员惊恐至极的容颜,他的身体不自觉开始发抖,“你……你想要干什么?被我们说中了,打算杀人灭口吗?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置王法与不顾!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本官。”
莫青也被荣木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近卫军统领,竟敢挟持当今重臣,且看这架势,还真打算动手。
秦涫儿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食指轻轻点着嘴唇,一身邪气肆意,犹如暗夜里,一只妩媚妖娆的妖精,美丽得不可方物。
“哦呀,本宫何时说过要杀了你?杀人灭口这种事,本宫需要亲自做吗?”
话音刚落,官员提高的心总算能勉强放下一些,毕竟,这话也算是保证了他性命无忧。
“作为大臣,口口声声指责本宫,辱骂本宫,诽谤本宫,一大帮人在这儿欺负本宫这个弱女子,你们何以为官?何以为人?”秦涫儿话锋一转,说得那叫一个义正严词。
弱女子?所有人齐刷刷扭过头,诡异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论怎么看,他们也无法将眼前这女子,与柔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荣木手臂一抖,险些在官员的脖子上流下痕迹。
娘娘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似乎又见涨啊。
“皇后,我等也是关心则乱,不论如何,皇后也段不该容忍一个小小的统领,对我等动手动脚。”莫青阴沉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他们好歹也是国之栋梁,竟被一个侍卫用刀挟持,传扬出去,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动手动脚?”秦涫儿顿时笑得花容失色:“丞相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额什么,虽说荣木长相粗犷,但却绝不是对男子有兴趣的人,更不会对大臣毛手毛脚,敢问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调戏大臣了?若有,说出来,本宫绝不会放过这***朝堂的罪人,若没有,还请闭嘴,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本宫理应代替圣上,掌管六宫。”
原本的顽劣与嬉笑通通失去了痕迹,留下了,只有满满的冷冽肃杀。
莫青被她狠厉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输了阵势,立即大喝道:“皇后娘娘,你这根本是歪理邪说!是故意歪解事实,皇上昏迷不醒,理应由我等共同主持大局,何时轮到娘娘插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娘娘的确越线了!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更没有资格代替皇上下达任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