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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在秦涫儿的袖中,这才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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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离去,秦涫儿不置可否,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中,脸庞布满了阴霾。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一段不可思议的故事,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赠送我解药,呵,有趣啊!”低不可闻的呢喃缓缓在这静谧的房间里荡漾开来,那一声低沉的浅笑,却带着浓浓的含义,无端的让人有些浑身发毛。
“叩叩叩。”李德在屋外敲响了房门,“娘娘,您没事吧?”
他刚才好像听见里面有谁在说话,但唯一陪伴在秦涫儿身边的宫女已经离开,屋子里除了她,应该没有旁人才对啊。
“我没事。”她淡漠的启口,目光却在藏着药丸的衣袖上一扫而过,不知道在想什么。
夕阳西下,南宫胤终于从昏厥中苏醒,他在醒来后,不知为何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尤其是在见到秦涫儿没留在自己身边,反而是离裳取代了她,更是直接下令,将离裳撵走,并且夺其封号,将为嫔,私自做主将秦涫儿安排在御房不远处的院落里休养的李德,也被他下令重大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残暴的举动,瞬间传遍整座皇宫,不少人暗自恐惧,纷纷呢绷紧神经,唯恐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夜已沉,但南宫胤却未曾踏足这间屋子半步,除了送来晚膳的宫人,秦涫儿不曾见到任何人出入这里。
她有些奇怪的拧了拧眉心,以他的伤势,应该早就苏醒了才对,为什么会久久没有现身?
自从进宫后,她愈发看不懂南宫胤,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琢磨不透。
“呼……”突然,一阵凉风从半开的窗户外刮入,摇曳的烛光轻轻闪烁几下,一抹黑影,自秦涫儿的眼角滑过。
她当即戒备,厉声道:“谁?”
话音刚落,哑穴立即被人点住,她只能瞪圆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眼前一身黑衣,完全看不出容貌的黑衣人。
是谁?到底是谁?想要对她做什么?
如今的她,别说是高手,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能轻易的取走她的性命,秦涫儿不敢动弹,她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黑衣人将她扛起,架在肩上,尔后,双足用力蹬住地面,从窗户内,飞跃出去。
冷风如刀般凌厉,刺得她的面颊有些生疼,胃部被黑衣人的肩膀死死抵住,又因高空飞行,导致她的胃里已开始翻腾,一股想要呕吐的**,愈燃愈烈。
秦涫儿忍下五脏六腑里升起的恶心感觉,双眼机警的观望着四周,想要摸清楚周围的环境,并且寻找脱身的机会。
这里是朝冷宫去的方向?
她不自觉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个人会掳她前去冷宫?
脑海中突然浮现南宫茜白日告诉她的那个故事,一个念头悄然升起,该不会……
如果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而她的身份又当真是苍澜国的正统血脉,不管处于什么目的,对方来找她,似乎也不难猜测。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目的,究竟是敌是友。
黑衣人一路抱着她疾行,身影跃入冷宫外的灰墙,从一个破败的小屋窗户外,一跃而入,屋子里的摆设早已有了不少年份,上等的桌椅、柜子,如今纷纷掉了颜色,四周更是布满了蜘蛛,黑衣人轻车熟路的走到左侧的白墙前,在尘封的柜中央,旋转了一下上面放置着的一本册,尔后,那扇白墙竟诡异的朝内打开。
秦涫儿瞳孔一缩,这机关,绝对够先进,也够隐秘。
打开的白墙里出现了一条漆黑的旋转石梯,站在门口,根本看不清下方的动静,通道极其窄小,只能勉强通过一个男子,两侧布满轻抬的墙壁上,没有油灯,没有火把,看上去阴森至极。
秦涫儿微微眯起眼睛,任由黑衣人扛着她,飞身跃下这条深不可测的长梯,她根据判断,计算着梯子的长度,方便待会儿若是有什么不测,她也许还能逃走。
每到达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先观察环境,已是她的本能。
“砰。”身体突然被人从石梯上狠狠摔落,直勾勾从上掉落在最下方的冰冷地板上,冷硬的地板摔得她浑身剧痛,但秦涫儿却连脸色也不曾变换过一下,她喘着粗气,狼狈不已的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让秦涫儿心里很不好受,她习惯了强大,习惯了那种安全感。
“人带到了。”黑衣人雌雄难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响起,透着丝丝机械,丝丝麻木,宛如一个毫无情绪的傀儡。
就算他不出声,秦涫儿也早就发现了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封房间里的右侧角落,正背对着她,站着一抹人影,秦涫儿自认为自己的视力还算不错,奈何,这里的光线着实太过漆黑,就连她也仅仅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来。
但有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个人,必定是高手!
那让人胸闷的窒息感,全都来自此人,能够让她连正面也不曾看到过,就产生这种感觉的,他还是头一个。
“你是谁?”秦涫儿平静的问道,即使面对这诡异、危险的处境,她的身上也难找到一分害怕。
“我居然不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皇女。”这声音莫名的让秦涫儿觉得熟悉,她猛地皱起眉头,又是皇女!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
联想到南宫茜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