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娘娘这般心狠手辣的蛇蝎毒妇,待罪行大白于天下会有多少人继续追随你李家,又会有几人不怕死的豁出命去为你谏言?娘娘伴驾那么久岂会猜不出几分圣意,圣上之所以现下不动娘娘分毫更无下达什么命令,其中缘由娘娘心里只怕一清二楚!”
愤愤地瞪着德妃,面带狞色地戳破讥讽,无情的撕碎了德妃的美梦,打破了她故作镇定的伪装。
德妃暗暗攥了攥手,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忽而朝着宁嫔轻蔑一笑,口吻冰冽:“就算真的被你说准了,本宫也不惧,正如你所说本宫侍奉圣上的日子不短,什么没有经历过,什么没有得到过,你以为本宫仅是靠着娘家的势力走到今天的么?”
在宁嫔愈发愤怒的神色下,德妃不屑冷哼:“酸甜苦辣,本宫都尝遍了不论早晚不都要一死,此番栽在那个贱人手里本宫认了,但本宫绝不会就此认命更不会孤零零的上路,就算是死本宫也要拉人当陪葬,本宫所受的痛要让他们也体会一下痛上百倍千倍不止!谁也别想独活!”
涣散的眸突然染上嗜血森寒,猩红着双眼德妃唇瓣一张一合,一字一顿像是诅咒般狠厉怨毒,有那么一瞬间,宁嫔感觉到了暗无边际的骇人死气。
“为了**,娘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嫔妾真是后悔当日应下了娘娘的条件,若没有那份贪念嫔妾便不会被打入冷宫,娇娇她也不比身陷大牢受尽苦难,我们家门更不会因我们姐妹二人受到牵连,都是你,这些都是你这个疯子一手造成的!”
纤手一指,说到动情处宁嫔红了眼眶,气的浑身颤抖,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德妃斜睨着宁嫔,只见她眼中的怨恨似是恨不得,当下就将自己挫骨扬灰,不禁出声发笑,笑声刺耳凄厉,让人不寒而栗:“分明是你自己蠢,却偏要来怪本宫,呵,本宫早就告诉过你在宫里过活要各凭本事,本宫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活该被人利用!”
宁嫔一愣,耳中突然响起另一人的话语,攥起的手掌又紧了几分,一时间百味交杂。
“分明是你自食恶果,与本宫何干?这脏水可别往本宫身上泼,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眼拙不识时务!”
“这错在你而非本宫,当日重获圣宠的你若懂得收敛自保为上,连答应也不会步你后尘,不论是两年前的你亦或两年后的你,都依旧傻的天真,自以为深谙生存之道认为凭借自己力量便能翻云覆雨,究竟是你自恃过高还是当这宫内的其他嫔妃都是大蠢材?”
德妃笑到视线朦胧潸然泪下,呜咽着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又哭又笑,不知是心有所感还是为了给予宁嫔更大的刺激。
“圣上不动你,不代表我宁尚妮会咽下这口气,贱人,我杀了你!”说着,宁嫔便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扑向德妃抓着她的肩头,扬手便要往胸口戳。
德妃一惊,迅速扼住宁嫔握着发簪的手,无奈这人一旦失去了冷静便是什么也不会顾忌,宁嫔发疯似得挣扎着,双方僵持不下间被刻意磨尖的发簪划伤了德妃的脸颊,面上登时火烧火燎的疼。
见殷红血色渗出,宁嫔的攻势愈发的狠厉,就如那嗜血的猛兽受了血色的刺激杀意更为浓重,目光如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德妃咧着嘴,仿佛只要对方出现任何纰漏,她便会迅速扑上咬断其的喉咙!
眼瞧着自己渐渐抵挡不能,德妃松开了扼制宁嫔的一只手,任由其扯着她的头发,随后在宁嫔自以为对方抵挡不能时,德妃不知哪里摸来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刀狠狠扎入了宁嫔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