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虽和福善没说过几句话,但奴婢有个同乡和他关系挺不错,娘娘要是不放心,奴婢私下里会去找那同乡打听一下。”英儿边为欧阳紫琳梳妆,边道。
欧阳紫琳取下发髻上不合眼的簪子,叹道:“本宫用着不放心倒没什么,怕就怕那叫福善的不安分,尽管是偶然,可本宫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种恰巧让他歪打正着的感觉。
“除了福善的出现叫人意外,其他的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呢,奴婢恭喜娘娘。”
欧阳紫琳勾了勾嘴角:“目前为止还谈不上什么顺利,不到最后一步,谁都算不得赢家。”
贤嫔咬住她抛下的饵上了钩,的确是她乐意看到的,未免贤嫔找其他替罪羊,或中途生出变数,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今儿怎么没见二皇子啊,本以为贤嫔娘娘会带着二皇子一块儿来呢。”
玉嫔看着远远走来的人,眼带三分笑意,张望着问道。
“沄儿年幼,天气又这么冷,所以本宫便把他留在宫里了。”贤嫔同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停下,回首道:“怎么不见梅嫔啊,本宫以为她会和你一起来呢。”
玉嫔笑道:“承乾宫和云萃宫间的距离,怎比得上,娘娘和夕嫔离的近呢?”
“只要有心多走几步,又有何妨。”
背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玉嫔一回头,正见欧阳紫琳漫步走近。
“寝殿离得近,不代表关系好,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嘛,对贤嫔娘娘。”欧阳紫琳站定,朝宫门内的贤嫔挑了挑眉。
贤嫔扬着眉,冷笑:“听夕嫔这话怎么像在说,关系好就能交心一样,以心换心这种事,对咱们这些人而言,根本就是个笑话不是吗?”
玉嫔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勾了勾唇角,随后径自朝殿阁走去,表面上装作不感兴趣懒得搭理,其实心里巴不得她们二人争的再激烈些。
见玉嫔走远,欧阳紫琳迈步上前,在经过贤嫔时讥笑一声:“我倒忘了娘娘本就无心,当成笑话也是理所应当。”
贤嫔脸色有些难看,冲着欧阳紫琳的背影冷哼一声,继而也迈步向前。
站在宫门外的一干答应们,面面相觑过后也逐一尾随跟上,第一次前来华熠宫请安的方玉琳却迟迟不肯越过门槛。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进去。”方玉婕说着,就拉过自家庶妹欲要入内。
玉琳反手扯住长姐的衣袖:“我,我有些怕,能不能改日再来......”
方玉婕左右看了看,随后低声问道:“怕什么?”
玉琳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贵妃娘娘又不会吃了你,不必怕。”语毕,不由分说就拽着玉琳跨过了宫门:“你若是怕方才那些人,就更没有必要,眼下宫里贵妃娘娘最大,更何况这是在华熠宫,娘娘眼皮下底下没人敢造次。”
玉琳皱紧了眉头,眼瞧着马上就要到殿门前,手腕又被长姐紧紧抓着挣脱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怀揣着不安进了门。
姗姗来迟的梅嫔,一袭夺目的玫红色宫装,她刚一落座,丽美人就笑着说道:“梅嫔姐姐这身衣裳可真漂亮,是用皇上赏的料子做的,嫔妾的料子都送去好段时日了,也没见内务府送回套成衣来。”
梅嫔也笑道:“想必近几日就有消息了,美人稍安勿躁。”
柳青芜打量了一番梅嫔,不咸不淡地道:“梅嫔娘娘来的这么晚,莫非昨夜皇上召了娘娘侍寝,故而娘娘今早才来迟了?”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过来,梅嫔浅浅一笑:“柳答应说笑了,我昨晚早早便歇下了,也并未接到传召,怎的答应不知昨夜是何人伴驾吗。”
云常在冷不丁插嘴一句:“皇上政务繁忙,连二皇子的满月宴都未出席,要是召人侍寝,也该去锦福宫才是。”
“是了,是去了贤嫔娘娘那处。”
“今早见娘娘满面红光,想来确实如此。”
“就不知皇上昨夜是何时去的,竟没听到半点风声,看来是一处理完政事,便赶着去看二皇子了。”
嫔妃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多半在绕着弯子讨好贤嫔。
“皇上去了贤嫔娘娘那里吗,嫔妾昨夜睡得很晚,怎的没听到一点动静儿?”欧阳紫琳侧眸看向贤嫔:“皇上送给二皇子的满月礼物是什么啊,娘娘说给咱们姐妹们听听呗。”
贤嫔一听到欧阳紫琳开口,便恨的牙痒痒地,因为这欧阳紫琳只要开口,回回都把矛头指向她,是存心不想让她安生!
之前闹的那么不愉快,皇上会去看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垂眸故作惋惜地叹道:“皇上也没去本宫那里,仅是派人了话,至于礼物是什么本宫也不知道呢。”
这一番话落在旁人耳里,就如贤嫔所料般,殿中人一时间神色各异,有不屑,也有羡慕,嫉妒......
根本顾不上细想,究竟有没有传话那回事,亦或贤嫔那隐隐期待的口吻,是真还是假。
“诸位在聊什么呢,也说给本宫听听。”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我扶着琴悠的手慢慢坐下:“不必多礼,都起来。”
“昨日皇上差人从宫外带来了些糕点,是本宫娘家那边的,正巧大家都在,便一起尝尝。”我扬手命下人端来糕点,又沏上了新进贡的茶叶。
“甜而不腻,味道很好呢,嫔妾觉着比起宫中膳房做的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