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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复制址访问
可我清楚地知道,那份恋恋不舍的沉湎,在清风转述出话语的刹那,如抽丝般,一缕一缕地被抽出了体外。
那些明净美好的时光,如同一张大,越收越紧,一波又一波的痛楚直袭心脏,伤心的感觉如同灭顶。
而后又在岁月的流逝中,湮没于风中烟尘,四处飞舞,渐行渐远。
回忆只是回忆,并非不舍得遗忘,是那段时光太长,是那故人......
那清俊温润的脸庞,**溺温柔的笑容,面上偶尔出现的忧郁神色,那温暖地手掌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以及无条件的包容,如今都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犹如那绽放在茫茫黑暗中的花,无比妖冶,在仇恨浇灌下成长,色泽鲜艳,却透着渗人的寒意。
适才,他嘴角残忍苍凉地笑容,此刻想起仍叫我遍体生寒。
时移世易,我与他都不再是曾经相爱缱绻的男女,我什么都无法给他,什么也不能许诺,更不可能跟他一起远走高飞。
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压抑自己内心负面的情感,不去把手中的刀刃对准他。
若从前是人为,如今便是天意了。
无论间接或有意,爹娘都是因他而死,也是因我而死,比起蚀骨旧情,血浓于水的亲情于我而言更深更刻骨。
我慢慢闭上眼,长舒了口气,复尔睁开,正见羽凌歌悠闲地着茶,他看着我牵了唇角,轻轻一笑:“这茶不算太差,勉强还能入口。”
他还没走?
我笑了笑,说道:“味道是略苦了些,但本宫却觉得比起那些名贵的茶叶,这茶倒别有一番风味。”
他搁下茶盏:“娘娘的口味很是独特。”
我垂眸:“本宫更希望羽尚说成苦中作乐,不管红英怎么辨白,大家都清楚她曾是我的心腹婢女,哪怕本宫此次安然脱身,有些痕迹是抹不掉的,纵使日后再风光。”
“后宫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皇**,得了恩**便有了权势,一旦有了权势,朝中大臣和后宫嫔妃都会看那**妃的脸色。”
他声音沉静,继而一叹,恢复了一惯地轻佻:“所以微臣才说,这宫里的风水不是很好,只要进了这里,不论曾经是怎样的人,都会变成另一个模样动些歪脑筋。”
我笑起来:“诚如尚所说,好像真的是风水缘故。”
夜色已经很深,羽凌歌仍旧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屋门虚掩着,有丝丝冷风从门间缝隙悄溜进来,炭火将灭,室内的热度一点点的被寒气侵蚀,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冷。
我为他斟了杯茶道:“羽尚和皇上的关系,有时像是君臣,有时又像认识多年的好友,尚为官的日子好似不久,我从前也没听说过尚的存在。”
他接过茶微微一笑,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尚的年纪怕是和皇上相当吧,为何还不成亲呢?”
他挑了眉:“娘娘对此很感兴趣?”
我饮下口茶,浅笑道:“只是在想要是为尚指了亲事,正巧那新娘又是站在我这边的人,如此一来,日后要求尚做些什么事,就方便了许多,更不用谈什么回报。”
他一怔,随即展颜笑道:“娘娘并不欠微臣什么,至于回报臣就是要讨,也该找对的人去讨,而非向娘娘讨要。”
我了然地点点头。
随后,他转眸望向一旁的烛台,眼底笑意一隐:“其实微臣并非不想娶妻......”
“这里没有旁人,尚不必拘泥礼数。”继而颦眉问道:“莫非尚是想待到功成在成家?若是如此恐怕你才是多虑了,李南原心中恨之入骨的人是我。”
“另外除了我和皇上,没人知道尚除了是户部尚之外,还有林太医这个身份,我不会说皇上更不会说。”我轻声说道。
“无关他人,是我自己的问题。”他沉静地眼中光芒明灭难定,声音轻如柳絮。
我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答,仅是瞧着那摇曳地烛火,微拢的眉宇间,却隐约有一抹淡淡地忧愁。
良久后他收回了目光,起身背光而立,低语一句:“娘娘早些歇息吧。”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我宁愿求而不得。
话落,迈步离开。
我远远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
※※※“嫔妾见过蕙妃娘娘。”
柳美人恭谨地朝着欧阳紫琳一福,接而转眸道:
“听说玉妃娘娘和梅嫔娘娘被传去了慎刑司,原本还担心会有几日见不着二位了呢,不想二位娘娘来的如此早。”
玉妃托着茶盏底端,阴阳怪气地笑道:“柳美人居然会为本宫担心,着实让本宫感动啊,可只怕柳美人不是真的担心本宫,而是别有居心吧。”
说罢,眸子一侧看向梅嫔:“本宫倒忘了对你道声谢呢,多亏了你梅嫔,本宫的嫌疑这回算是彻底洗清了。”
梅嫔抬眼,淡淡地瞥了玉妃一眼,勾唇浅笑却是不语。
张美人叹息一声:“眼下就只剩凌常在了呢,各种证据都对她不利,不知这次她又要如何反驳。”
柳美人皱眉道:“可我总觉着真正的幕后黑手,并非凌常在,荣嫔的可能性也很小。”
玉妃冷冷一哼:“那依柳美人看,这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是在座的人当中的一个,还是慎刑司中的某一位?”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嫌疑往她身上引吗,可惜她已顺利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