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野心的,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一个人的野心。
慧妃她们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经我一手策划,局中有局,环环相扣,就算今日大难不死,他日终究还是会落入我掌中。
本就是盘上的棋子,而操纵这棋局之人便是我,她们又能逃往何处,又有何生路可寻,唯一能选择的怕是就只有死法而已。
先借此削弱慧妃的势力,为日后之路垫下基石,并非我不想一举除了她们二人,而是现下情况不允许我这么做,私人恩怨岂能比得上国家大事,各国使者将至若我现下重伤李氏,李南原必定会反,如此这楚嘉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为长远计我选择先除一派,剩下的在慢慢去解决。
就好似身上的疮泡,若要除尽也得一点点的挑破,不是吗?
禄元从内廷公公手中接过一个托盘,双手托着盘底呈至莞辰面前,莞辰蹙了蹙眉,掀开盘上黄布赫然见盘中摆放着两个有些污了得布人,上贴生辰八字,一侧还放着银针等物。
禄元见此不禁有些吃惊,他不是没听过什么巫蛊之术,可在这深宫里就算众人皆知此术也断不敢如此放肆,视宫规禁令如无物。
“原来是厌胜之术。”君裕泽狭长的眉眼,徵微上挑,眸子幽深如潭,两片薄唇浅扬弧度,似笑非笑。
慧妃脸色煞白,有些错愕的看着莞辰手中物,她虽早就听闻巫蛊二字,却不曾亲眼见到过,还有那个布人,那个布人与她烧毁的分明就不是同一个,她所烧毁的布人上什么都没有写,更无什么银针。
现下这该如何是好,证物俱在,此事分明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却还是受了牵连。
不行,不可以,她李娥颖绝对不可以在这里认输,绝对不可以!
“皇......”
慧妃话还未全然出口,便吓的又吞回了腹中,莞辰眸色倏然变冷,凤眸中掠过深沉的暗光,“怪不得你们二人不肯答应搜宫,果然,原因是在这里啊,证据确凿,事到如今你们二人还想如何狡辩?”
虽然他并不知其中内情,但当真切的看到布人时,心口还是猛抽了一下。
“皇上,就算在慧妃娘娘与嫔妾宫中搜到了证物,也不能断定此事就是我们二人所为,嫔妾亥时便去了钦桦门,慧妃娘娘亦是尾随而来,而琼妃娘娘却是一个多时辰后才到。”
陆嫔目不斜视,一字一顿的说着,话语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怀疑我趁她们不在宫中时,将证物硬塞进了她们宫内陷害她们。
我看了眼陆嫔眉头蹙起,“陆嫔你这话是说本宫存心加害于你了?本宫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与本宫情同姐妹,本宫患难期间又得你多番嘘寒问暖,本宫心里记着你的好,如今你怎能说此事是本宫所为呢?”
我这不清不楚的一番话,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可是陆嫔却是个例外,我这话所指为何,是在暗射些什么,她心里可是明镜儿似得透亮、你倒是说出个原因来啊,说是你陷害我失子,然后我为报复你才来此一招,说是你处心积虑处处算计,才会惹得我如此对你,说啊,你倒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说出来啊!
没胆子说,那便闭紧嘴装哑巴,因为你不论是说与不说,这结果都不会变。
“琼妃娘娘好高的演技,在钦桦门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还慧妃娘娘与嫔妾清白,这才多久便又换了一副面孔,嫔妾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娘娘,娘娘适才好像还没有说明迟到的缘由,娘娘是做贼心虚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既然娘娘不愿说,慧妃娘娘与嫔妾又蒙受不白之冤,看来只得寻个证人来,替娘娘解释同时也为慧妃娘娘与嫔妾证明清白!”
陆嫔狠剜了我一眼,遂而回眸请求莞辰唤上证人,慧妃见此,心知陆嫔是打算反击了便也要求传唤证人,“仅凭这布人与银针并不能说明此事就是臣妾与陆妹妹所为,再者臣妾与陆妹妹不在宫内时必是有人潜入了我们二人居所,若以此就将臣妾定罪,臣妾不服,臣妾也恳请皇上准予臣妾传唤证人作证。”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后,抬起眼眸,正巧与莞辰目光相交,对视了一下后彼此都移开了目光,本想揣测一下对方心思,可如今看来再多的揣测也终是无用。
“朕准了。”
慧妃及陆嫔闻言,如同大赦,欣喜叩拜:“谢皇上。”
“来人,请元美人与宫女巧燕进殿。”慧妃甩袖厉喝,眸光一转,斜睨了我一眼,朱唇上扬唇角噎着抹讥讽。
慧妃话音才落,便见元美人与巧燕一前一后的入殿,元美人神色闲适地朝莞辰作揖,随后又向慧妃福了福身子,相比于元美人的悠然,巧燕便显得仓惶了许多,这行礼没有做到位不说,连这说话时的声色都不稳。
莞辰朝禄元使了个眼色,禄元当即会意,随即上前道:“元美人,奴才要问您几句话,还请美人如实回答。”
“禄公公但问无妨。”元美人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眼光不扫殿中任何一人。
禄元清咳了一声,继而道:“慧妃娘娘与陆嫔娘娘在宫中施行巫蛊之术,诅咒琼妃娘娘,这事儿元美人可知情?”
元美人顺着禄元的话,望了望话中所提之人,就在慧妃满心欢喜时,元美人的一句话,却让殿中众人呆愣当场。
“烟沁并不知情,经公公这么一说烟沁突然想起了一事,记不清是哪个长舌丫头说的,那丫头说什么慧妃娘娘德行兼备,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