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笑道:“首先,我的城府一向不浅,能让我毫无保留的人还没出现过。其次,我没有过河拆桥,我的原始计划是让一汽整体收购海汽,只是张国庆操作的时候出了点差错,钱给多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符垒愕然道:“不会吧?”
简越解释道:“我在国内的布局从一开始就不是整车,而是零部件,目标是成为国内最大的汽车零部件制造商。更准确地说,是站在各车厂背后的隐形巨人。你应该知道,海汽96年底的时候濒临破产。张国庆跟我说——小老板,海汽快撑不住了,要不给点援助,让它帮我们代工零部件?我一想没错,便同意了。只是我没想到张国庆这么能干,短短三年就把我给他的两个亿翻了近三番。”
符垒大吃一惊,“那个死胖子有这么厉害?”
简越说:“我也看走了眼,不过他以前不胖的,身材很好,可能是这几年过得太舒服了,外加中年发福,所以身材走形了。——更要命的是,他不懂汽车行业,以为点点钱打不住,多给了两个亿。海汽缓过神来了,不肯加入一汽。省领导的意见不统一,双方僵持了一年,98年初时,一汽终于妥协了,出资购买了37的股份,加上无偿划拨的30,实现了对海汽的绝对控股。我跟一汽拉上关系,与这件事有关。”
“海汽加入一汽后,仅仅是得到了轿车生产许可证,没有得到一汽资金和技术方面的支持,更不要说新车型。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降低已有产品的生产成本。我是个技术掮客,你知道的,发现有利可图,便让ek日本研发中心招了一批熟悉马自达产品的工程师,帮海汽改良产品,海汽的6450、6470、323、现在的明星车型普力马背后都有ek的功劳。一汽和海汽分家,根本原因是海南十发现一汽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脚。”
符垒低头做被打败状,简越严肃道:“事实如此,我只不过是顺势利用了阴谋论,让使坏的人投鼠忌器,顺便看看内部哪些人不安分。可笑的是,有些人还信以为真,也不想想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和盘托出。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中国是个人才大国,现阶段20万的年薪就足以找到不错的汽车工程师,用不着委曲求全。”
“技工呢?”
简越说:“我从04年就开始培养,现在可用的人才大把。不是我吹牛,海韵职院机械系培养出来的技工平均素质远胜同类院校的毕业生。有些人只看到我对鲁兆武宽容,却没想过我为什么要对他宽容——他的人品虽不怎么样,但做事的能力一流,把我交代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符垒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简越正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跟你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烟烧到手了!”
符垒低头一瞅,赶忙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心有余悸:“幸好你提醒我,不然回去又要被老婆骂了。”
简越乐了,“如果你老丈人知道你这么怕千娜,肯定会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爸和你老丈人的关系没这么简单吧?”
符垒苦笑:“当然不简单——他们俩都参与过走私,算是同伙。”
“有隐患没?”
符垒摇头,“南边跟他们类似的人数不胜数,算不上严重的品德瑕疵。就算有罪,现在也早过了追诉期。我岳父担心我和千娜的婚姻生变数其次,主要是利益纠葛。黎海集团正在筹划去香港上市,我岳父很担心以后黎海集团的生意不好做。其他你知道的,我家七大姑八大姨一箩筐,现在大部分都不差。黄家相反,在团体里的分量越来越轻。”
“你爸跟你两个姐夫关系怎样?”
符垒说:“非常好,他们都很能干,比我更称我爸的心。我创业之后,我爸专门召开了家庭大会,说了他百年之后的安排——财产子女各拿30,剩下的10捐给黎海集团慈善基金会。齐悦慈善基金会注册了吗?”
简越摇头,“只是内部称呼,对外捐款均通过官办慈善机构定向处理。我之所以成立这个部门,主要是担心捐的钱被黑了。”
“海韵教育基金会呢?”
“与海韵教育有限公司一体两面,因为主要为内部服务,兼做一些慈善职业培训,所以叫海韵教育基金会。总体来说,效果还行。虽然我凭本心做事,不求回报,但还是有人知道感恩的。”
“有泼脏水的没?”
简越笑笑道:“怎么会没有,我们很注意,但还是有人泼脏水,说我居心**。lgbd,等过些年一起算总账!”
符垒哑然失笑,“你啊,还是跟我们认识的时候差不多。估计这是那么多人背叛的根源,他们也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迟早会算总账。”
简越正道:“我不是道德洁癖分子,甚至可以说跟道德洁癖不沾边。每个人都有忌讳,只要不犯了我的忌讳,我会视而不见。我的圈子里三教九流都有,不少人毛病多多,但我照样和他们保持往来。”
符垒说:“我当然知道,我爸把你这些年定的条条框框总结成了一本资料,让我们熟读。我笑他越活越回去了,他却说,听善财童子的话不会有错。你可能不知道,跟他想法类似的人还不少。黎海集团这些年一直在学齐悦集团,有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