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简越哀声道:“我考虑不周,自认倒霉,你说你想要什么?”
艾格妮丝冷冷道:“我要艾格妮丝堡。”
听众都吃了一惊,艾格妮丝堡可不是普通的城堡,总造价近四亿欧元,是伊斯马宁最贵的建筑,也是efek未来的财源之一。匡特家族一直想入股efek,莫非这次是有预谋的?
“你们想到哪去了?”艾格妮丝怫然道:“这是我私人的决定,跟家族的图谋没有丝毫关系。pt,我为什么不能要艾格妮丝堡?”
简越举手投降,“行,城堡给你,恩怨一笔勾销。”
艾格妮丝转嗔为喜,笑眯眯地说:“算你识相,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全捅出来。”
简越撇撇嘴,懒洋洋地问:“小妹,你添什么乱?”
阿普尔惊讶道:“我添乱?哥哥的房子,妹妹有天然的管理权。不是我添乱,而是安丽和艾比添乱。”
简越严肃道:“我把你当妹妹看待,真的。”
小恶魔居然在这个时候摊牌,现场一片寂静。阿普尔沉默一阵,“你94年选我爸当家庭教师和顾问跟我有关,对不?”
简越点头,“我当时觉得你的性格很对胃口,又聪明,以后容易相处。子女的性格能部分反映父母的性格,你年纪小,不会伪装,你爸会。继续!”
阿普尔不置可否,缓缓道:“虽然你竭力装作不在乎信仰,认为宗教信仰是个人的自由,但实际上你非常在乎……”
“说重点!”简越很不耐烦:“你连大学生都不是,如果想跟我讨论宗教问题,过五年再来!”
阿普尔吐了一下舌头,快速继续:“艾比表面信教,实际上是个无神论者。安丽表面不信教,实际上是个天主教徒。我家虽反传统,信仰却偏向于新教。你的心思虽难以琢磨,但反对任何形式的政教合一,不喜欢毫无敬畏之心的无神论者……”
艾格妮丝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无神论者?”
安德丽娅接上:“我什么时候变成天主教徒了?”
阿普尔毫不示弱:“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的行为就是证明。”
艾格妮丝眉头一皱,脸上晴转多云。简越一看要坏,赶忙出声:“信仰问题以后再讲,小妹,信仰跟爱情没有必然关联,你还是说点实在的。”
阿普尔苦着脸答道:“我提前收取婚礼的礼物礼金和孩子的礼金,我准备生三个,你得给我500万欧元,这幢房子加地皮刚好值这个数。”
大家都乐了,七嘴八舌地调侃。阿普尔淡淡地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们居然不珍惜。他离开德国后,老规矩就作废了。muze赚的钱虽多,但股权不分家,家族信托基金只能保证你们衣食无忧。如果你们不愿意奋斗,将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仅仅比普通人过得好些。”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简越笑道:“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不错不错。不过这幢房子不能给你,你另外提个条件。”
阿普尔正色道:“哥,我真的喜欢这套房子。我对经商没兴趣,未来准备跟我妈一样做研究员,或者当老师。”
简越叹道:“好吧,我把这套房子送给你,算是离别的礼物。”
没人说话,屋内的气氛很沉闷。过了一阵,波尔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离开,以后每次过来都不会在德国长待,对不?”
简越缓缓点头,“正式工作后,我的时间将非常紧张。也许你们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明白的。”
“有什么不懂的,”艾格妮丝说:“你的摊子铺得太大,靠得住的人太少,必须亲自动手培养一批可靠的下属。”
“没有退路。”安德丽娅说。
“还要收拾一帮忘恩负义的老家伙。”奥尔夫-海林格说。
“我觉得你不是小恶魔,而是病毒,我们都被传染了。”波尔说。
“打住!”简越说:“今天算是告别会,我有大量的工作要收尾,没空跟你们胡扯,去吧。”
听众立刻作鸟兽散,简越站在窗口看着他们远去,心中五味陈杂。他在伊斯马宁的熟人虽多,但受限于年龄和特殊的经历,真朋友寥寥,年龄相近的朋友就刚走的一批人。
安德丽娅是特殊的关系户,亚历山大是熟人升级而来的朋友。前者掺杂了爱情、亲情和友情,后者掺杂了友情和利益。席尔格的倔比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善于学习,坚毅果断,很有主见。万幸的是,亚历山大虽遗传了父亲的天赋,但性格像母亲格尔达多些,比较平和,容易相处。安德丽娅则有些不同,不但遗传了母亲伊芙琳的相貌和身材,还遗传了伊芙琳的部分性格,坚强,独立,甚至有一点难以驾驭的野性和强悍。要命的是,伊芙琳过世早,除了雅克布没人知道具体性格,也不能细问。
阿普尔是muze两个重要股东——阿施沃夫家族和维恩家族的纽带。维恩家族在德国很吃得开,与左派和右派的关系都不错,没有死敌,入股muze只是商业运作;阿施沃夫家族久在教育界工作,关系四通八达。以亲情居多的关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