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的确是****。
但话可不能说的这么难听。
边子期言笑晏晏的看着千行,轻轻摇了摇头,慢条斯理道:“非也,此非****,若说是****会让人误会的,毕竟在寻常人眼里这****可是**的意思,你说……”
她并没有将话说完,可千行这个脸皮薄的,竟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这模样哪还有当初燕陌琛**出来的那等面无表情的样子,这脸上可都充满了言语。
他当即改口道:“是,王妃说的是,是属下愚笨。”
“不笨不笨,小心着点行事。”她慢悠悠的出声道,“切记不可取了她的性命,留着,我们都还需要好好用一用。”
“是。属下这就去。”
千行受了她的吩咐后,立刻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只留下一抹轻风掠过,轻轻掠起她们的发丝与衣袂,而后又翩然落下,归于平静。
边子期静静地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后,方才收回视线,看了眼遥远的苍穹,这才不急不慢的迈步走回到屋子里,但也不忘吩咐桑梓好生休息养伤。
屋内暗沉一片,她将桌上的烛火点燃,瞬间,屋子就亮堂了起来,当风从窗外吹来时,将跳跃的烛火摇曳,明亮的光线左右摇摆,牵扯她的身影。
屋子里,是那么的寂静,除却她,便是只有素儿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不曾归来。
她,摸不透,猜不透他究竟是在搞什么,为何会狠得下心将素儿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忽然间,脑海中掠起往年的事儿,她曾听闻太皇太后和燕陌琛的交易,那就是将这孩子送于那居心叵测的太皇太后,虽说后来不了了之,可眼下这一桩事,又让她的心悬在了喉咙口。
难道连才初生的孩子都要成为棋盘上的棋子吗?
不,她不愿意。
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成为一粒棋子。
边子期轻轻抚摸着睡得正香的素儿,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隐隐中还流溢着温柔的爱意,素儿,她的素儿……
有了白日发生的事儿,她现在变得警惕许多,纵使想着事儿,也会让自己感受着周遭的变化。
这不,她倏然感受到屋内的气息发生了些许变化,有风而来,不是窗外的夜风,而是人携着风而来,伴随之的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进来。
她眉头轻轻一动,坐在榻椅边上的身子微转,但搁放在素儿身上的手却并会拿开。
她凝视着半掩着的屋门外,出现的那抹修长的身影,似轻描淡写的开口道:“回来了。”
门,打开。
一股凉凉的气息随风迎面而来,紧接着便是燕陌琛的身影落入她的视线里。
燕陌琛看着她脸色平静,却又有些面无表情的模样,剑眉不着痕迹的皱了下,深邃如大海的眸子里亦是掠起一丝丝复杂的神色,可当她看来时,又悄无声息的敛去,变得与寻常无异,只流溢着淡淡的笑意与温柔。
“嗯。还未歇下,可是在等为夫?”他迈步进来,反手将门阖上,闲庭信步般的来到她的身前,眸色幽幽地俯视着她,低沉的声音里则是带起一丝温柔。
边子期轻颔首,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正是在等你。”
“那么……可是有什么要问。”燕陌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眸色慈爱的睨了眼睡着了的素儿,视线便又落回到她的身上,他知晓她心里头一定是有很多话要问,所以他也回来了,不然……该是会将她憋坏的。
她听他这般言语,心里头莫名的泛起一丝难以辨别的味道,大抵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看着他,轻抿着嘴巴,沉默良久后,方才掀唇而语:“素儿,你为何不声不响的抱走素儿?”
那嗓音很是清透,可却又夹杂着丝丝复杂的晦涩之味,慢悠悠的飘入燕陌琛的耳里时,让他的心微微一沉,可脸上却不曾有丝毫表现。
那张脸,还是棱角分明,透着冷峻,若非嘴角的那抹淡淡的笑意,让人觉得甚是难以亲近,更别提如她这般开口质问。
凉薄的唇轻动,低沉的声音从唇间缓缓地倾泻而出,他出声了,可并没有太正经:“娘子,你怎可以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知晓是为夫将素儿抱走。”
边子期闻言,眉头紧紧一皱,澄清似水的眼眸里露出一丝不悦来,正想呵斥他好好回答,莫要答非所问时,他竟是微微一个倾身,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
“你……”
她才开口,燕陌琛就笑着将之打断了:“娘子,莫要急躁。有些事儿,为夫自当是会慢慢与你道来。”
听着这话,她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下,他……这人脸皮还真是越发的厚了,也越发的不正经了,哪还有当初的模样,要不是过于熟悉,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
“好,既然你会慢慢道来,那我就坐着洗耳恭听。”
“不急不急。”燕陌琛似笑非笑的言道,“娘子,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
“什么事?”
边子期拧着眉头反问道,眼里透着一丝狐疑,紧盯着他,唯恐错过他眸间不经意透出的事儿来,奈何的他的眼始终是不让人看透的。
“你说呢?”
这男人又将问题抛给她了,这丫的简直是在考验她的耐心,信不信她一个不爽直接劈了他。
可惜——
若真要劈,也劈不过他,更何况还舍不得。
她横眉冷竖,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悦来,狠狠地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