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之时哪怕只是视线的交汇也能明白其中的万语千言.默契如斯.若能在一起那该是如此的快乐和幸福.他抱着她送她回去.他紧实的胸膛.强有力的臂弯和热烈情炽的目光.她有那么一刻以为这就是永恒.
“妖儿妹妹.”杜鹃的出现阻断了这短暂的美好.也惊醒了沉溺于自己内心感情的花妖儿.“奴婢参见王爷.”
“你起來吧.”花妖儿使劲扭动着身体.季恒无奈只能把她放了下去.两只手却还是紧紧的扶住了花妖.花妖儿挣脱了几下.季恒却死死握住.她只能放弃.任由他半圈着自己.
杜鹃几不可见的瞟了花妖儿一眼.头一直半垂着.
“你不陪着你的主子.怎么上这儿來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挂念妖儿妹妹这几天为了大婚的事情整日操劳.所以派奴婢去看看妖儿妹妹.可是奴婢去到妖儿妹妹的房间并沒瞧见妖儿妹妹.奴婢们都初到王府对王府不甚熟悉.妖儿妹妹不在房中.王妃担心所以命奴婢出來招招妖儿妹妹.”杜鹃三言两语就掩住了找花妖儿的真正原因.又帮赵尹沫讨了一个好.的确聪明.
“杜鹃姐姐.王妃在哪儿.我去找王妃.是我疏忽了.让王妃担心.”花妖儿一用力往前走了一步.有些焦急地询问着杜鹃.
季恒失神一笑.她待赵尹沫还是那般好.可她对他却可以生疏了.
妖儿妹妹.我这就带你去.“杜鹃拉住花妖儿的手说道.有转头对季恒一拜:“王爷公务繁忙.奴婢们就告退了.”
花妖儿看着季恒.他不是有婚假的吗.何至于公务繁忙.她沒问.也沒再说什么跟着杜鹃离开了.
季恒担心花妖儿的身体.饶是他在想跟上去却也只能站在原地.公务繁忙那是他逃避赵尹沫的借口.可是他不能逃到花妖儿那去.他会害了花妖儿跟赵尹沫的姐妹之情.花妖儿为了她们的姐妹之情已经委屈至此.他不能害了她.
“恒王.”季显不知何时已经來到季恒的身后.
“二皇兄.恒以为我们不用如此生疏.”
“恒王忘了吗.从小我们可都沒曾有过丝毫的亲近.”
是了.小时候他是受宠的皇子有父皇、母妃、太后的疼宠.母妃出神大家世族.他的出生不输于任何人的高贵.他还有健康的身体.有万千宠爱.可季显呢.他的母妃只是一个宫婢.他甚至还是一个胎生的残疾.他永远只能躲在人群之后.深宫冰冷之地.更甚至在他六岁大病之时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來的道士嘴里的一句话而前送至了温阳行宫.季显从來是一个被放逐的皇子.
六岁那一年他是为什么而生病了.似乎好像是得知师母丧身与火海之后而悲怆病倒的吧.直到他见到了婴儿摇篮里面的两个小婴儿时他的病才慢慢好转.病好了以后他才得知了季显因为他的关系被送到了温阳行宫.那一天正是他见到赵尹厚跟赵尹沫那一天.他记得那时候他好生自责了一番.
“二皇子命带煞气.所亲之人必受其煞.与之相冲而夭折于世.”
季显他带有煞气.所以他原本就低贱的母亲早早丧命.他身带煞气所以连自身都无法抵抗一二从而身带残疾.他命带煞气所以季恒跟他不过只是在从前的广陵侯府隔着三尺的距离交错而过.他便一病不起.
世人都信了.季恒他从未信过.季显若真的身有煞气.那为何服侍了他十多年的小裴子却不见半点不妥.他不是与他最为亲近之人.
说到亲近.他的确跟季显沒有丝毫的亲近啊.甚至连共有的回忆都沒有.
“二皇兄若是你与我舞亲近之意.又为何会主动要求在我王府小住两日呢.”
“恒王.这王府上上下下好几百人.我可有说过留下來是为了你.”季显面容清瘦.声音也带着几分孱弱.
“敢问二皇兄是为何而來.”
“你心中明了.”季显的语调从始至终的平和.沒有丝毫的起伏.却偏偏透着难以言喻的认真.
季恒微微收紧了手.他们都是为她而來.他从來知道她的善良与美丽会让许多人为她心动.他很怕.他一不小心就再也留不住她.
“二皇兄我很好奇究竟你们是如何认识.你又是如何求得父皇同意让你重回京城.”
“呵呵……”喉结耸动.发出了一连窜意味不明的笑声.“恒王你错了.我之所以回來并不是我求來的.你要知道一点我跟你是不同的.我不希于那人的赏赐.那人会给的东西从來都不是赏赐.我所有的都是我自己争取來的.还有.想知道我跟她是如何认识的对吗.”
“是.”
“那你就用自己的力量去查吧.自己去查清楚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你好奇的为什么那一晚你跟赵尹沫都在.花妖儿却不在房里面的事情.季恒.想知道就必须要靠自己.你不会不明白吧.我想你堂堂恒王不会这点本事也沒有吧.啊.对了.你的速度可要快一点.我会抢走她的.”
“二皇兄你..”
“你的王府也不过是虚有华丽的外表罢了.着实无趣.我就不打扰了.恒王告辞.小裴子我们回宫吧.”
“是.”
季恒目送季暘离开.一直在思考着季显刚才的那番话.他确定季显一定知道什么.可他却什么也不说是为了趁他迎娶了赵尹沫上了花妖儿的时候去追求花妖儿.然而这么久了他除了在回程的龙船上见过花妖儿一面并沒有再去找她.这样的他怎么也不像趁机要抢走花妖儿模样.
刚才他说什么.想知道就自己去查.想要就自己争取.不希于那人的赏赐.是因为那人所给的永远不会是赏赐.季显的这一番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