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从凤凰台回來以后花妖儿的身后总是明里暗里地跟着许多人.这些人看起來也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只不过若是她不小心磕一下、绊一下的时候那些人就莫名地紧张.尤其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一个个都跟盯“宝贝”似的盯着他.生怕她吃错了什么东西似的.秋千不能玩了.无聊想跳舞也不能跳了.最主要的是她沒有能再有机会溜出侯府去了.
从季恒离开后那天起花妖儿不是在院子里面发呆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其实是在做给别人看罢了.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趁别人以为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准备东西去了.民间百姓男儿穿的衣服准备了几套.一些干粮.还有就是兑换了一些零碎的银子.
可现在她好不容易把东西准备好了.却突然之间每天多了这么多的人跟在她的后面想要偷溜出府.再离开京城这可是谈何容易啊.
“郡主.又起风了.不如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您落水后风寒才好了些.可别又犯了.”说话的是侯府里的一个老嬷嬷姓严.本來是照顾颜如毓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凤凰台回來以后这颜如毓就变了个样的开始对她上心起來.
“哦.”花妖儿不情不愿的应了下來.极其郁闷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回走.
“恒王妃怀孕了这可是大喜事.毕竟恒王妃是咱们侯爷的亲妹妹.可是呢侯爷为了不让咱们府里的这位郡主伤心愣是瞒了下來.诶.你说咱们侯爷是不是更疼爱这位义妹啊.”
“嘘.你活腻歪了不成.侯爷说过不让我们在府里面议论王妃怀孕的事情.你还说.正经干活去吧.”
“怕什么.又沒有其他人..啊.郡主万福.”两个背后碎嘴的丫头一抬头看到了花妖儿吓得连忙跪了下去.想到刚才说得事情.瞬间脸色惨白.
“你刚才说恒王妃怀孕了.”花妖儿平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问道.
“回…回郡主的话.是的.”
她怀孕了..有了他的孩子.花妖儿一时之间急火攻心.头晕目眩.两眼黑了过去.
“妖儿.”赵尹厚连冲带跑的在一众丫头小厮的惊呼声中接住了花妖儿.冰冷的面容上全是担忧之色.一记冷刀飞射向惹祸的两个丫头身上说道:“在主子背后议论是非.嬷嬷们是怎么教规矩的.拉下去各掌嘴二十.”
“侯爷恕罪.侯爷饶命啊.”两个丫头连连求饶.心里是悔急了.
“哥哥.不要.”花妖儿很快醒來阻止了赵尹厚.“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可是尹沫怀孕了这是事实.瞒又能瞒得了多久呢.我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况且尹沫怀孕是喜事.哥哥不应该为了顾着我而让尹沫伤心.”
“傻丫头.”赵尹厚看着明明小脸苍白的花妖儿还这么倔强得为他人说话.为别人着想.心里面是又痛又怜又爱.“罢了.都下去吧.以后若再被本侯知晓有人在府内罔议是非.决不轻饶.
“是.”
“哥哥.尹沫怀孕的消息你瞒了我多久.”花妖儿靠在屋里面的软榻上问道.
“有七天了.”
“七天.这么久了啊.也就是说是在游凤凰台那天发现的是吗.哥哥你不应该瞒着我的.”她记得游凤凰台那一天她碰到了头后來就落水了.再醒來时人已经在侯府里面.一个太医在给她诊脉.又给一旁的丫头婆子吩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所到之处都跟着一大堆的人.亏得赵尹厚竟也认为如此甚好..她还记得那天她的脖子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淤痕.料想是赵尹厚如水救她上岸留下的所以也就沒多在意.
“妖儿.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尹沫怀孕了难道不伤心、不失落吗.”
“伤心.失落.岂止.”花妖儿缓慢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对尹沫來说这却是好事.”
“难不成你还打算要去王府看尹沫不成.”
花妖儿却又摇了摇头道:“在尹沫顺利产子前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赵尹厚听到花妖儿居然不回去看赵尹沫时反倒好奇了.
“哥哥你知道的.尹沫如今处处防着我.我去不过是让尹沫白白紧张吗.怀孕是大事.我何必又让尹沫伤神呢.”
“妖儿.本就是尹沫对不起你.你又何必处处对她忍让.”
“尹沫何有对不起我.她自出生起就是恒的准妃.她如今有的都是她该享的.反倒是我.这一切说到底的确是抢了尹沫的.”花妖儿暗自苦笑.相爱原來也是要也是要天意成全的啊.
“笨丫头.”赵尹厚多想告诉她这一切都该是她的.赵尹沫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冲动坏事.“妹妹再多忍忍.等恒王回來了就好了.恒王回來后妹妹就是正经的恒王妃.是恒王的妻子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应该要去跟尹沫共享那平妻的位分吗.她已经怀孕了.我不想她伤心.”
“在爱情面前.两人为幸.三人为不幸.你们三个人总是会有人伤心的啊.与其两人伤.不如只伤一人.”
是吗.在爱情里面也可以用伤心的人多还是少來决定的吗.如果以这个來决断做的是错还是对.她想她早就错了.她所伤的人岂止是尹沫一人.还有季暘不是吗.她等了她五年.最终她不也辜负他了.
说來.她可以直接得拒绝掉季暘.却在赵尹沫的面前犹豫不决.或许真的是因为.赵尹沫跟季恒于她才是她此生最难抉择的友情与爱情吧.
“妖儿别想这些了.你如今还在我的侯府.不多想想我这个哥哥.惦念别人府里的事情做什么.”
得.这怪模怪样地赵尹厚又來了.花妖儿真的很想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