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在床上将养了七天.总算是拆了伤口的线.虽然已经能外出活动却还是不能动武用剑.在这期间狼邺军队也來进犯过三两次.跟以前一样双方每一次都厮杀的厉害却是谁也讨不了一个好.
季恒虽然重伤不能上战场却也沒闲着.每天在帐篷里都一个劲的在思索着退敌的计策.终于在第五天狼邺军再一次挂起了休战旗.第七天的傍晚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狼邺军竟然撤兵了.而且十分的仓促.事前一点先兆也沒有.
花妖儿扶着季恒站在城墙上看着绝尘而去的狼邺士兵呢都陷入了思考中.一个想着狼邺撤军的原因.而另一个自然想着狼邺都撤兵了.那子义呢.如果他如猜测那般其实是季显的话.作为大安的皇子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去到狼邺国.那他现在去哪儿了.他的伤怎么样了.
“恒.我有一个问題想要问你.”
“妖儿想问什么.”前后休养了十天.季恒的身体已经回复的差不多.脸色也不再苍白.依稀恢复了往日的刚毅跟俊挺.
“是关于二皇子的.”
“二皇兄.”他也很好奇他的二皇兄跟花妖儿究竟是如何认识的.还有那个子义.以及狼邺小王子.什么时候他的妖儿身边已经聚拢了这么多优秀的男子.
“二皇子他的腿真的是天生残疾的吗.”花妖儿想到子义在狼邺军营里面说的那番话就怎么也静不下心來.她迫切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子义究竟是不是季显.
“二皇兄他比我年长一岁.自我懂事起就知到二皇兄的腿有残疾.而且因为他的生母出生不高所以父皇也不喜他.在我的记忆里面二皇兄总是形单影只.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亲近.除了他的贴身太监小裴子.他也只允许一个人靠近.”他很好奇花妖儿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她听说了什么.季显的腿是不是天生残疾他从來沒有想过.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那个人是不是尹厚哥哥的母亲.已故的老广陵侯夫人.”
“妖儿怎么知道.”季恒十分的惊讶却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不过五岁.二皇兄也不过六岁.偶然间师母见到了他.或许是师母的慈爱跟温柔打动了他.他变得十分亲近师母.有一段时间甚至比我去广陵侯府更加的殷勤.直到一年后师母怀孕、师傅随父皇出征.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的很少去侯府.师父战亡的消息传回來后他更是一次也沒有再去过.后來师母早产.丧生火海.他也因为与我命格相冲的流言而被遣送到了温阳.直到今年.
妖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二皇兄的传言.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十五年前的事情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意外.实则是不值当推敲.尤其是他自从开始着手调查花妖儿身份的事情以后就更加觉得十五年前的事情十分的蹊跷.今天花妖儿突然向他打听季显的事情.他很容易的就想到他调查到的一些事情.
“恒.你说十五年前的侯夫人葬身火海还有早产会不会并不是意外.”
季恒已经十分确定花妖儿的确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这么问.“妖儿.出征前那一日我曾说有件事要告诉你.本來我是打算等回到京城在跟你说.不过既然你已经问了出來.相比妖儿也听到了十五年前的一些事.沒错.我对十五年前那个夜晚的事情也是深有怀疑.而且自从南巡结束后便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到现在也基本上明了.只等最后的确定.妖儿.兹事体大.我想等最终确定以后再告诉你.你可以等吗.”
花妖儿点了点头.复问道:“恒.我只想问你.你调查的事情是不是跟侯夫人产下的龙凤胎有关.”
季恒惊愕.看來她已经知道了不少.可是.她所期待的答案是哪一个呢.她跟赵尹沫一度亲如姐妹、不分彼此.虽然如今赵尹沫早已改变.然他心里明白花妖儿是放不下她的.其实说到底若要他真的为了还妖儿一个公道二将赵尹沫摧毁他也是做不到的.
赵尹沫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那个名义上的姨母至少要担一大部分的责任.若可以他不希望把事情做得太过.把境况变得太糟.在花妖儿出现以前赵尹沫也是他关心、爱护了十年的妹妹.虽然是因为她担着师傅、师母女儿的身份.
不过相比起赵尹沫來说.花妖儿在他的心里最为重要.不仅因为她很有可能才是他十五年前真正许诺的那个孩子.更因为她才是他所爱.
季恒在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事情时就已经下了决定.若当初的而一切的确是一个阴谋那么他势必要让花妖儿回归正位.而赵尹沫.十五年前的事情不是她所能决断的.若真相大白时她也不过是一个受害者.可是这段时间以來她做下的许多事实在是不可饶恕.如此两相抵.若她不愿放弃恒王妃之名.那便让她在恒王府终老吧.诺大的恒王府养一个妹妹还是绰绰有余.若她不知悔改.那么他也不用顾念过去那十年的情分了.
一想到赵尹沫在温阳算计他的事情.他便气恼不已.若不是那一晚不小心听到芸香跟小鱼子他们的谈话他恐怕至今还蒙在鼓里.再一想到出征之前赵尹沫冷眼旁观花妖儿被德公公带走.他也明了赵尹沫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赵尹沫.更甚至她为了博取同情不惜伤害自己.这可真让人害怕.现在又闹出什么怀孕的伎俩.她如今可真是陌生啊.
这一切就待回到京城再做打算吧.如今狼邺退兵想必不日便可回京.到那时又将会是另一场风浪.在那之前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了结.
花妖儿见季恒久久沒有说话.想必还是有着诸多的顾虑跟考量.遂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