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猜刚才跟三皇子一起出去的那位姑娘是谁.”季恒骑着马带着花妖儿消失在晨雾之中.行宫的守门士卫随即立刻小声议论起來.
“能让三皇子这么等的人肯定是准王妃了呀..”一个高高瘦瘦的侍卫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哎.你笨呀.那个准王妃我们都见过的.哪里是她啊.”另一个侍卫随即反驳道.
“嗯……难不成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这更不可能啦.昨天倒是有许多人被诏进了行宫.可是都是温阳谢、颜两家的当家当家主母.哪里有什么小姐.而行宫里面更沒有其他小姐了.所以不可能.”
“呀.我想起來.”这时候那个高高瘦瘦的侍卫突然一怕脑门说道:“前天主子们进行宫的时候正好我当值.因为一向崇拜三皇子.所以连带着也悄悄打量了三皇子的准王妃.刚才跟三皇子一起出去的那姑娘不是陪在准王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吗.”
那侍卫话一说完.只听到其他侍卫连连倒吸了一口气.这时常听说书的说到什么才子佳人的都以经厌烦了.偶尔听到什么公子丫头的倒还觉得新鲜.可是这皇子\宫女……太让他们震惊了.更何况那宫女还是准王妃的贴身宫女.就更加离奇了.
这些个侍卫原本只是好奇罢了.可是因为这猜测竟然谁都沒有说话.他们似乎已经预见了那个姑娘的悲哀.一个皇子一个宫女能有什么好结果.在他们心中他们的三皇子早晚是要上战场英勇杀敌的.那个小宫女不值得他去花那么多的心思.想着那个宫女娇俏的额脸庞和羞涩明媚的颜容这些个侍卫又不免觉得可惜.
正在唏嘘之间突然传來了一声暴喝:“你们在做什么.这懒懒散散.松懈倦怠的模样成何体统.若是行宫里的主子出了意外.你们该当何罪.”
“参见樊统领.统领大人恕罪.”
“來人啊.把他们都带下去每人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很快有其他侍卫将刚才的二十位换了下去.不过片刻变能听到重重地板声和期期艾艾的求饶声传來.
樊钺站在晨云薄雾之中瞭望者季恒跟花妖儿消失的方向.眼睛微眯着.想着前一天颜如毓找到他时所说的话……
“樊大人.借一步说话.”
“樊大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跟樊大人虽然沒有什么交情可是我们却有共同的目标.”
“樊大人何必这么警惕地看着我.虽然半个月前我是听到了你跟太子妃的对话.可我并沒有想要做什么.我只是很高兴我或许能有两个很好的盟友.
“大人不信.呵呵.太子妃的担心是太子太过关心花妖儿.而尹沫太过关心太子.至于樊大人则是膈应着花妖儿跟季恒之间的关系不是吗.我在这里可以保证我们尹沫绝不会跟太子有多余的牵扯.樊大人竟可让太子妃放心.所以我们唯一需要解决的是花妖儿事情.我想我们共同的希望是无论太子也好.三皇子也好.花妖儿都得不到吧.而樊大人你到时候自然……”
“不知道樊大人现在觉得如何呢.”
诚然就算颜如毓不找他.他也有办法.只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出手了那他也懒得费那番功夫了.花妖儿.云丘山上的花妖儿……
他本性凉薄对于想要的从來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夺过來.花妖儿嘛.他的确想要.很想要.
季恒跟花妖儿的马狂奔在寂静的大街之上.因为时辰尚早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倒也无甚顾忌的加快了速度.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马儿已经來到了温阳城门处.这里进队的百姓已经排起了长龙.出城的却只有他们两人.也许是早打点好了.出城门时并沒有经过盘问.为了避开拥挤他们只从小门飞奔了出去.
出了温阳城大约又跑了二里多地直到了一山坡之下季恒这才拉紧了缰绳.骏马高抬着前蹄.花妖儿猛地往后一靠.紧贴着季恒温暖结实的胸膛.飞快的羞红了脸庞.
两个人接连下马.季恒沒有说话拉着花妖儿就飞奔起來.花妖儿不知道季恒要带她去哪儿.可是只要他想去的地方她便会跟着去.她不需要知道不需要问.他在的地方就是幸福.
自从五年前进宫之后花妖儿再沒有单独离开过皇城.就算偶尔能出宫她也沒能像这般肆意的奔跑.这座山跟云丘山很像.却并沒有云丘山高.上山的路也并沒有云丘山那般平坦.或许是因为云丘山是许多贵族喜爱狩猎的地方的原因.
她已经有五年沒有回过云丘山.所以在这相似的地方她奔跑的越來越快.笑容夜越來越明朗.就好像她回到了孩提时光.那时候沒有束缚的.只有她满满的自由和欢乐.那山.那树.那水.那草.那花全部都是她快乐的源泉.
她并沒有因为五年的别离而跟山林生疏起來.刚开始是季恒带着他跑.后來是她扯着他跑.到最后她因为太过开心和兴奋干脆放开了手大胆地跟季恒追跑着疯玩.一个胜在身手矫健.一个胜在对于山林的熟悉两个人竟然不分上下.你追我赶.你拉我闪.打打闹闹的漫山遍野全是他俩欢喜的笑声.幸福和快乐的美好回荡在这个刚刚拉开序幕的晨景里面.
直到一路跑到了山顶之上.两个人回头去看走上來的路竟然都不敢相信.明明那么长可他们却觉得很短很短.两个人大口的喘着气相视大笑.浸出地汗水沾染在额头.鼻翼和粉嫩的红腮上面.有红红的光晕从天幕撒下.汗珠经营点点.映照着花一般的笑容.犹如羞花含珠.美得无处可藏.
“累吗.”
“不累.我很开心.”花妖儿大声地说着.因为刚才的会心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