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意浓拉着红衣跑下来楼后,在大堂中一靠窗的座位上找到了那似曾相识的身影。
“这位、贵人,小女有事请教。”看他穿戴华贵,气度不凡,意浓猜想他非富即贵,言辞间多了几分谨慎。
“意浓姐,我们不认识他,你找他干什么呀?”红衣一看这男人很陌生,更不看不出对方来历,见意浓忽然找他,觉得有些冒昧。
意浓也不答话,只是拉着红衣的手用力一扯,不许她多嘴。
舒适地坐在位子上,男人一双漆黑的眸子掠过意浓的脸,笑了笑,不冷不热道:“如果我没认错,你就是意浓姑娘吧?”
“正是。”意浓爽快地回答,?一手拉着红衣,一手拈着胸前一缕长长的散发,静静与男人对望。
“你找我?”男人开门见山,似乎不想多浪费时间。
窗外晴阳万丈,南风徐来,夹带着大堂内各角落里储放的冰块释放的凉气。一点一点抚在人的肌肤上生出丝丝缕缕的清凉之意。
意浓一袭芙蓉薄纱衣,眉心点着五瓣梅花,还未卸下戏妆。看着这气度非凡的男子,意浓徐徐问:“如果小女子没记错,在半月前,这酒楼的后院,我们曾见过。”
“哦?”听意浓语气如此笃定,话说得这么清楚,男子挑一挑眉,扬唇道:“意浓姑娘姑娘的记性好像不错。”
“这位贵人器宇轩昂,让人过目不忘,这也正常。”意浓微微施礼,含笑奉承了一句。
一旁的红衣听得满头雾水,压低了声音在意浓耳边狐疑地问:“你一向不主动去接近达官贵人,今日这是为何?”
意浓不动声色,只是低语回答红衣:“这人很可能同箫林失踪有关。”
“啊!”红衣惊叫一声。
意浓一扯她的手臂,蹙眉瞪了一眼,示意她噤声。
“箫林被劫持了!”意浓决定单刀直入,说话时眼也不眨地盯着对方的,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她找他说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她身影单薄,扬着下巴,眼中透着一种探究:“你和他认识!”
男子蹙一蹙眉,貌似沉思状。
“在那日,我曾听你说过,箫林对你有过许诺。”看着男人,意浓决定追究到底,这男人既然不是个平常人,箫林又与他有瓜葛,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她轻声而决然道:“我想知道,箫林曾许诺过你什么?”
男人扫了意浓一眼,嗤笑:“这与你有何关系?”
“当然,箫林是我的······是我的朋友。”意浓差点将‘心上人’三字脱口而出,意识到逢人只说三分话,她便生生咽下了。
“箫林是你朋友?”男人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嘲讽,他看着意浓,含着笑揭穿她:“可是,箫林那天明明和我说,意浓姑娘是她的妹妹。”
“这······”一旁的红衣傻眼了,两人说话不一致,可不是让人尴尬?
意浓笑笑,淡淡道:“朋友也好,兄妹也好,总之,我只要知道箫林许诺过你什么就行了。”
“那是我和箫林之间的事情,意浓姑娘,不管箫林许诺过我什么,这事都和你无关。”摇了摇头,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警告:“不要去深究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免得得不偿失。”
“可是自那天箫林见过你之后,没过两天就被人劫持了,你不觉你的嫌疑最大吗?”一向沉静的意浓忽然口不择言,将矛头指向这男子。
“你有证据吗?”男人冷冷地问,眼中有种不屑。
意浓哑然。
“如果你没证据就不要来质问我!”男人凌厉的眸光扫过意浓,扫过大堂在座的那些朝着他看来的客人。
原来,意浓的忽然提高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其他的人。此时,其他桌上的客人都以奇怪的眸光看着争吵的两人。
“如果我有证据就不会来问你了,而是直接带着官府找你要人。我相信我没有猜错,箫林的失踪和你一定有关系,那日你看箫林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对箫林有居心。”意浓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才斗胆质问这人。
“砰”地一声,男人大掌击在了桌面上,桌上的酒杯碗筷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冷冽问:“你太过分了吧?”
大堂里一片哗然。
“意浓姐,你别这样!”一旁的红衣吓了一大跳,对于意浓的猜测,红衣也不敢苟同。她认为,意浓之所以会这样疑神疑鬼,完全是太担心箫林的结果。
“红衣,你相信我,箫林被劫持一定与他有关!”意浓看着红衣,笃定道。
“可是意浓姐,你看他一身华服,气质轩昂,而箫林只是个平常的书生,无权无势又无钱,他劫持箫林是为了什么呀?”红衣头脑清醒,思路清晰,觉得眼前之人劫持箫林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意浓却道:“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劫持箫林,也许是箫林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可若是如此,那一天他就该将箫林处理掉呀,为什么还放箫林回家呢?”红衣反问意浓,觉得她真的是越来越敏感多心了。
“红衣,连你也不相信我么?”意浓一把抓住了红衣的双臂,眉头蹙紧,急切道:“这些日子我思前想后,想了许久,就这人最让人怀疑。”
“意浓姐······”红衣无奈地看着她。
“哼!”男人冷哼一声。
“哎呀,意浓姑娘,该你上台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