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飞的脸明显得变了变,他微微蹙眉,低声问:“你要同粉扇双宿双栖?”
“有问题吗?”慕天遥此刻的心境有着说不出的愉悦,看着拓跋云飞变了色的脸,他觉得出了口气。(
“没问题。”拓跋云飞冷眼冷声。
为了江山舍弃美人,到底值不值?
可是他只能选择江山,选择了江山,他和她便只能做兄妹。除非他不要江山,选择她。
不!
“好好待她,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心愿。”拓跋云飞掩住心里的失落,平静地说出这一句。
尽管,说这话时,他知道自己便彻底放弃了粉扇。
可他,只能如此。
“我会的。”慕天遥答得坚定,他凝视拓跋云飞的眸子:“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一千世,我都只对她好,只爱她!”
一千年的约定,终是虚幻,可他却要许。
拓跋云飞从心底希望,慕天遥能够在这一生做到自己的许诺。
他希望粉扇幸福。
临水人家酒楼。
红衣的跟前,站着一个小女孩。稚气的脸并没有什么改变,唯有那双眸子多了一些复杂。
她是真儿。
陈风经过长久的寻找一直没有真儿的音讯,后来派人在秋月的家附近监视,果真发现了秋月的行踪。
原来,秋月在相府被抄的那日,带着真儿逃出了相府。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
天下之大,真儿却无容身之处。秋月是个姑娘家,又如何带着真儿天涯漂泊?思来想去,她带着真儿悄悄去了家里。娘亲和妹妹一商量,也只能悄悄把真儿藏在家里,并且秋月还不能露面。
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真是苦了真儿和秋月,可为了活命,又不得不放弃自由。可尽管如此小心,还是被陈风发现了。
幸好,是陈风。
陈风找到了真儿,并将真儿带回了酒楼,他和红衣一商量,决定将真儿改名换姓,从此以后,就叫陈橙。
陈风收她为义女。
粉扇同陈风并肩站在门外,看着以前的真儿,如今的陈橙安然无恙,她送了一口气。
或许经过这一次的劫难,真儿能够变得懂事些。或许有了陈风的照拂,真儿从此无灾无难。
“要进去吗?”陈风问粉扇,他以为,粉扇该去见见真儿。
“不用了。”粉扇摇头,她知道自己容貌已变,真儿见了她,一时难以接受。而她,也不想年幼的真儿知道自己的苦难。
或许,在两人心深处,彼此牵挂,彼此想念,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黯然却又放心地离开了临水人家酒楼。
越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心里越是忐忑。[看本书请到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都在心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粉扇一时无法忘记。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本来想去见箫子卿一次,可后来又改变了。既然情缘难续,又何必要见?
她开始整理行囊,待慕天遥处理好一切,他们便带着箫箫启程。
当然,岳家夫妇自然也和他们一道回苦情湖。
他们,都不属于这里。
有侍女来求见,岳大嫂将侍女领进屋子,侍女毕恭毕敬道:“公主想见粉扇姑娘,请姑娘随奴婢去一趟驸马府。”
本来决定不见的人,此刻却派人来相请,难道一切的事情还没了结吗?
粉扇看了看侍女,淡淡问:“可知是何事?”
侍女低眉道:“奴婢不知。”
“非见不可吗?”粉扇无奈地问,她其实觉得已经没有相见的必要。
“否则奴婢无法交差。”侍女显得有些惶恐。
慕天遥不在,岳大嫂并不想粉扇去。她怕的是,公主会为难粉扇,可粉扇却依旧同侍女去了。
驸马府的后花园中,问梅公主同粉扇相对而立。
一袭红衣,一袭白衣,构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红衣是问梅公主,艳丽而华贵,宛如牡丹。
白衣是粉扇,素雅而清丽,宛如夜月。
“没想到你还肯来见我。”第一句话,问梅公主是这样说的。
“如果因为我不肯来,而让其他人受到牵连,那是我的罪过。人生在世,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粉扇说的隐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问梅如被掴了一掌,脸上火辣辣的。可是,她没有怪粉扇。自从上一次粉扇放过了她,她忽然不再恨粉扇。
此刻,她唯有羞愧。
看着粉扇清丽的容颜,想起粉扇以前的容貌,她有些感叹。粉扇的一切磨难,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可以阻止的。只是当时,她却没有。
“你肯回来吗?”问梅公主忽然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是羞愧。“我是真心的,粉扇,你相信我。”
她曾经两次留粉扇在驸马府,却是她布下的阴谋。
这一次,她是真心的。
可粉扇,还会相信她吗?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粉扇看向茫茫天幕,她和箫子卿的情分,该做一个了断了。
她拒绝了问梅公主。
“以后有什么打算?”问梅公主有些伤感地问。
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也弥补不了,她只想知道,粉扇今后的去向。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说完,粉扇转身离去。
那一袭白衣走得决然,不带一点迟疑,那是问梅公主最后一次见粉扇了。
也是站在一棵苦情树后,箫忘最后一次看到粉扇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