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想走很难,姑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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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诡异的看着听寒,一副你怎么在这儿的表情。听寒见是临安,收起了惊恐的样子。重新小心的拿起酒盘,向着竹幕外边指了指,示意临安最好不要出去。
临安白了一眼听寒,随后也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听寒的身边。临安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天霄和尉迟南风的谈话,一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半真半假的问着听寒:“我说.....你到我们庄主府中,是不是有目的的啊?”
听寒诧异的看着临安,急忙小声的辩解道:“胡说什么啊你!是离鸢她突然肚子疼,我才到这替她送酒的,哪知我到这儿的时候,你叔父就和那将军说起了什么朝廷局势,我见这重兵把守,所以才没有出去,就是怕被误认为细作的。”
临安一心在二人的谈话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听寒在小声的嘟嘟囔囔说些什么,却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现在,你最好待在这里不要动,不然现在这个时候出去,只怕你还真就小命不保。”
听寒瞪着两个不服气的大眼睛辩驳道:“哼,你以为我爱听什么狗屁朝政啊?再说你那叔父还真是不聪明,连一个主意都没有,还有那个什么尉迟,还将军呢,胸无一点谋略,只会在这里发牢骚。”
临安听得一愣,随后问道:“如此说来,听寒姑娘,是已经有了计谋喽?”听寒不以为然的答着话:“这是自然。”临安没有想到。她回答的会这样的轻松,不禁收了目光,回过头来,打量着听寒。
听寒扬起下颚,依旧是满不在乎的说道:“看什么看,你不也是在这里偷听你叔父的谈话么?怎么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临安微微一怔,没有回答听寒的话,倒是饶有趣味的,假装义正言辞的压低声音说道:“呦呵,果真是当细作的料!”
听寒听临安这样说,一急之下,手中端着酒水,腾不出空子来,只好使劲的踢了临安一脚。临安疼的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闷哼,竹幕在二人的动态之下,也在瑟瑟的抖动。
这边,尉迟南风瞬间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竹幕的动静,那一声闷哼,自然也是逃不过他敏锐的听力。周围把守的重兵也很快就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立即抽出佩剑,迅速的奔向竹幕那边。
“什么人!?”为首的士兵厉声喝道。躲在竹幕里的听寒和临安听到士兵这样一声的呼喝,知道躲不过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钻出来。听寒嬉闹归嬉闹,此时见临安没有正大光明的参与二人的对话,反而是来这里偷听,却不料在这里遇到了进退两难的自己,自是有不能说的秘密。
听寒眨眼之时,便有了主意。听寒在士兵喊出声的那一刻,就自主的端着酒盘出来,迎着迅速围过来士兵的刀锋,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说着:“别别别,我是来送酒的!”士兵警惕的看着听寒,没有在意她,而是将目光都集中在了竹幕之后,如果没错的话,那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不等士兵拿着长枪,一步一步的向着竹幕之内走去,听寒便已经在这边夸张的说道:“临安少爷!你就出来吧,我都已经说了,这酒是特地为尉迟将军准备的,少爷偏偏要尝一口。”
坐在庭院中的南天霄和尉迟南风,四目纷纷死死的盯在听寒的身上。听寒自然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目光的逼人。临安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只不过听寒也只能这样说,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和她同时出现在此,而且还弄出了声响。
临安局促的从竹幕之中走了出来,却不得不装作一脸的坦然。南天霄果然是老家伙,就连自己的亲侄子,也忍不住要用着怀疑加上深深警惕的表情去询问:“临儿,你怎么在这里?”临安知道,南天霄自然是要问这句话的。
“叔父莫怪,这不是今日闻得府上要来重要客人,一时嘴馋,想到此来讨一口美酒,正巧在这遇上刚来送酒的听寒,寻思着私下讨要一口,谁知听寒这死丫头说什么也不肯给侄儿喝,这才不得已弄出了声响,打扰了叔父和将军畅谈!”临安一脸诚恳的说着。
听寒站在一边,心中暗暗惊叹,这临安说起谎来,还真是不骄不躁,言辞恳切。如若自己不知道真相,恐怕也真是要信了临安的偶遇讨酒之说。南天霄虽说不是完全的相信,但临安这个理由还算是说的过去。随即望了一眼尉迟南风,尉迟这才一挥手,命令兵将都退了下去。
南天霄见场面被这突如其来的二人浑然搅乱,在看桌面上的菜肴,自是一点也没有动,也就意识到有些太过投入,忘了算计时间。此次尉迟南风奉旨从边境调遣回都城,途径此处,才匆匆的到此一聚。既然是打着赴宴的幌子来此,也总不能一口饭都不吃啊。
南天霄转了笑面,对着听寒挥手说道:“把酒呈上来吧。”听寒心中松了一口气,将酒端到了桌面上,准备亲自给尉迟南风斟满。谁知,不经意的一回头,听寒有些微微失神。
只因刚刚在这竹幕之后,看到的一直是尉迟南风的背影,离得又不是很近,所以听寒一直以为,这尉迟将军,起码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况且常年镇守边境,久经沙场,必然是面带风霜,气势粗犷。可这一个不经意的回头,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遐想。
听寒一时间看着尉迟,倒不是为之所吸引,只是和想象之中,存在着天壤地别的差距,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那张年轻极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