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快给你们老师搬椅子。”李然妈一面和宋敢老师握手,一面吩咐李然。/p
王健在边上偷眼一瞧,坐在李然妈身旁的那个少年正是良子儿。/p
王健心中暗想:好啊!好啊!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解了在校门口打了良子儿的这个结。偏偏叫我在这里能遇见他,真是老天助我。/p
想到了这里,王健满面堆笑的学着宋敢老师的样子,打算上去和良子握手。/p
良子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健,双眼狠狠的目光却是直直的射进了王健的眼睛,王健不由得大夏天打了一个冷战,迈出的脚,又默默的收了回来。/p
宋敢和小孙老师坐在了李然搬的椅子上,宋敢的心里一下子踏实了很多,美滋滋的翘起了二郎腿,王健则是站在了宋敢的身侧,寸步不离宋敢左右。/p
这个时候,韩松肿着半张脸,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p
宋敢一看韩松肿了脸,模模糊糊的还可以从肿了的脸上,看到有手指的印痕,放松了的心,腾地一下子又悬了上来。二郎腿慢慢的放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腰笔直,小腿与大腿交汇于膝盖的夹角正好成九十度直角,两只胳膊伸直了放在两个膝盖上,目不斜视。/p
王健用眼角也看到了韩松的模样,估计可能是已经挨过打了。心理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王健心中暗想:和我预计的差不多,他们使用的是扇嘴巴的老套路。要是眼前的这个良子儿能狠狠的抽我几个嘴巴,那事情可能也就了了。/p
想到了这里,王健抬起了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良子,心想:我不把你激怒,但却微笑的盯着你看,使你全身不自在,有个几分钟,你就会把我叫出去,抽我的嘴巴,到那时也就大功告成了。/p
良子儿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过王健。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这位宋敢老师的身上。/p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了良子儿的脑海:我要是现在找眼前的这个宋敢老师要个说法,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念头也就持续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立刻被良子儿否定了。/p
第一,这是在自己的兄弟李然家里,李然还要在重点读书,假如自己和宋敢闹翻,势必会影响李然日后在重点的学习生活。/p
第二,一共就来了宋敢、王健、这么四个人。即使有了一个什么说法,那回到学习,宋敢也可以反悔,一点作用也不起。要是打草惊蛇,那势必会影响日后的计划。/p
想到了这里,良子儿默不做声,但是刚才看到了宋敢翘着二郎腿,趾高气扬的样子,良子儿心想,必须杀一杀宋敢的锐气。想到了这里,良子儿含笑着看着宋敢,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宋敢的眼睛。/p
宋敢坐下了椅子,心中本已平静。于是端出了年级组长的架子,翘起了二郎腿。忽然发现自己的学生韩松肿着脸,蔫头耷脑的走了进来,心中暗想,到底自己在人家的地盘儿,不可造次。于是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端正了姿势笔直的坐在了李然妈的对面,心神未定,忽然感觉一双冰冷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暗吃惊:这里一群孩子,是什么人能有如此犀利的目光。偷眼一看,坐在李然妈旁边的那个十七八岁的文质彬彬的少年,脸上带着微笑,面朝自己,含笑的眉眼却丝毫挡不住瞳子里射出的刀刃般锋利的目光。/p
这个少年是谁?刚才一群人在门外围堵自己没有这个少年的身影。屋外的吵闹也似乎半点没有影响到这个少年的心智。看样子这少年不像是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自己带着王健和小孙老师进门,这少年却没有起身,而是悄声的对李然妈说:阿姨,别担心。难道他没有察觉,我们进门?不可能。想到了之前,这少年一系列泰然自若的举止,这时候他又用如此不同寻常的目光含笑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宋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情更紧张了,脸上的肌肉也随着心情抽动了一下。/p
饶西这时见站在宋敢身旁的王健皮笑肉不笑的乐着,心里恼火。打了我的兄弟,还跑到这里卖乖,太可气了。/p
饶西抱着胳膊,身体依在了门框上,用眼睛盯着王健,越看越觉得可气,越看越觉得可恶,直直的走到了王健的身边,用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口,低沉的说道:“出来。”/p
王健这时候正含笑的用眼睛盯着良子儿,打算把良子儿盯到不自然,好抽自己的嘴巴。谁知这个良子儿,不上道儿,瞟都不瞟自己一眼。无论自己怎么看良子儿,良子儿似乎都没有察觉,而是含笑着听着李然妈和自己班主任的对话,这良子儿似乎是听的着了魔,动都不动一下,脸微笑的朝着自己的班主任,看样子,不要说自己盯着良子儿看,就是这个时候地震了这傻乎乎的良子儿也不会有所反应。王健心中暗想:听说这个良子儿是县城里数得着的魔头,今天一见不过如此,连我向他照眼儿,他都没有反应。一看就是不常出去打架。但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良子儿既然在县城里的各个学校都有那么大的名头,必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不可因表面现象掉以轻心。/p
王健正在暗自琢磨,忽然感觉有人拽他的衣服。扭头一看,一个高个子怒目瞪着自己,低沉的冲着自己吼了一声:出来。王健的心情紧张中夹杂着喜悦,暗想:这是我王健把事情了了的机会到了。转头又看了看良子儿,似乎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