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部军正缓缓后撤,岳哀砖皱着眉头望着步步跟进的威烈北府军,问旁边的慷玉:“戚太保没收到风声?”
慷玉掏出一个类似怀表一样的物件,瞧了瞧后说:“时间过去近一个时辰,黄巾的通讯再慢,他也能收到的。”
“那他还跟着我们?”岳哀砖更郁闷了,“收到讯息,他不该率军回援折冲府与横野府吗?槽,他这样步步紧逼,那股绿林骑兵的埋伏就落了空了,尼玛,计划果然都是要针对主将的性格啊!戚太保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格,针对性太特么难搞了。”
岳哀砖此次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引威烈北府强攻,然后自己再故意泄密,透露自己会率军偷袭威烈北府驻防在北门方向的军队,等把威烈北府全军勾出营后,再派出上万骑兵踏破威烈北府的空营,顺便收拾一下攻城的黄巾贼。
上万骑兵踏破空营后,做出攻击东门黄巾军的假象,半途绕道埋伏,只要威烈北府顺援,就寻个恰当时机出击,必能给威烈北府一个重创。
但世事难料,谁能想到戚太保这货居然不回援,反而死死的咬着他这支军队,话说,他这支部队的伪装时间就快过去,到时候,若是还无法与威烈北府军脱离,受到重创的就是他这支部队了。
“伪装符还有多长时间?”岳哀砖问冷着一张脸的司马锅。
司马锅闷声闷气的说:“半个时辰左右。”
“司马,何必这样。”慷玉有些不满的说道。
“槽,都说了,对付戚太保这种人,根本不用什么计策,硬刀硬枪的跟他打,他肯定会接战的,你们偏偏要搞什么计中计,计尼妹啊!看看现在,什么都没捞着,反而陷入了险境。”司马锅吼道。
岳哀砖没有理会司马锅的咆哮,皱着眉头思量着,他此次出来,带了两张上品宝级的符篆,一张是“千影万骑符”,此符施展后可以幻化出上万的骑兵,同时可以掩藏百名真实的战兵或玩家,掩藏的数量太少,起不到偷袭的作用,所以,岳哀砖就让隐藏在其中的玩家,布下雷符陷井。
唐无敌说岳哀砖浪废,岳哀砖也是心疼的很,单是这张“千影万骑符”就花了他30万的现币,这可是现币不是汉帑,并且这张符用的时机与地点都不对,但他能有什么办法?为了吸引戚太保,只能下了这样的血本。
血本是下了,结果特么的戚太保没上当,反而稳扎稳打的对峙;稳扎稳打也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这货收到主力被攻击的消息,居然无动于衷,太尼玛没有同袍义气了啊!
“漏算了,漏算了。员叩目队裢蝗慌淖糯笸群捌鹄础?
司马锅冷哼一声说:“现在知道漏算有球用。”
慷玉不理他,对岳哀砖说:“我们忘了算麒麟黄巾的成分了。”
岳哀砖闻言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点点头说:“没错,我们忘了,威烈北府才是真正的麒麟黄巾,其余的都是外来者,威烈北府不理会折冲府与横野府的生死,就算被麒麟黄巾大将军司知道,由于威烈北府是亲生子,大将军司无非罚些汉帑,斥责一下,根本不会动用军法,玛的,这个漏算真是要命啊!”
后方的威烈北府军阵看似严整,其实内部却是忙乱的很,唐无敌、安尘等几位将主,抱腰的抱腰,拉胳膊的拉胳膊,用背顶的顶着,针的就是发狂的戚太保。
“大帅,淡定,淡定,主力十数万大军,被一万骑兵攻破,只能说他们无能,我们不回救是对的,但不能发起对魏部的攻击,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手,再说,我们五万大军全是步兵,行动迟缓,调动麻烦,万一哪个环节跟不上,很容易被敌人吃掉的,他们可也是有数万兵力的。”唐无敌抱着戚太保的腰,高声喊道。
“大帅,我们就跟着他,把他们赶紧城就行了,别冲动啊!”安尘用背顶着燥动的戚太保喊道。
沮求悟也是一脸着急的拉着戚太保的胳膊,喊道:“大帅,敌情不明啊!”
被几位将主这样挡着,戚太保最后还是淡定下来,一脸怒气的骂道:“岳哀砖这鸟货,敢这样设计害老子,老子以后千山万水追杀他。”
“对对对,战后再日他。”隋风追抱着戚太保的腿,趴在地上喊道。
见戚太保确实冷静下来,将主们松开了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尼玛,这天太热了,天气热连带着战兵出动消耗的汉帑也增加了很多,若是不加,就有可能出现中暑之类的非战伤员,所以,能不打就不打,大家的财力跟戚太保是没法比的。
半个时辰后,五位将主被戚太保打了一顿,个个带着伤,狼狈逃走,三军将主唐无敌捂着左眼骂道:“岳哀砖这混蛋,老子以后看到他就揍他,居然特么的又搞伪装。”
五军将主安尘捂着破裂的嘴唇,恨恨的说道:“槽,以后还是要听大帅的。”
“是啊,若是听了大帅的,岳哀砖那几百战兵哪能扛得住我们数万大军的攻击,槽,错失良机。”四军将主隋风追捂着肚子说道,他的小腹被戚太保踢了一脚。
二军将主沮求悟摸着半肿的脸,哭笑不得的走着,六军将主霞光满空摸着,很是得意的走着,他只是少了几根头发,比那几个家伙要好的多。
几万大军去追数百战兵实在是不合算,戚太保原想独立率军去追,但对方全是骑兵,他只有一百骑兵,但他不怕,可五位将主死活不让他出战。
威烈北府的大帅若是挂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