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面的两个!不要再往前走了!”
云书与静笙两人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喊,二人缰绳一紧,勒足了马蹄。
“前面的人,快回来!”那人继而高呼。
云书同静笙对望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景象,方觉一些异样。
前方的路树木渐稀,与身后的绿荫匝地有着突然的区别,就像再往前行便到了荒漠之中。二人调头回行,向那男子而去。
“敢问大哥,为什么不能往前方去呢?”云书问到。
那中年男子放下肩上扛着的锄头,上下打量了马上二人,说到:“你们不会不知道女丑尸吧?我还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怕她,这到来了两个不怕死的……”
云书向静笙看去,静笙亦摇头回之,便说到:“不好意思大哥,我两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事情确实不了解,还劳烦您告知一二。”
那男子放声大笑,“两个小娃娃,年纪轻轻学人家闯江湖么?出了家门什么都不知道,这世道可危险的很,前方五里远就是女丑尸所在了,想活命的话还是走这条路进城绕道吧!”那人指了指身前小道,便扛起了锄头。
云书往小路那头望去,径直的道,不加一些蜿蜒,“谢谢大哥!”说罢便调转了马身。
“快些去吧,今夜城中庙会,热闹的很。”那男子说道。
二人马蹄加疾,路上尘灰击起,夕阳落在笔直的小路上,小路的前方拉着余晖中的身影远行。
“丈夫城,这名字真奇怪……”二人来到城门下,城门之上那书写的“丈夫城”三字已调退了当初的朱红,“天色暗下来了,我们进城住下吧。”云书说到。
城中却颇为热闹,人影憧憧,来往行人都拿着红丝带四处牵引着。进城是一道颇为宽广的大道,两旁青杏夹道,树身上缠满了红绸,树下三两男子互相搀扶着挂起大红灯笼,树外即是两行房屋,青砖灰瓦,偶有楼台立起,像是要飞出两旁矮小的房屋。
云书二人下马步行,看着城中一派繁荣景色,路人也时时投过目光凝视,如城之名“丈夫”,街上大多是成年男子的忙碌,目光也便多停留在了静笙身上,倒惹的云书颇不自在。
“静笙姑娘,我们快些走吧,这里的人都好奇怪……”云书对静笙说到。
静笙点头应声,微垂首,躲避旁人目光去。
“二位客官!是要住店吧!”旁处传来一人叫喊。
云书看去,那处站了一男子,短褐穿结,执一张红麻布,立在门前,头顶上匾额写道“山海楼”,云书一番犹豫,才缓缓答来,“嗯。”
卸马,入店去,掌柜招呼着:“两位是要一间邻街的还是望湖的?”
二人脸上却是羞红跃然,一时间云书竟不知作何辩解,却静笙上前说到:“两间望湖的。”
“姑娘真识行,”说罢那老板却一副痴样看着静笙,口中啧啧有道,又微一摇头,继续说到,“这小夏湖的美景在我山海楼上可是更美的呐,尤其在这庙会时候,美景伴美人,男女们都抢着要呐。”他一边翻来账簿记下,又转身取下钥匙,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云书听却更是气恼,“还请带我们到各自房间去吧。”
楼栏浮雕,楼梯上镂空的雕饰精致别雅,却让人难以落脚,生怕脆弱的木板就塌了下去,而那山海楼的老板一副身材富态模样,大跨步走在这镂空的楼梯上,脚下传来着吱呀疼响。楼上一道走廊,左右各四间房,老板领着二人打开了左侧靠里的两个房间。
推门,落日余霞满屋,昏黄外有群鹭排天而去,一面湖水金黄着微漾,杨柳堆堤牵连着青烟不绝如缕。“真美。”云书心中暗想,便向着那半开的窗外一阵凝视,忽感觉自己也些许疲惫,阳光娇羞的拂过他衣衫与面颊,迟暮的风也将温柔的香送入鼻吼,而此时正有那一位姑娘轻推那半掩的窗。
“咳。”门外那掌柜一声咳,“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店的饭菜可都是上乘的。”
云书这才回神过来,转身对着掌柜“哦”了一身,于是将静笙的行囊放置屋中便回了隔壁去。
将门栓引去,云书取来凳子往窗前坐下,望眼一舒,十里长湖尽收眼底,绿柳生烟,湖畔的人们忙碌着张灯结彩,旁处的人家炊烟直上,落日已进了远山谷里。心思简单而宁静,云书将头靠在窗沿上,昏昏然竟要睡去。想,这样的傍晚听风镇上并不少见,自己也常常昏睡在家中窗前,家中的落日光辉透过一扇扇的玻璃窗是透亮晶莹的蓝色,蓝色的光总让人多生梦端,虽忧郁,却令人着迷。此刻,似乎那玻璃窗上的棱花影与经过玻璃凹凸散开的七色光都照在了云书身上,流淌在那昏昏然的眸子里。忽一摆首,却看邻处的窗外映来静笙半遮掩的面庞,晚霞添三分红晕,染开谁人那娇滴滴,方觉此情此景却是听风镇上不得见。
楼下三五小童河边嬉戏,追打呵笑声移开了云书目光。此日是丈夫城中庙会,城里定是热闹非凡,何不与静笙一起看看热闹?想着,云书心中矛盾而起。鼓起勇气,云书捶了捶脑袋,一咬牙,便推了门开。
在门外却又一阵徘徊,手起手落,几度抚过那扇门,直到见楼道上有人走过,便故作正经,叩门,“静笙姑娘,是我……”
片刻后,屋门被轻轻拉开,静笙站立眼前,云书却顿时红了面,口中忘言,静笙浅说到:“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