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说有人得到了那东西,想逃?”
“我可没说。不过如果是你,你会在这些天离开吗?”春三。
“那到底是谁得到了?”
“既然得到了落魂,还要躲躲藏藏的,你倒是站出来啊!”一人吼叫着。
“落魂的确已经在岛上。”暗处,缓缓走来一人,身披灰袍,须眉尽白,一副苍老的面容在雨水里更显的苍白,而一只苍鹰正立在他肩头,便是灰巫族最后一代族人白月。
“白月大师,你怎么知道?”
“岛上来了人你们竟然不知道,那人就带着落魂,正躲在岛上的某个地方。”
“莫非大师知道他在哪里?”
“这船想必就是他留下的,想要出湖去,却被那蛟龙阻拦,他应该还在这附近。”白月的目光不禁看向身后那一排古老的房屋。
“看!那龙又来了!”
众人往湖中看去,水里一丝青光游走,那青光靠着湖岸又往北而去。
“它在绕着岛转圈。”
“我明白了,”春三却顿然如有所悟,“青青天河雨,冷冷白骨鸣,提灯寻龙影,善恶两相倾,莫近天仙子,空落死魂灵,遗血养长生,轮回复真经。”
“天河雨,寻龙影……”说话的是那名叫陈农衣的奉天派人,“果然分毫不差,可是后面的话……”
“后面是什么意思,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会知道,但这至少已经说明了,落魂就在这里!”春三。
春三讲罢,却无人再说话,人人都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雨中众人皆看了看在场的人,似乎是在搜寻着谁,不约而同地,他们最终将目光移向了远处一座房屋。
那房屋同岛上的每一座房子类似,只微微高出一头。唯一的不同便是它的每处屋檐角落都坠有一盏灯火,使得它额外庄重。
没有谁一声令下,也没有提前商量的计划,雨中的一行人飞快往那处房屋而去。
“爹,他们走了吗?”
“嗯。他们终于还是去了。”
“去杀风灵子吗?”
“是啊,今晚‘魔眼’是要彻底灭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家去。今晚是出不了湖了。”
那边,众人已来到那座房屋之下。从屋旁到街巷,被这数百人围的水泄不通。
每个檐角的灯,上下两层加上顶处一方阁楼,共十二盏。灯火时明时灭,火舌随风涨落而跳动,火光如油墨般浸染在雨水中。而从窗户映来,屋子里也燃着昏惑的光。
楼下,为首的四人——食影人,彼此看了一眼,便手上真诀一引,如化影子般潜入了屋中去。
而余下的众多人中,约有百人或飞身夜空或攀爬在屋檐之上,只等着屋中人一出来便将他俘获。
陡然,屋中灯火尽灭,不知何处一阵风起,屋上瓦片一阵叮铃。
良久,屋中却无一丝动静,屋外人淋着冰凉的雨却也渗出了满背脊的冷汗。
乍然,只闻“噼啪”四声响,四方窗户陡然破开,一阵气流涌来,四只“黑影”渐渐在空中显出原貌,落到远处重重摔下。
“乌合之众,好大的胆子。”
夜空中,忽的如有风吟,那说话声便如一股微风拂过众人耳畔。
“那是风灵子?”远处,龄香站在家门外仰望着那处被人们层层包围的房屋。
屋顶,灯火之上,一阵狂风从四方聚集,火光陡然大涨,一袭红衣赫然出现在夜空之中。
“没错,就是他,风灵子。”子龄
只见那夜空之人,一袭长袍红衣,青丝披散,冷面如玉,那肤白胜雪,月色落在其上也作几分金黄,而脚下踏一双皎白丝屡,直如那人是一抔冰雪笼罩在了烈焰之中。
“风灵子,竟是个女的?”龄香兀自说到,而那雨中众人亦正自惊异。
“不可能,怎么会是女的……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是个男的。”子龄亦是大为困惑。
从未有人见过风灵子,“魔眼”的人在岛上更像是一个传说,但“魔眼”作为当时天下的领袖,它的唯一一脉传人风灵子也无疑是岛上最高深莫测的人,人人都知道必须要将他除掉,才能有争夺落魂的机会。
云书望着空中的风灵子,心中不禁一颤,一种无可言明的感觉让他很想靠近风灵子,一阵奇怪的感受让他认为自己和他有着某种无法割舍的联系,就算自己只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感触直落在了心底。好不寻常的一个人,眼前那男子,若说是俊俏,毋宁说是一些妖媚吧……
“风灵子,”说话的正是春三,“就算你再厉害,我们这么多人,你也该识趣了,长的这么美的一个男子,我还真希望你落个好下场呢。”
风灵子飘飞在夜空里,双目却在遥望星月,满脸照了月华星辉,没有一丝神情的冷峻,像是已然痴迷与苍穹之中,更像是初落凡间之人对着陌生的星月一番怜惜。而几分凛冽的夜风鼓舞着他的衣衫,青丝也飘摇,漫天的落雨却似乎不能扰他分毫,身体并没有沾染点滴的雨水。
“春三,要是你家老王把你伺候的不够,大爷们改日来陪你,你现在和他做什么谈情说爱!”
“哟,那你倒是去杀了他呀?”
“你个娘们儿,要是怕死就赶紧躲开!”
“够了!”白月道,“风灵子,当初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听见你哭呢,现在都这么大了,不过还这么年轻,算起来也是晚辈……不若,自行了断吧!”
“玩什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