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城,这次不是你耍的花样吗?”
“我能耍什么花样?”
“那些妖兽,与你无关吗?”
“哈哈哈,”顾少城扑开鎏金画扇,笑起,“云公子又说笑了,是太过看得起小生,我哪敢有这般本事。不过我倒是知道,使唤厉鬼恶魂不是你云公子的看家本领吗?召唤花花草草奇珍异兽的,不是那白鹿人的本事吗?”
“哼,不管你耍什么花样,只要被我发现了,这次你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我倒是愿意听听你当初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死而复生?你说在那弹琴奏笛的山上?哈哈哈……如果我没有死,就不用死而复生了,不是吗?”
“哦,你还果然是个缩头乌龟呢,打不过就装死。”
“再缩头的乌龟,也比让别人替死的人强。”
“你!”
顾少城的话,却是惹恼了云书,而更甚的是刺痛了静笙,静笙不知道顾少城这话究竟是否是在刻意提醒着自己,当初的虚空深渊和琴与笛。
“如果你还不信我是和你站在一起的,那我要告诉你,提防那个白鹿人。白鹿族的人,心机可比你想的深,也比你所知道的要阴险。一个偌大的门派在别有用心的隐匿之后,本就有数不清的秘密,而今助你西去又会有怎样的算计呢?再者,一个人站在白鹿人的面前就像一滴白水一样透彻,难道你不担心吗?况且,你可是有落魂石的人。”
“魔教人还真是阴险恶毒呐,白鹿人再不可靠,也比你值得信任,你在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我话说完了,信不信自是由你。”
说着,顾少城便向前走去,转过一处弯,便消失了人影。
云书还在想着他的话,顾少城的话自然是不能听信的,但他对云书说那样一番话就像是给云书服下了一剂毒药,无论是否真的有毒,也足以让他为之苦恼。
“云书。”静笙叫到,而她正看着前方。
一颗巨大的杨树,绿叶葱葱,而在那树身之上却吊着一个囚笼,囚笼里正困着一人。
云书二人向那棵杨树走近,囚笼中人见有陌生的人走来亦微微挪动了身子,而狭小的囚笼只能容他依旧蜷缩着。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云书问到。
只见那囚笼中人,杂乱的头发与胡须,身上破乱的衣服勉强还能认出灰色道袍的模样。
那人却没有回答。
云书与静笙见他可怜模样,云书一声叹息,便叫了静笙走去。
二人刚走出两步,囚笼里传来一声涩哑低沉的声音,就像他的喉咙已经破损,没有足够的血气再容他发出声音。
“你们,是外面的人?”
云书与静笙转身,又来到了囚笼之下。
“是。”
“有见过,我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