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忧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旁边,看了一眼楼渊确定他还未醒来,才松了口气。
“属下任务已经完成,先行告退。”
“嗯,替我谢谢双儿。”
“属下一定转达,还请茗帝不要透露公主插手此事。”
“朕自然知道。”
“多谢茗帝。”
夜忧一行人乘夜离开了锦华城,悄无声息,就好像他们来的时候。
后半夜,楼敖宇走后楼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从夜忧他们出现那会儿就已经有了知觉,所以,他们说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可如今人去楼空,他就算想问什么也无处问起。就算他问了,夜忧定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否则怎么要求父皇对殿双插手此事守口如瓶?
楼渊一路上一直觉得有人跟着,起初他以为是对方的人,可他们迟迟没有动作,加上风家派了不止一路人保护他。楼渊就以为那暗处的人马也是风家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和殿双有关。
他失约于她,楼渊以为殿双会生气很久的,就算不生气,恐怕也很久不会在搭理他了呢。
第二日,珠儿看到楼渊醒来高兴了许久,虽然楼渊再三说没事了,珠儿该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过来。
太医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无双殿的,因为他们都知道楼渊的情况如何。这突然听到传召,每个人的心都不平静。
“珠儿姑娘不必担心,殿下已无大碍。”
“杨太医,你确定殿下没事了吗?”
“此时关系重大,老夫也是再三确认才敢向姑娘开口。”
“可昨日您不是说殿下他……”
“此事老夫也觉得奇怪,敢问珠儿姑娘,殿下可曾服用过什么解毒的灵丹妙药?”
杨太医自然是知道楼渊和风家的关系,而且从楼渊中毒昏迷之后,风家的人进进出出也出入皇宫好几次。风家自是人脉广阔,或许从何处寻得灵药给楼渊服下,这才出现如此惊天的逆转。
“不曾,奴婢给殿下服用的药物都是太医您给的。”
“那倒是奇怪了,老夫的药并没有解噬心蛊之途啊?”
不光是这样,方才他仔细检查过楼渊的身体,发现他的内伤外伤都得到了抑制,不怎么严重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这绝对不可能像珠儿说的那样只服食了他的药。
“主子,属下该死,保护不利让楼渊殿下身受重伤。”
“先起来吧,此事我已知晓,于你们无关。”
“多谢主子明查。”
“行了,好了那么多天的路,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此事并未泄露吧。”
“是,除了茗帝,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很好。”
“主子,夜忧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主子救了楼渊殿下,那便是对风家和东临有莫大的恩惠,主子为何还要隐瞒?”
“呵呵……东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若明着插手此事,有心之人必然会以此大做文章。”看了看渐渐明亮的窗外,殿双幽幽道来,“再者,我离开临安便神秘失踪了,若是此事出面,必然暴露行踪。”
“属下明白了。”
“连着赶了好久的路,下去歇着吧。”
虽然早就接到了夜忧的传信,知道了他们和楼渊都已经平安无事,可她还是担心的,直到今早看到夜忧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风家突然重金悬赏灵药,可就在一天之后便撤销了那个悬赏,导致本来就众说纷纭的事变得更玄乎了。
好在事情还没闹大,楼渊的事为此没有被挖出来,否则定会天下大乱。
本来楼渊之事就鲜为人知,如今更是一夜之间就平定下来,以至于风柔雅看到楼渊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疑问。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在她一个人在永和殿的时候,楼渊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事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对杨家的处罚,于公于私楼敖宇都不会轻易放过杨家的任何人。
不过却又一个人例外。
与杨家有牵连的人都受到重罚,严重的丢了性命,轻的丢了家财万贯。
太子云放,本来应该是那些人之中之一,却例外的没有受到任何牵连。只是罢免了太子之位,贬为皇子,由雅贵妃风柔雅抚养。
那太医本来就是仰仗杨家,如今杨家倒了,楼敖宇收回太医之位也无可厚非。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云放只是一个被杨天物色出来过继给杨宛书的孩子。
他即没有皇家血脉,也和杨家没有丝毫关系。
即便如此,云放平安无事还是让许多人意外。
“参见父皇。”
云放本就不是什么心肠狠毒之人,只是跟在杨宛书身边,许多事他无法插手却为了不让杨宛书难过,也不敢有异议罢了。
“起来吧。”
“多谢父皇。”
“云放,你可知道你本该如何?”
“儿臣知道,多谢父皇垂怜。”
“这倒也不完全是我的意思,若你要多谢,便多谢小双儿吧。”
“鸾凤公主?”
“你应该知道楼渊身中噬心蛊吧。”楼敖宇居高临下,虽然云放只是僵了片刻,却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是小双儿派人送来万灵草和雪丹。”
“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云放完全看不出楼敖宇有怪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