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烟放下茶杯,轻声笑道:“所以啊,我才说让你跟皇上通个话儿,把我的意思转达给皇上啊!”
莫颜蹙眉,没听懂周含烟的意思。她大胆猜测道:“难道主子您想要给周小柔求情,让她进太子府来?这怎么可以呢?”
周含烟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就不可以呢?你坐下,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晌午,皇宫御书房,安公公抱着一只洁白的信鸽走进来。
司马安邦放下狼毫笔,轻咳了几声,然后才伸手接过安公公递过来的信鸽。他亲自解下信鸽腿上的字条,待将那字条展开后,司马安邦先是一愣,不悦,随后面色慢慢缓和下来。
这周含烟,他竟然恳请自己不要阻拦逸儿纳妾之事,并直言告知自己,逸儿要纳的小妾是周小柔。
若没看到周含烟这封信,有人将此消息告诉自己,司马安邦一定会气的背过气去。周小柔是害他失去皇孙的凶手,他自然无法接纳她。
“来人,服侍朕更衣出宫!”司马安邦眯着眸子,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顷,一辆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外。
有小厮前去通报,司马逸下早朝吃了饭便去沐浴了,周含烟听闻皇上来了,连忙亲自前去迎驾。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含烟作了个揖,脸上温温婉婉。
司马安邦满意的点头,挥袖道:“起了吧!”
说完话,又咳嗽起来。
周含烟上前搀扶司马安邦朝大厅走,一边走一边问道:“父皇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莫颜,去让厨娘做些冰糖雪梨端来。”
莫颜躬身退下后,周含烟与司马安邦已经走进大厅。
司马安邦坐在上座,周含烟站候在一旁。
“你们都先退下,朕有话与太子妃单独谈!”司马安邦开口屏退大厅内所有下人,包括安公公。
很快的,大厅内只剩下司马安邦与周含烟。
“父皇!”周含烟自然知道司马安邦来太子府所为何事。
司马安邦轻应了声,“这里无外人在,你且与朕说说为何要认可周小柔进太子府?那女子虽说与你有血缘关系,却阴狠毒辣,放她在身边你不担心吗?”
周含烟温婉一笑,接言道:“父皇此言差矣!太子爷爱周小柔,就算我们不让他娶,他也势必要娶。与其将太子爷逼急了,用我们不知晓的方式给周小柔换一个新身份或改头换面娶进门,还不如让周小柔以妾室的身份明着进门。这样儿臣作为正妻,时刻能压她一头。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立刻防备。父皇大可放心,儿臣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儿臣!”
司马安邦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抬起头冲周含烟赞许一笑,“关于逸儿纳妾之事,烟儿丫头求到朕这里了,朕自然是要给你个薄面,应下这件事的!”
周含烟听到这话,知道司马安邦这是同意了。
她抿唇,躬身作揖道:“儿臣在此谢过父皇恩典!”
司马安邦点点头,忽又徒自开口说道:“我们司马家的男人,有一个延续生生世世的爱情诅咒。”
“啊?真的假的?什么爱情诅咒啊?”周含烟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皇族的人,被人下了诅咒?
相比较于周含烟惊讶错愕的表情,司马安邦却是已经接受现实的模样,似乎习以为常了。
“那诅咒,是司马家的幸,也是司马家的不幸。这其中的故事,要从三百多年前未央皇朝第一代皇帝和他的皇后之间的故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