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府灯火通明,司马敖与毕如萱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已经戌时末了,周含烟还未归来!
“爷,你要不要去找督统大人,全城寻找一下?”毕如萱顿住脚步,灵光一闪。
司马敖拧着一双俊眉,摇头,“不必,再等等看!”
既然蔻儿已经说了,是七哥将周含烟带走的,那么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上次在宫门外他讽刺了七哥,看的出七哥也是后悔对周含烟下毒手了的。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有侍卫前来禀报道:“王爷,王妃,小姐回来了!”
因为司马敖认了周含烟为干妹妹,所以王府上下都唤周含烟为“小姐”。
司马敖和毕如萱听到禀报,皆是一喜,“人在哪里?”
那侍卫恭敬回道:“在院里,正朝小姐的闺房走过去呢!”
司马敖和毕如萱相互对视,异口同声道:“去看看!”
两个人疾步奔出大厅,朝周含烟所居住的厢房走过去。远远地,看到周含烟步履凌乱,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
“含烟!”两个人默契的齐呼出声,奔上前去。
周含烟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来人。
“哥哥,嫂嫂!”她礼貌性的唤了声,声音很低沉。
司马敖与毕如萱此刻已经走上前,见周含烟双手抱着臂弯,神态异样,已经心下狐疑。待毕如萱借着房檐的大红灯笼心细的观察到周含烟脖颈的暧昧痕迹后,当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含烟,你这是......”她指着周含烟的脖子,后半句话没问出声。
作为过来人,一看便知那是什么东西!
司马敖经毕如萱这一嚷,后知后觉的看到了周含烟脖子上的暧昧痕迹。
“这......这是七哥干的?过分,他把你当什么了?我去找他算账,竟然这样欺辱我的妹子!”司马敖握着拳头转身就走。
周含烟见了,连忙奔上前抓住司马敖的衣摆,“哥,不要去!他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这次,便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无碍的。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司马敖双拳攥的更紧了,他没想到周含烟这种时候还在为他考虑。他承认,就算他去七哥府上,也断不会做出挥拳相向的举动。毕竟,这妹子是干的,七哥却是亲的,而且是他从小就最亲近的亲哥哥!
转身,司马敖双手紧紧按住周含烟的双肩。他认真地凝视着周含烟,语气严肃的说:“含烟,你是个灵动的才女,是个让所有男人刮目相看的女子。你就是一块金子,也许有泥土掩盖了你的锋芒,但是你要坚信,假以时日,会有人将你挖掘出来。是金子,终究会发光的!”
周含烟眨巴眨巴眼,一脸迷茫,“哥,你想说什么?”
“......”司马敖石化,龟裂。合着刚刚他说的话都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毕如萱上前,推开司马敖,拉起周含烟的手进一步解释道:“含烟,你是个好女孩子。嫂嫂相信,你会遇到一个好男人,会疼你,会对你好。”
周含烟点点头,“然后呢?”
司马敖这次反应倒是贼快,立刻抢先回答道:“我七哥不适合你,他人是极好的,但是在感情问题上却是个怂包,不值得你付诸真心!”
周含烟苦涩一笑,终于明白了司马敖夫妇的意思。他们是在劝解自己不要停留在原地仰望着那个叫司马逸的男人吧?
轻呼一口气,周含烟抿唇笑道:“哥哥,嫂嫂,我明白的!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好歹也是那边过来的。忘记我跟你们说过的了么?我们那边的女人很豁达,很开放的。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多的是呢,赶明儿个妹子就给你们找个俊逸如仙的美男子当妹婿,绝对让你们瞠目结舌!”
话落,周含烟尽可能的逼迫自己展现出色迷迷的邪笑,就像没事儿人似的。
司马敖听到这样这番话,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了。他心中默念道:“七哥,你个悲催的,档次还没三条腿的蛤蟆高呢!”
眼看周含烟状态还不错,司马敖夫妇便告别,回房安歇,并嘱咐周含烟也要早早休息。
周含烟连连点头,目送着司马敖夫妇离开。
这天夜里,这样失眠了。她的脑海里,回荡的满是在客栈内周小柔与司马逸之间的对话。说不伤心,那是骗人的啊!怎么说,司马逸也是她来到古代第一个爱慕上的男人呢,哪是说忘记便忘记,说放下就放下的?
眼泪,在这个黑漆漆的夜晚肆意横流。心口,在这个黑漆漆的夜晚痛似刀剜。周含烟允许自己在这个夜晚大哭,肆意的哭泣,并且心痛着。
哭够了,痛的麻木了,那么明天,将会是崭新的一天,是新的开始,是没有司马逸那个男人的重新开始!
翌日,周含烟早早起床,在王府花园里晨练。她劈腿,下叉,蹲马步。她要强身健体,做一个健康的,积极向上的奋发女青年!
司马敖夫妇看到周含烟神采奕奕,精气饱满,一夜的担忧只觉得是多余了!
“哥哥,今日下早朝就早些回来,我们去布庄看看十二生肖布玩偶的样品!”司马敖临去上早朝时,周含烟嘱咐出声。
司马敖应下,表示自己会早些归来。
样品新鲜出炉,十二个可爱的让人爱不释手的小玩偶整齐摆放在布庄的柜台上,当天就赚了个满堂红!
周含烟心下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