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心尖一紧,夏远?
跟她爸爸同一个名字,还是说那人就是在跟她的爸爸夏远在说话?
她竖起耳朵,没听到里面有任何爸爸的声音,倒是听见那个中年人又说,“既然你在a市,不如找个时间我们见一面,你上次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连你这次捅的篓子,我也可以帮你一并解决。”
这么看来,应该是在打电话。
捅了篓子?
倒是跟爸爸目前的情况有些相似,可张倍蕾不是说,爸爸暂时不能回来了吗,那为什么这个人会说他在a市?
夏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循着那道声音的方向走去。
右手边的某一个房间门未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窄窄的缝,白炽灯的光线落在暗色地毯上,明晃晃的一道,跟这走廊里那种橙色系的灯光截然不同,很好分辨,夏可才走近了一些,刚看到里面那中年男人的小半张脸,却是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用力扯了她一把。
夏可回头,就见到领队一脸紧张地站在自己身后。
“夏可?你上这儿来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领队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大概是防止那套房里的人听到,一双警觉的眸子上下探究地打量着夏可。
“我……我上来送餐的,到203室……”
敛了敛自己不安的心绪,夏可将自己手里端着的餐盘抬了抬,其实她本就是来送餐的,论据充分,领队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只是她不小心走错路,才会意外听到那个可能是有关于自己爸爸的电话。
领队自然是知道203室休息着一位身体不适的贵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手指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203室不在这一排,你往走廊的那一端走,赶紧送完下楼去,等会儿晚宴结束有个舞会,人手不够你得去帮忙。”
“好的。”
夏可朝领队点了点头,就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心里记挂着刚才偶然间听到的那个电话,整个人紧张到连走路都有些不太稳,张倍蕾说的跟中年男人的话相矛盾,可谁真谁假暂时她无法分辨。
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人在a市,他又为何不现身?
大概是走到了原先从楼梯上来的那个位置,夏可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了眼那个方向,领队还还站在那里,她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回去看清楚那个中年男人的脸。
夏可想着,还是先把餐送了吧,等会儿回来若是领队不在,她可以找机会再去那边看看情况。
往前又走了没几步,夏可找到203的门牌号码,一手抱住餐盘,空出右手,轻敲了敲门。
许是这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笃笃笃”的三下敲门声,仿佛都能在这走廊里产生清晰的回音,过了大概有个一分钟的时间,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反应。
夏可侧过身,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去听那里面的声音,却没听到任何的动静,只不过,她这样的动作,慢慢地,几乎是把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门板上,那门没关上,“吱呀”一声,往后退去,夏可整个人也是重心不稳地往房间里倒去。
夏可的第一反应是护住手里的餐盘,踉踉跄跄往前两三步,好在站稳了,餐盘里的东西也没洒出来,这房间的窗台很大,窗帘没拉上,影影绰绰的月光洒进屋子里,即使没开灯,也能隐约映照出,*上的薄被之下,躺着一个大致的人影轮廓,看那身形,似乎还是个男人。
但那个方向似乎是悉悉索索的有些响动,想必是那人没睡着。
心头一紧,是那位贵宾么?
夏可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廓的头发,未经允许闯入别人的私人领地总归不是什么礼貌的事,况且今天能来到这个会场的,必定也是身份不凡的大人物,她很诚恳地道歉并解释,“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敲门了但是您没反应,这门没关上,我是来给您送餐的……”
半黑暗的环境,这里静谧得听不到楼下任何舞会的喧闹声,夏可的嗓音柔柔甜甜的,透着一种清亮,让里面男人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是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
“出去!”
沉默的时间大概有三秒,那男人才开口,声线透着压抑,以及冷鸷。
乔清让蹙着眉坐起身来,不舒服地伸手按了按眉心,这才抬眸往房间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
借着不明的月光,那抹端着盘子的娇小人影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看上去像是很白,否则怎么只是被荧荧的月色一照,就像是有了反光一般?
今晚他是替父亲来参加叶氏地产叶董寿宴的,不过只是在楼下喝了几杯香槟的工夫,就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身体莫名其妙觉得一阵燥热,整个人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这边招待的人见他不舒服,马上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上来休息。
自己的酒量如何他很清楚,绝对不会因为这一杯两杯的香槟就醉到这种程度,那酒有问题,他沉着脸,本想找手机给助理打个电话,找了一遍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带在身上,也许是落在了车里,翻了一遍这个房间,*头柜以及茶几上,也没能找到一部座机。
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以那种身体状态出去,索性就到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想要极力平息掉心里越烧越旺的yu火,冲了半小时冷水,刚裹着浴袍出来,躺下休息还没几分钟,门口却是出现了一个来送餐的女人,软软糯糯的一把甜嗓子,只是说了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