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觉得什么叫‘皆大欢喜’?”夏可忽然反问,但不等夏远回答,她却又自问自答般地说,“牺牲我的婚姻,解决了公司的财务问题,称了张倍蕾的心如了张倍蕾的意,这就是你所谓的‘皆大欢喜’?你们是都欢喜了,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瞒了我20多年,现在突然告诉我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地接受?还是说你只关心夏天这个儿子?女儿的婚姻幸不幸福,嫁的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你连考都不用考虑一下?”
“越说越没谱!行了!”夏远沉声打断,“我在外面不能逗留太久,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给我听话点,有什么事情找你张阿姨,就这样,我先挂了!”
“哎,爸……那个南伦港……”
夏可想问南伦港看到的那块手表是不是爸爸的,如果是的话,现场有留下血迹,想问问他是不是受了伤,可话还没说到一半,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话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嘟嘟嘟……”的声音。
愣了好久,才有些无力地挂断。
夏可的这个夜晚注定是不会安宁的。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还是没有睡意,脑子里简直像炸了一样一片混乱。
一方面是对于爸爸说的那些话还处于一个震惊以及难以接受的状态,另一方面,她也烦恼着要如何解决眼下她自己的困境。
真要让她坐以待毙地嫁给那个强.jian犯?
不行!绝对不可能!
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其他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她人单力薄,要跟夏家、乔家这么两个家庭抗争,又显得太过渺小。
就在这么纠结与不纠结之间,顶着灌了铅般的脑袋,沉沉睡去。
……
a市郊外的一座电话亭内。
夏远挂了电话,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这漆黑的周围没有任何人经过,才又往公用电话里投了个硬币,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今天的新闻我看了——”那边是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透着一种愉悦而笃定的语气,“夏远,我早就提醒过你,哪怕你手里有王牌,站队的选择,一样显得很重要。”
夏远闷哼了一声,未拿电话的一只手按住自己受伤的右臂,那个纱布是他自己包扎的,包得不太好,以至于现在一层的白色上面隐隐渗透出几丝红色,“既然你也知道是王牌,那就得开个王牌的价码出来才行。”
“这是自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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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慧坐在警察局里,一双清亮有神的眸子看了眼自己面前两个正在替她录口供的警察,呼出一口浊气,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原本不过是想来市中心买套考研复习用书,顺便找可可一起吃个饭,谁知道还会惹了这么一通事。
许是跟那个八婆在餐厅里吵了起来太过扰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其他桌的客人一看这边动手了,吓得直接报了警。
苏嘉慧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学过一点跆拳道,因为苏爸爸觉得她一个人要来a市念书,小姑娘家家的,不太安全,学点防身的本事,总归没什么坏处,没想到在a市读了那么多年书,狼没防着一个,第一次在外打架就献给了那个八婆。
警察进来的时候,她正一个后旋踢直接把人撂倒,别看她个子小小的一个,真要格斗起来也是丝毫不含糊的那种,当即踢的那个白小姐龇牙咧嘴叫着痛,什么千金名媛小姐的形象全无。
那帮警察一看是这个小姑娘得了优势,自然是率先上去把她给制伏,虽说她也练过,不过那些个三脚猫的招式,对付对付那个白沛柔还行,到了真枪实弹的警察手里,那苏嘉慧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最后还就真那么把她当成施暴者,再把那个八婆当成受害者地给一并带去了警察局问话。
“谁先动的手?”其中一个警察视线在苏嘉慧跟白沛柔之间来回扫视了两遍,敲了敲桌子开始问话。
“睁开你们的眼睛给老娘好好看看清楚!”
白沛柔指了指苏嘉慧,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那两个录口供的警察,“我这衣服上可还有她的鞋印呢,你们这些警察怎么办事的,这种泼妇,应该直接关进去坐牢!”
苏嘉慧也坐不住了,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来,这么一看,气势上就明显压过了白沛柔一大截儿,“你特么有没有文化!要是把你打残了或者打死了才轮得到我坐牢,怎么,你想试试?”
“小贱.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刚才不是还打得你趴在地上嗷嗷叫!”
“……”
“……”
“行了!都给我闭嘴!吵得我头疼!坐不坐牢这事得让法.院去判,你们两个争什么争……”为首的那个警察听着这两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没完,心知这个问题暂时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直接跳到下一个,“什么原因打的架?”
“这回一个一个说,都不许吵!”另外一个警察马上补充道,警察局的这些个人,这种场面平日里也没少见,无非就是原配抓小三的戏码,而面前这两个女的,那个个子小小的看上去还是个学生样子,当然就不可能是原配,视线落在白沛柔身上,下巴一扬,“那个穿白衣服的,你先说。”
什么原因打的架……
一说到这个,苏嘉慧这会儿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