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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新的军服上下分离。并不是上下一体,更像裙子的传统军装。下身直接就是长裤,最后,每个兵士还格外壕气地配备了牛皮扣带。牛皮长靴亦是崭新闪亮,一步一步踏来,百人犹如一人举动。齐刷刷的闪亮靴子,十分威武霸气。
当这百名亲卫两人并列走入大校场的时候,朱慈烺也是纵马疾驰,奔入了校场之上,径直朝着大校场的高台上走去。
身后,老十七带着亲军卫兵紧随其后。人如玉,马如龙。奔驰而来,仿佛千钧加身,气势恢宏让人惊叹。
于是,当朱慈烺上了台落座的时候,气氛微微一阵沉闷。
竟是无人开口说话,连个问好见礼的声音都没有,端得是十分无礼了
朱慈烺不为所动,看着自己的亲军卫队一步一步走入大校场。
刘泽清顺着朱慈烺的目光一看,心中顿时一阵歪腻。给朱慈烺这么搞,自己人的士气一会儿就没了啊!
心念于此,刘泽清开口道:“秦大人!三军未动粮草前行。这粮饷准备得如何了啊?就是这两万大军的军需转运,那得要至少两万民夫跟随啊!”
“两万民夫?”朱慈烺瞪大眼睛,十分惊讶,一脸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难不成秦大人要赖账!”刘泽清冷声着道。
朱慈烺不为所动,笑着道:“刘军门,您这话就外行了。我们进兵河南,何曾需要民夫转运了。两万民夫是绝技不会有的。这黄河水道就是天然的粮草转运通道,我已备好大船百艘,军需转运至此无忧。”
刘泽清闻言,顿时好一阵无语。这被将军得毫无反抗之力啊。他又不是真正的外行!只是拿民夫的时候敲打要好处罢了。
心中感觉有些不妙,刘泽清只觉得格外焦躁,声调也有些不耐烦,道:“那兵甲器械,又准备得如何了?两万罩甲,九千火铳,刀枪五万,弗朗机十六门,红衣大炮四门。又在哪里?”
见此,盛中权也是在一旁帮腔道:“若无兵械,那要如何出兵打仗?莫不是扛锄头不成。若真如此,那还是留在临清守城吧!河南,别出兵了!”
见两人一唱一和,朱慈烺冷笑一声,看着百来亲卫已经列阵自己麾下,似乎有了底气,一点面皮不打算给这几人留了。
见朱慈烺表情变化,刘泽清心中不妙之感更甚。就是盛中权,也是觉得这次朱慈烺又要耍赖了。
但朱慈烺却一点婉转之色都没有,断然道:“没有!”
两个字坚决明了,意味清晰毫无问题。
听在刘泽清与盛中权耳中,却感觉仿佛天雷升起。一阵心神摇晃。纷纷愕然大喊:“什么?没有?”
此刻,杨川也反应了过来。明白自己竟然被朱慈烺给耍了一道!
心念于此,杨川顿时大喊道:“军饷军需,秦大人都没有准备吗?山东镇两万兵丁,钱粮一月就要两万四千四百两。这打仗至少要准备两月钱粮。今日,可有军饷五万两?”
“五万两?哼,也没有!”朱慈烺想也不想,当下回绝。
刘泽清与盛中权这会儿都明白了。
朱慈烺就是在耍他们玩啊!
三人心中都是怒火升腾,盛中权毫不掩饰,厉声道:“难不成,这军需粮草器械武备还有那民夫,都要临清地方筹措吗?若是如此,本官立刻上奏,决不许山东一兵出境!”
杨川亦是用一种颇为阴森的声音幽幽着道:“军需补给,都是军心所系的要害。秦大人如此玩火,到时候军心怨愤都要到你身上了。勿谓言之不预啊!”
刘泽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朱慈烺,冷哼一声。随后看着下方的阮应兆与刘可成一摆手,五指捏拳狠狠一握。
这个手势可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初刘泽清在通州的时候,就带着人这样闹过钱粮。哪怕就是户部侍郎见了,也得心中战战,立刻给钱。
下方的阮应兆与刘可成见此,顿时心领神会。一阵叽里咕噜大喊。顿时,山东镇来了的四千多兵丁纷纷攘攘,不一会儿就闹腾了起来。
一开始闹腾的声音还有些乱,但很快就整齐了起来。
“饥兵求活,俺们卖命要吃饭!”
“朝廷贪官扣俺们银子?”“不干,不干!”
“要军饷!”
“给银子!”
……
四千余人齐声大喊,这声势,没见过的人难以想象出来。但寻常中学广播体操,一个四百米的操场排好了队列也不过一两千人。
两个四百米跑道的足球场上沾满了人,黑压压一片,乍看都感觉吓人。更何况这四千余人齐声大吼,每个人望来仿佛都有杀妻夺子之仇。这样的声势,若是换个文官过来,怕早就跪倒在地,稀软一片了。
但朱慈烺是什么人?
那可是千军阵前,手刃敌将的人。
更是大明帝国的太子殿下,而今储君,未来的大明皇帝!
就是现在,麾下也有三千将士。
身边,亦是精兵追随,岂会畏惧这么阵列稀松的山东镇战兵?
只见朱慈烺猛地站起来,目光直视着这四千多大喊起来,闹腾起来的战兵。
随后,朱慈烺站着凝视一眼刘泽清,有一种微微嘲弄的声调道:“莫不是,我麾下就没有兵吗?”
“施展邦何在?我麾下亲军勇士何在?出列检阅!”
当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