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福船上,炮口上青烟升起,铁球丢出一个抛物线后越过星辰号,在星辰号的后面极其一道浪花。
包果的脸色全无一点变化:“不必警告了。直接开炮!”
“一个单挑全部吗?来吧!”包果用力握拳,逆风之下,一道黄底日月旗迎风飘扬。星辰号开始呈现之字形摇摆,竟是在逆风之下加大了速度,开始朝着郑氏船队前进。
而在加速之前,这边亦是一道炮声响起。
轰……
一枚炮弹越过郑芝豹的福船,随后,惨叫响起。
“是三关他们的船中弹了!”郑彩惊叫道。
但很快郑芝豹便明白了过来,一个惊诧的声音响起:“****娘的。这海面上竟然有人敢给我们开炮!”
“揍死他们!”
纵是郑芝豹再好奇,此刻见了敢于孤身挑战东洋海上霸主的小喽啰也是不由暴怒,再无犹疑。
顿时,郑氏十数艘大小海船开始不断朝着星辰号围去。
与此同时,郑芝豹的福船上船首一门红夷大炮也开始了紧张的装填。
郑芝豹与郑彩都没有回船内,郑彩更是对方才被击中感觉十分耻辱,此刻念念着道:“此乃我们船队中最大的红衣大炮,足足重达四千斤。一炮之下,到要看看这艘细得更扬州瘦马一般的破船会不会被一炮轰烂!”
伴随着郑彩的话,炮手此刻忽然后退几步。紧接着,炮声轰隆响起,铁弹丢出一个抛物线,重重地砸在星辰号前数米左右,渐起一道浪花。
“好!再上!再上!再靠近一点就能打沉他们!”见此。郑彩也是心满意足地不再说话。
海战之上炮战的精准度极低,眼下双方距离更是隔着千步,谁都没有一点准头。
但郑彩看到距离如此拉近。顿时嬉笑开颜。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海面上炮声时不时响起。星辰号的四周水花四溅,但奇怪的是双方却是再也没有一方能够命中。
终于,当距离突破到了百步,双方似乎都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甚至声音。
而炮声也越发接近,浪花已然可以掀到夹板上。
嘭……
划拉……
忽然间,一个水壶大小的炮弹猛地砸上夹板,将一名水手的胳膊应声砸断。惨叫声顿时响起。
刘连坤眼睁睁地看着那水手左臂一片血肉模糊,目眦欲裂:“该死的海贼!让开,让我来!出海前我学习过急救术!”
轰轰轰……
不断的炮声响起,无数水花四溅,一艘艘船开始密集围了上来。
但此刻的包果却是沉默了,死死地盯着东北角的一个角落里,扯来了廖慧格,道:“你不是老海狗吗?我知道你操帆的本事一流,给我带着人,从那个方向冲出去!”
“是逃跑吗?!”廖慧格心中猛地闪出一个念头。但他只果泛着血色的双目便按下了这个念头,随后高喊道:“是!一定完成任务!”
……
此刻,郑氏船队上。郑芝豹凑近了看着星辰号道:“这艘船是真的很漂亮啊……细长的身躯,就像是毫无一丝赘肉的江南女子一样。”
话音刚落,郑芝豹却猛地发现星辰号仿佛突然得了天地借力一样,猛地一窜身,竟是在一片片浪花与炮火中不断朝着郑芝豹所在的船上接近。
郑彩怒吼着道:“该死,他们是要同归于尽吗?快躲开,快躲开!”
顿时,船上一片慌乱。
“不对!”郑芝豹猛地清醒了过来。
很快他就明白了。
星辰号朝着郑芝豹这边冲过去以后,却是猛地折返。竟是在百步的空间之中,冲出了数艘炮船的夹击。冲向了东北角落。
一瞬间,海面上一片安静。
郑芝豹不敢相信地道:“他娘的。一个冲锋过来,竟是将我们都晃过去了?没围住,放跑了!”
噔噔噔……
郑芝豹的脚步踏在夹板上,无人敢于接话。
还是郑彩出声道:“叔父……太邪性了。这船跑得跟兔子一样,太快了!”
“不对劲……”郑芝豹看向东北方,忽然猛地扯着郑彩冲到了船楼南边。
这时,星辰号这边却是仿佛沉默了一样,包果站在加班上,伸出手,感受着海风,喃喃道:“是时候了……我们已经站在上风口了,是吗?”
“是的,船长!”廖慧格昂首挺胸,摩挲着手中的一干崇祯十六年式燧发枪,爱不释手:“我们已经到了上风口了!”
“好!”见此,包果道:“张满帆,转舵丁字形,狠狠踹他们的屁股!”
“六门108毫米海军炮全部就位!请船长发令!”此刻,枪炮长高呼。
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心情澎湃。
包果更是,他明白飞剪船因为船体的原因太过细长,难以在行进之中发炮,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战舰选择。
但他却依旧在这一场遭遇战中拿到了主动权。
“开炮!”
……
六门火炮齐齐轰开,。
郑芝豹感受到了火炮的真正力量。
不是那种一艘船只有两门红夷大炮的断续射击,也不是平时训练稀少,战时看运气的命中几率。
在北方杀了一个回马枪的星辰号比起刚一接触时的火力还要强大。
这一次,在只有一百余百步的背后,这一记背刺爆发了强大的威力。
咚……
郑芝豹所在的福船夹板上铁屑飞舞,木块震荡。尤其是当郑芝豹发现一根火棍滚落像一旁的******木桶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