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无绝这才看向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过来。”
他这番做作实在可疑,沐兰心里掂量了一下,站在了原地,道:“我今天去了地牢。”
与其等着他来发落,她还是趁早自首来得好受。
“哦?”东陵无绝挑了挑眉,眸中那丝意外,也不知是针对她说的话,还是她坦白从宽的态度,不动声色的问道:“去那儿做什么?”
沐兰低头把玩着手指,也不太敢去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道:“臣妾觉得昨天的事甚是蹊跷,恐他背后有什么阴谋,伤害到君上或是太后的安危,所以,决定去问问他。”
这马屁拍得有些太过明显,但好话人总是爱听的。
东陵无绝不置可否的打量着她,“那审问的结果呢?”
沐兰想了想,道:“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臣妾怀疑……也许,他是个傻子。”
东陵无绝道她要说出个什么来,听了这话,却不由得失笑,“你什么时候倒还变成神医了?昨天看他一眼,便说他是哑巴,今天又说他是个傻子?”
沐兰知道他是在挖苦她,也只得陪笑道:“当然,这也只是臣妾个人的判断,我想,国师大人应该能给您更准确的答案。”
东陵无绝看着她的眼睛,似是要从中读出些什么来。沐兰眨了眨看向他,反正她也没包藏什么祸心,他看就看吧。
东陵无绝眸光微动,那样深邃的墨黑像要将人吞噬进去一般,道:“既然是为了朕审问疑犯,为什么不来向朕请示?”
沐兰不由得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唇,道:“因为,怕您不相信我。”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东陵无绝眸光扫过她唇瓣,眼里竟有了些玩味,“你不知道这个罪名更重吗?”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沐兰揉了揉鼻子,弱弱的道:“所以,我主动来跟您请罪,还望您能罚得轻一些。”
这番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既然已经被他抓住了把柄,也只好放下脸皮来示弱了。
“哼。”她这话说得好像他就一定会原谅她似的,东陵无绝勾了勾唇角,道:“过来。”
比起先那一声的威慑,这次这两个字似是带着某种未知的***。沐兰很不想承认他说这两个字时很是***,然而,此刻那人似笑非笑的脸上似乎就是写着这么个暧昧的意思。
“坐朕身边来。”见她面色泛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东陵无绝声音更盅惑了些。
这是要闹那样?***她吗?还是,先让她放松警惕,再给她一个暴风雨的袭击,让她记住这个血的教训?
然而,在他的眸光逼视之下,沐兰也不敢违抗他,最终,还是视死如归的朝他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床头,东陵无绝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啊!”强大的力道将她直接带入他怀里,他本就是侧身而躺,如今只手制住她,无异于是将她锁在了他身下。
东陵无绝居高临下打量着她,似是感觉到了她绷紧的神经,不由得笑道:“你不是让朕罚得轻一些吗?那么,你看这样可好?”
说着,他的脸慢慢朝她靠近,熟悉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沐兰顿觉心跳如雷,痒痒的感觉让她既想逃离,偏偏又有些头重脚轻,一时忘了动弹。
直到那温热的唇将她覆住,狠狠吻住了她。
那一瞬,沐兰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怔忡间已被他深吻。
如同被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一般,沐兰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整个人都变得绵软无力起来。
她的顺从仿佛给了他鼓励,原本的轻柔引诱渐渐变得狂热,抬手托起她的后脑勺,方便他吻得更深。
暧昧混淆着理智,却仍给她留了一线意识。感觉到他的手,沐兰心里顿时敲响了警钟,尽管有些享受他的吻带来的美好感觉,却仍是使劲了力气挣扎了起来。
意外的,东陵无绝竟没有太勉强,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后,终于放开了她。
贴着她的唇低笑着,他的嗓音里有种***后的愉悦,“看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这次,朕就放过你。”
沐兰顿时如获大赦,忙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喘息间,只觉全身都发烫。看来,有些事做多了也是会麻木的吧?她怎么就那么木纳的任他吻上来了呢?
“君上既然已经罚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沐兰觉得自己急需醒一下脑子,从她踏进这个房间起,她就被他的气势给驾驭了,这样下去,还不得给他吃干抹净了。
东陵无绝也很是有些意外,原本是想要狠狠教训她一下的,如今,似乎演变得有些离了初衷。
不过,想到刚才那种柔软销魂的滋味,之前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看她心慌意乱的逃避着他的眼神,不禁笑道:“你能记住这个教训便好,去吧。”
这次还真是完败了!沐兰暗自骂着自己,风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寝殿。看她匆匆离去的身影,东陵无绝顿感心情大好。
也不只是她能撩拨他的,看她还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翌日,阳光灿烂,是一个狩猎的绝好天气。
东陵无绝领着文武官员,意气风发的在浮露山痛痛快快的围猎了一场。
作为女眷,沐兰则和太后,以及众妃子们留守于后方。早有宫人搭好了帐蓬,架起的火堆上烤着各色野味,时不时有新捕获的猎物从前方送回来,烤肉的诱人香味飘散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