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不思反醒自己的过错,倒还威胁起他来了?东陵无绝凉凉的道:“就算真是这样,朕也有办法让你的信使永远到不了夏凉。”
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昏君!沐兰索性不再理睬他,他最好是杀了她,否则,总有一天她非整死他不可。
看她脸上恨恨的表情,东陵无绝岂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这才看向一旁的莫言。
“莫爱卿,你也跟朕说说,她刚才说的话是否属实?”
莫言眉目微垂,应道:“臣也是天明时分才在这里遇上德妃娘娘。”说到这里,他眸光一抬,看了眼沐兰,才又接着道:“当时,并未见那个刺客在场,至于是否像德妃娘娘所说,臣并不知情。”
从他看过来时,沐兰还以为他是要揭穿她了,却没想到他竟也帮着她说谎?心里虽然惊讶,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是吗?”东陵无绝一脸不置可否,“这么说,莫爱卿也觉得德妃说得对了?那刺客的事,朕一直交予你在处理,你对他的底细不会还一无所知吧?”
这下,沐兰大概知道莫言为何这么拼命追来了,汐枫和她逃狱,原来他才是最大的责任担当人吗?
“臣甚是惭愧,目前为止,只查到他是半个月前便到了京城,行踪一直甚是隐蔽。已经可以肯定,那日他是有意跟着出行的队伍。但关于他的身世来历以及目的,臣至今仍无从得知。”
其实,他能查到这些,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东陵无绝想知道的自然远不止这些,却也没有追究他的办事不力,只淡淡的道:“那么,依爱卿所见,他和德妃,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他这几个问题看似提得漫不经心,问的也是在情理之中,然而,就连沐兰也依稀感觉到了他那平淡的语气里似乎隐隐藏着一丝戾气,不由得替莫言捏了一把汗。
莫言脸上倒依旧镇定如初,依如寻常般道:“臣不敢枉自揣测,不过,依臣之见,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仍有颇多疑点,这刺客出现得也太过巧合,所以,其间或许有某些牵连也不一定。”
东陵无绝微微挑眉,“你是说,这个刺客和德妃的投毒案有关?”
“德妃娘娘的案子尚未查审,便有人劫狱,那刺客若是真的想帮她,这么做岂不更落实了她下毒的罪名?这在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臣难免多想了一些。”
莫言这番话不光是说给东陵无绝听,也更是说给沐兰听,提醒她不要盲目相信别人,更告诉她,她这次的行动造成了怎样的后果。
虽然不想承认,可沐兰不得不说,莫言这么分析并无错处。然而,想到这一路上汐枫的种种,她又怎么都无法去怀疑他。 嫂索 江山为聘:爱妃,别走
抬眸,就见东陵无绝也正朝她看过来,冰冷的眸光里似是也在嘲讽着她的自寻死路。
哼,真不知她当初是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对她还不错来着,竟还想着若有下辈子,也许可以和他倾心一场。却忘了,眼下的他,才是他最原始最寻常的一面。
东陵无绝无视她的回瞪,笑着转向莫言,道:“如今文武百官都在声讨德妃的罪行,你这番话虽然公道,可要小心那帮臣子说你胡乱猜测,意图混淆事实。”
莫言仍是淡淡的应道:“臣只是依理类推,并无偏颇之心,还请君上明鉴。”
“这件事回去再说吧。”东陵无绝不冷不热的丢下这么一句。
走水路逆行是回不去的,何况这一众人等都是未眠未歇,最后,东陵无绝还是带众人去对面的农庄找了户人家暂时歇脚。
虽然东陵无绝穿的是便装,然而随行的侍卫皆是官服,那些农户几曾见过这种阵仗,自是不敢怠慢。焰风使了些银子,农户立刻凑出几桌酒菜来。除了几个野菜,竟然还有野猪肉和鱼,在这样的地方,算是很丰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