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美玲的脸上闪过各色表情,最后都归于沉寂。
顾臣说完话就走了,留下丛美玲在那里神色不明。
车库毁了,刚才的爆炸也引起了不小人来围观,匆匆往窗外看一眼,就可以看到不少的人影。
“小,小姐。”佣人见没人在房间里,就走过来看看。结果刚好看见了丛美玲站在那里,一脸惨白的看着正在熊熊燃烧的车库,吓了一跳。
“怎么样了?”丛美玲脸色不变的问道。
佣人也被吓着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瓜。
“老实说就行。”
“周围已经有人报案了,”佣人看着丛美玲,哆哆嗦嗦的,“小姐,我们……”
“找人来把车库整理一下,到时候警察过来,就说是车库里存着的汽油挥发了,有人抽烟不小心点燃的。别的不要多说,谁说我就让谁躺到车库里!”
佣人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点头应了下来。
*
宁桥接到电话以后,就直接去了绯色。
刚进门,热闹的气氛就让他吓了一跳。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安静的角落。
“怎么突然想开了?”宁桥坐在坐位上,看着对面的丛美玲,“不是誓死都要坚守自己的格调吗?”
丛美玲咬着嘴唇,额头上满是冷汗。看上去像是被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似的。
“他是个疯子,魔鬼!”
宁桥挑挑眉,“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丛美玲抬头看着宁桥,“你可以帮我是不是?你可以把他赶走,把他杀了是不是!”
宁桥眯起眼来,“你想杀了他?”
“他该死,该死!”
“啧,”宁桥哼了一声,“还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好歹你们也是yi夜夫妻,竟然这么绝情。”
丛美玲的脸色更加的白了起来,坐在那里都忍不住的发颤。
见她那副样子,宁桥哼了一声,“行了,既然你想要对付他,那就拿出你的诚意。说吧,你能怎么帮我?”
“你不是想要他做那件事情的证据吗?我把我的检查资料都给你!还可以,还可以做你的证人!”丛美玲有些激动的说道,接着又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做证人。不能让他知道是我!我给你资料,你要多少资料我都愿意给你!”
宁桥哼了一声,“就你住院那点事情,称得上是证据?就算是他强了你,可是男未婚女未嫁,他完全可以说是两厢情愿。你见过哪家法律,会管这种事情的吗?”
“不是两厢情愿,我是被害人!”丛美玲瞪大眼睛看着宁桥,对他的态度似乎十分的不满意。
宁桥看着她,“证据呢?你是存下了精ye,还是留下了痕迹?就凭你撕裂的伤口?谁知道你是肛裂还是便秘!”
丛美玲的脸上更黑了一些,已经开始隐隐的手脚发颤。
“顾家不是一般人家,想要整到顾臣,必须用证据,实实在在的证据,懂吗?”
宁桥见她目光里的坚定越来越真切,就觉醒再加一把火。
“依照你现在跟顾臣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绕过你。你想,他怎么可能放任你这样的污点在外边?要么杀了你,要么就让你在他身边,无法开口。”
丛美玲果然害怕起来,哆哆嗦嗦的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这才看向宁桥,“我答应你。”
*
白溪准备给自己培养一点情怀,所以一起床,她就直接来看。
楼正勋现在已经不再去公司了,但是每天都得拿出一个到两个小时跟陆冷羽通讯一下,或者是看一下公司送过来的合同。
他进了书房,白溪也跟了进去。两个人一个坐在书桌上,一个窝在沙发上。静静地不说话,倒是意外的温馨。
白溪翻着书,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有点犯困。抱着书小睡了一下,再睁眼的时候身上已经盖上了薄薄的毯子,而楼正勋依旧在书桌前工作。
白溪抱着毯子蹭了蹭,将书放到桌子上,就准备起来稍微活动活动。
刚走到窗边,她就看见丛美玲在楼下。
皱了皱眉,有些好奇她怎么来了。
毕竟之前那件事已经让老爷子彻底发火,禁止她进入楼家。
然而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倒是让白溪诧异不已。
“怎么了?”楼正勋见她站在窗口不动,就赶紧过来看看。
白溪拉着他的胳膊,指了指楼下,“她怎么过来了?”
楼正勋往楼下看了一眼,接着就拉着白溪往沙发前走,“不用管她,今天早上丛崇死了,估计是想过来找爸的。”
白溪吓了一跳,“真的死了?”
楼正勋点点头,“他那身体本来就不行,丛美玲不光没帮上他让他临死前安慰安慰,结果还一个劲的惹事让他生气。他
爸就住在她之前住的那个医院,她做的那些事情,后来跟顾臣扯上的事,他都知道。丛崇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胜在脑子想的清楚,知道顾家他是惹不起的,也不敢招惹的。却没想到他谨慎了一辈子,最后倒是要被女儿给毁了。”
白溪唏嘘不已,点点头,“那她过来做什么?”
“老一辈的事情自然得有老人家出面镇场子,丛家现在不比从前,她一个人根本就镇不住。公司的人也不服她,估计丛崇这一走以前的老客户老朋友也会断了往来。她现在大概是想修复关系,让爸出面主持一下丛崇的婚礼,变相求点荫庇吧。”
白溪叹了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爸大概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