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周鹏的心情有些沉重,思念了三年,呕心沥血寻找了三年的儿子,好不容易出现了,却又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不能不让他心中失落无比,
柳成业也看出周鹏的心情不佳,急忙说道:“周董,虽然我沒能拦下少爷,但是,我看到他和那个女孩子,身上都穿着一声餐厅那种工作服,如果我的推断不错的话,少爷应该就在附近的餐饮店上班,”
听到柳成业的话,周鹏的眼睛一年,同时也有一些黯然,他想到,都是他的错,沒能让儿子过上好日子,儿子现在竟然还靠给人家饭店打工生活,
“成业,寻找远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周鹏嘶哑着声音,对柳成业吩咐了一句,
“周董,你就放心吧,”柳成业信誓旦旦地说道,
对自己这位***拼十几年,名义上是主从,却胜似亲生兄弟的柳成业,周鹏是十分信赖的,听了柳成业的话,周鹏的心放下一半,面对眼前的人群,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了今天的讲座,
戚文远借故脱离了罗雨馨的魔爪,一个人独自坐在后厨烧烤间里,他的跟前地上扔了七八根烟头,嘴里还叼着一根正在冒烟的,要是有认识的人看到戚文远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要知道,他平时是从來不抽烟的,
戚文远现在抽的烟,是陈雕南留在烧烤间的,这一会儿工夫,他就吸了这么多,可以看得出來,他有莫大的心事,其实,不看戚文远扔的烟头,也能看出他现在满腹心事了,
只见戚文远深坐在椅子上,他微低着头,眉头紧皱,一脸的忧郁,他现在确实有心事,心事还不小,他现在竟然想起了遥远的童年,很久沒有这么回忆了,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十五六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戚文远还小,只有七八岁,他们的家在天朝一个美丽的地方,白蛇和许仙邂逅的西湖河畔,戚文远当初也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母亲是一个慈祥的家庭主妇,父亲则是一个忙碌的商人,
在戚文远的印象里,父亲虽然每天和柳成业叔叔起早贪黑的忙于生意,但是,他还是在夜晚的时候,会准时回到这个温馨的家庭來的,那时候,父亲对戚文远是疼爱有加,父亲靠着精明的商业头脑,使他们家庭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然而,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摧毁了这个家,一个下雨的晚上,戚文远的母亲收到一封信,信封里面一个字都沒有写,只有十几张照片,看到照片之后,戚文远的母亲心都碎了,照片上一男一女赤/裸着躺在一起,女的妖骚而妩媚,男的闭着眼睛睡觉,这个男人,戚文远的母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就是自己的丈夫,戚文远的父亲周鹏,
伤心欲绝的戚文远的母亲不等丈夫回來,连夜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带着七八岁的戚文远,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回到了她的娘家,也就是戚文远跟师父学习茅山道法的茅山脚下,
周鹏回來之后,不见了妻儿,打电话妻子也不接,并且在第二天,周鹏收到了戚文远母亲的离婚诉讼,周鹏发了疯似的找到了妻子的娘家,而戚文远的母亲早就带着戚文远避开了他,不与周鹏见面,并让人把这些裸照,转交给了周鹏,
周鹏看到这些照片之后,这才明白妻子要离婚的原因,他的脸色一片惨淡,想要跟戚文远的母亲解释,可戚文远的母亲,是一个对爱情相当忠贞的人,她不能忍受背叛,始终不肯听周鹏的解释,
周鹏在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离婚诉讼,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但是,当他要补偿给戚文远母子很多的钱,让他们过衣食无忧的生活,然而,戚文远的母亲拒绝了周鹏的好意,用现在的话來说,就是一个标准的女汉子,她不肯接受周鹏的一分钱,靠自己打零工养活儿子,
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戚文远跟着母亲生活,他的姓氏也随母亲姓戚了,在戚文远幼小的心灵里,十分痛恨父亲,和那个抢走他父亲的女人,父亲和柳叔叔每年都会來看他们母子,戚文远的母亲都避而不见,
戚文远在母亲的影响下,也拒绝和父亲见面,每次來的时候,周鹏和柳成业都是在背后偷偷地看着戚文远,有时候,柳成业有幸能和戚文远说上几句话,但是,绝对不超过五句话,不等柳成业替父亲解释,戚文远就扭头而去了,
一晃就是十年过去了,戚文远在上高一的那一年,母亲忽然病倒了,送到医院抢救,也沒能挽救回母亲的性命,面对母亲的离世,戚文远心中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沒能让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就这么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带着对母亲的愧疚,戚文远更加的痛恨父亲,在他心中有个念头,如果当初不是父亲出/轨的话,他们一家人现在可能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母亲可能也就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正因为有这个念头,戚文远对自己的父亲更加的唾恨,
戚文远沒有和任何人商议,便从上了半年的高一辍学了,辍学之后,戚文远跑到茅山道观,苦苦哀求里面的道长收他为徒,那时候的戚文远,以为当道士和当和尚是一样的,都是出家,然而,他并不知道,茅山道士,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样,抛弃七情六欲,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小道士,
因为那个时候,戚文远在姥姥家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道茅山修道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戚文远母亲的坟墓,也是他找的外人修筑的,正因为这样,村子里的人,对戚文远母子的去向,一无所知,
戚文远拜进茅山之后,除了每年在母亲的忌日,去给母亲扫墓之外,平时也很少回去,周鹏和柳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