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在尼姑俺背面山上丛林里,居高临下,尼姑俺尽收眼底,他在这里蹲守了几个夜晚,坚信里面有古怪。
守株待兔,兔子出现,虽然兔子只现身,没有往树上撞,不过兔子现身已经说明尼姑俺的确有古怪。
兔子离开,尼姑俺重新笼罩在黑暗和寂静里,鸟不啾虫不鸣,山风给睡熟了一样没有动静,看似风平浪静,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然是湖海市政坛的地震中心。
张怀庆走后,江山没有立即行动,黑更半夜,他不想去打扰尼姑俺,尼姑俺是净地。
江山蹲守几天,尼姑俺的情况已经熟知,白天前院有人烧香拜佛,后院没有人。想来也是,后院就只有一处烂尾楼工程,除了破败还是破败,谁愿意到那儿去。
后院成了人们的遗忘角落,江山决定白天行事。
张怀庆回到城里,天还没有亮,他打电话叫汪冬强到一个秘密住所。
今天发生的事情张怀庆吃惊不小,看似儿子惹事,但稍加分析就会发现,即便是偶发事件,短时间李小伟聚集起那么多人绝不偶然,试想,儿子接走薛盈盈不到一个小时,几十个人就堵在餐厅,这只能说明儿子的一行一动都没有离开过李小伟的眼睛。
张怀庆心中怒道,李正清,你和之间有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居然叫儿子监视我的儿子,卑鄙无耻,老子给你势不两立!
张怀庆还注意到,老婆、儿子分别在电话里讲有个叫江山的人,说是少年,老婆、儿子称那人是小魔王,凶狠无比,小魔王好像掌握了许多事情,明显看得出汪冬强惧怕小魔王。
老婆、儿子在电话里提到汪冬强就气愤不已,说汪冬强关键时刻手胳膊肘往外拐,小魔王夺枪、劫持警察已经身犯大罪,可汪冬强为了自身安全与犯罪分子妥协,其行为简直就是变节,实属叛徒无疑,要求严惩汪冬强。
汪冬强的行为张怀庆已经知情,自己被人录像,汪冬强不得已而为之,他不会怪罪汪冬强,
到是李正清的儿子李小伟参与这事,张怀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儿子被人跟踪,自己会不会被人跟踪,这是张怀庆最担心的事情。
自己被人跟踪录像,那自己向尼姑俺转运钱、物会不会被人跟踪呢?张怀想到这里吓得浑身一颤,背心全是冷汗,他心里清楚,那里一旦暴露,自己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到那时,没有人救得了自己,也没有人胆敢救自己。
尼姑俺,仿佛是一枚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巨型炸弹,张怀庆想到那里就肉跳心惊,因此,他夜半三更乘着月黑风高天潜到尼姑俺,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进入后院,即便如此,他也只在后院那幢房屋内走一圈,然后匆匆离开。
张怀庆现在放心了,他精心布置的暗记好好的,没有人进出过里面的痕迹,烂尾楼工程不会引起人注意。
回到城里,张怀庆就打电话叫汪冬强。
汪冬强此时成了热锅里蚂蚁,姐夫叫赶紧过去。
尼姑俺那边可以放心了,录像成张怀庆的主要问题,他心里已经谋划好了,一是不惜代价拿回证据,二是让知**永远闭上嘴巴。
江冬强来到张怀庆秘密住所,站在张怀庆面前,为命是从小心翼翼。
张怀庆没有叫汪冬强坐,阴沉着脸:“他没有提条件?”
汪冬强不敢隐瞒,苦着脸道:“提了条件!”
“讲!”张怀庆不看汪冬强。
汪冬强欲讲,又不敢讲的样子。
“叫你讲你就讲!”张怀庆很不耐烦道。
“他说……”汪冬强打个顿,“叫你让他坐七天市长!”
张怀庆的面色越发阴森,恨恨道:“该死的混仗东西!”
汪冬强低着头,身体战战兢兢,他心里明白,张怀庆虽然没有骂他,那个地方是他挑选的,现在出了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没讲其他条件!”张怀庆问。
“有。”汪冬强看张怀庆的目光躲躲闪闪。
“讲!”张怀庆怒火直往上蹿,汪冬强不会办事。
“他说要直接给你谈!”汪冬强不安眼神看着张怀庆。
听了汪冬强的话,张怀庆沉默了,过会儿问:“换着是你,你要什么条件?”
汪冬强苦着脸看着张怀庆,这话他还真不好,要什么呢,无非求财、升官,小魔王不是体制内人,不可能升官,那只求财,可小魔王没有吐露半分,不好妄猜。
“如果他不求财、不求官,那只有一个目的,拉我下台!”张怀庆阴恻恻道。
“姐夫,这可怎么办啊!”汪冬强慌了。
“就凭不雅视频想把我拉下马,他还嫩了点!”张庆怀面露凶光。
汪冬强从张庆怀的目光中窥探到了张怀庆内心的异样,说:“姐夫,你要我做什么吩咐吧,我照办!”
“做好抓他的准备!”张怀庆眼睛凶光毕现。
汪冬强懂得怎么做,像江山这样好斗的人,找人与他生事,只要发生打架斗殴,就可以把他抓起来丢进看守所,不出半天,他重则丢命、轻则脑瘫,不怕录像拿不回来。
“我这就准备!”汪冬强回答。
张怀庆阴恻恻说:“他不是很能打吗,你还可以制造一起群殴事件,安排特警射杀!”
“这要动五爷的人!”汪冬强清楚,真那样的话要动真刀真枪,还必须要人死,才好对小魔王下手。
“动谁的人我不管,你始终要摆正执法的位置,这样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