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爷爷奶奶了。”她实在累积,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她的家,她还是瘫软在沙发上。浓浓的疲累袭上来,让她有心力交瘁的感觉。
“做什么这个时候去? ”王惠香有几分心焦还有几分生气,“现在厉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到处乱跑,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是了,还有孩子!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仔细想想,这孩子生命力还真强,昨天晚上一晚上折腾,她还背了赵焕晴走了那么一段路,回来的时候又走了这么久,孩子居然还在。这么想想,她还真饿的慌。她无力的说道:“妈,我饿了,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看女儿气色不好,王惠香还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重重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她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擦着头发出来时母亲已经端着粥和两个小菜进来了。她是真饿的慌,连吃了两碗粥犹豫了一下说道:“妈,厉少爷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回来了,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拉过来的,大概是绑匪拿到钱放人了。只是少爷好像被注射了过量的药,半夜就送到医院了。厉家所有人都去了,只我留在这儿伺候大太太。”王惠香仔细端详着女儿的神色,仍狐疑着女儿刚才的说辞,对她说去看爷爷奶奶并不是那么信。
“大太太没有去医院?”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连看都不看吗?
“你什么时候见大太太出个她那个屋子,你气色不好,好好休息。”女儿满眼的红血丝,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嗯!”
她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却不怎么,怎么睡都睡不安稳,像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那眼神怕,仿佛把她的心肝都能盯出来,她猛的醒来,一头的冷汗。却看到张文斌正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老、老夫人,您回来了?”她抓紧被子说道。
“你好好睡吧!过几天就是婚礼,不以失礼。”张老太太说完,杵着手拐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出去了。
心心脏差点没吓出来,张老太太那眼神太阴沉太怕!是她却说什么都没有说,她摸不准她是什么用意。只是她说过几天是婚礼,那就是是婚礼照常进行,那赵焕晴应该就没事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记挂赵焕晴的安危,也心思再下,马上又沉沉睡了,这次睡的很安稳,一睡睡到天黑。
这场婚礼是一场世纪婚礼,婚礼由骆甜心负责,而骆甜心请了国外最顶尖的婚庆团队打造,中西结合。有传统的迎娶拜堂,还设计了华丽的舞会。
从头到尾她像个木头人任人操纵,她先穿着红色的旗装先在厉家先跪拜之礼,此时赵焕晴出现了。这是那天晚上之后她第一次见到赵焕晴,他的气色不是很好,表情也淡淡的。眼睛好像从她身上扫过,却像没她这个人似的。
他跪在她身旁拜堂,拜的也只有张老太太,连厉向天都只是站在旁边,夏思兰在这么大的日子居然还是没有出来。行完跪拜礼,马上便是敬茶。当她看到她的母亲穿着黑白的女佣服端着茶盘过来,她手心开始发抖。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的母亲就在她身边,却只能穿着女佣服给人端茶,而父亲大概在院子外面候着一会儿送新人和厉家人去酒店。
再没有比这样的惩罚更狠的,他们的女儿结婚,他们连茶都没有喝到,她想向母亲磕个头都不行。
突然旁边的赵焕晴蹭了一下,她一转头他给她眼色,还来她一直发呆没有端茶敬茶。这会儿,张文斌的脸色已经有几分难看了。
她稳住自己,端过了茶杯递过去,说了句:“奶奶,请喝茶。”一句奶奶,说的她一身的胆寒。她只好跟自己说,这不过是一场戏,一场做给外面的人看的戏。父母有没有喝到她的茶,有没有受到她的一拜,一点也不重要。
敬完茶,她要去换礼服,这次换的是婚纱。
“心,走,我们去换礼服,马上要出发了。”
一个声音刺了刺她的耳膜,她转头,厉幕岚穿着伴娘服冲她笑。她心下一窒,凝神屏息出去。
回到房间,马上有人给她换衣服,而厉幕岚刚全程站在旁边看。她尽量不去看她,只求快点结束这场酷刑。
换完礼服出来,赵焕晴也换了白色的西服出来,他微顿了一下,意思是让她挽上他的手臂。她看楼下很多的客人,甚至还有记者。用力的挤出微笑,挽上了他的手臂。
赵焕晴全程都没有说话,她下楼的时候看到在厨房角落那边白桓榆正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好像看到了桓榆的眼角的泪。他冲她微微一笑,嘴好像动了动,然后转身消失了。
桓榆去了哪里?她有种不安的感觉,却不能追上去。
“你专心一点,演戏就要演全场。”赵焕晴在她耳边提醒,脸上还保持着笑容。
她这才回过神,摆出了姿势让记者拍了照,接受了一下她从来不认识的厉家那些朋友的祝福才坐上了车。
直到坐上了车,她才微微松口气。脚有些疼,这鞋到底有点跟儿,还挤脚,这会儿估计破皮了。她和赵焕晴坐在后面,一进车他就冷着脸,没有一点想要交流的态度。
她却小小的用余光看他,他的脸上也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