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的计划,还……纵容么?
“因为你想知道。”
帝少梵理所当然,大拇指摩擦着她的皮肤,那双湖绿的眸子从容深沉。他修长的右腿挤进冷忆的双腿间,一个呼吸,更加靠近冷忆,逼近她的眸子,强迫那双英气的眼睛直视他。
“我说过,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会宠你到无法无天。但是……”
“但是前提是,我只能在你的身边是吧?”冷忆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了。饶是被囚禁在男人的怀抱,她也分毫没有示弱,单手撑在男人的胸膛,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原来,不过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帝少梵,我要的是男朋友,但你要得是一个听话的宠物。”
湖绿的眸子骤然紧缩。
“所以呢?”
他要她留在身边有什么不对?
他们不是互相喜欢么?喜欢不是就应该无时无刻在一起么?
“所以,你从来不肯告诉我任何事情,你宠我宠的无法无天,同样的,你囚禁我囚禁的滴水不漏。可帝少梵,我是一个人,有独立思想的一个人,我有我的事业,我的生活。你逼着我被动的去接受你给予我的一切,一点一点的让我让步。”冷忆平复翻涌的情绪,她紧绷着脸:“我也会累。”
狭长的凤眸幽暗深沉,那么深,那么深,深的让人看不清楚。
他无意识的收拢肌肉,冷忆的每一句话,如同利刃刺入他的心扉。那么轻易的,将他的心脏分割的鲜血淋漓。
微微皱起眉头,他抿紧薄唇,固执的强迫冷忆看向他,嘶哑声音:“所以呢?你要判我死刑么?是,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我想帮你挡住所有风雨。除了自由,我可以给你任何的一切。女人想要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们分手吧。”
突兀的,冷忆忽然开口。
“你说什么?”帝少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忆把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她冷峭的眉眼平静之极,再重复了一遍:“帝少,我们分手吧。”
肩膀倏然被人捏住,骨头缝里都是痛。
“我们的观念完全不一样,所以……”
“闭嘴!”
男人一声低喝。
人蓦然压了下来,捏开冷忆紧闭的嘴,唇舌疯了一样的扫荡。血,片刻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帝少梵像是要汲取两人所有的呼吸和空气一般,绝望的压住冷忆。大手顺着冷忆的衣服,滑进她光滑的背脊。
只一下,冰冷的空气就灌入了冷忆的后背。
她清醒了过来。
猛的拉出男人的手,扬起另一只手,一耳光甩在男人的左脸。
“够了,你幼稚不幼稚。”
帝少梵沉默着拉起她打人的手,轻轻的摩擦。忽然,低声道:“痛吗?”
“……”
不等冷忆回答,他沉默的在冷忆的手上放了一把枪。拉着冷忆的手,握住枪,抵在他的心脏。
“我很痛。”
湖绿的眸子那么沉静,深的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了一样。他口口声声说着很痛,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可偏偏能够让人感觉到他的痛,连带着,冷忆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抽搐般的痛。
她条件反射的推开枪,可帝少梵捏紧她的手,直接上了膛。
“离开我,就先杀了我。”
“你疯够了没?”冷忆忍不住心里的熊熊怒火。
自己喜欢的人的欺骗。
喜欢自己的人的背叛。
一切的一切真相,足够让她窒息。
是。
她坚强。
她冷血。
可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正常的女人。她的愤怒无处发泄,她的委屈在这个男人的大爱面前变得无理取闹。她被动的必须承受其他人给的一切,她发现以前十多年的生活就是个笑话。
她活在骗局中。
如果按照付飞说的,薄轻狂的陪伴完全是因为当初的愧疚。
那她不得不怀疑,帝少梵的爱究竟有多少是因为救命之恩。更让她窒息的是,她自己动心了。
如果有一天,她爱上他,他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她……该怎么办?
“帝少梵,分手吧。我们不适合,我已经知道了这几年你为我做的一切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也算全部还给我了,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了你。所以,你没必要以身相许。”
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冷忆握着枪的手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呵……”
清贵的男人忽然笑了。
薄唇微微勾起,倨傲不可一世:“救命之恩?你以为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救命之恩?”
“……”
“当年救我,是你的任务。”帝少梵湖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冷忆,那么认真:“何况,就算是救命之恩,谁又配让我以身相许?”
想要钱的,他可以给无数的钱。
想要权的,帝家可以让他踏上政途。
何况,他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明白和其他人不一样。生来就知道其他人的一切,包括命,都理所应当的应该为他们付出。
帝少梵抬起冷忆的下巴,微微含笑:“因为是你,只因为是你。才会以身相许。”
冷忆握着枪的手一晃,心奇异的被安抚了。
但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放松:“就算这样,我之前说的问题依旧存在。”
“你说了你喜欢我。”
帝少梵靠近冷忆,冷香袭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