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信任,严格说来还是他的经历和遭遇吧,这样的经历想要不留余地的毁了黄门,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做这事儿,他也有风险的。”
不想对冷忆有所敷衍,帝少梵沉吟了下,倒是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他的事儿,你一直没说清楚,不如现在说一说?”
对于那个人如何和帝少梵接上头的,冷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从到了这岛上,他就一直和帝少梵待在一起。
但是这几天,帝少梵却告诉她,他决定和那个人合作,而且那个人很可靠。
在这个遍地都是敌人的地方,冷忆还是小心至上的。
“等有眉目了,我再把详情告诉你,现在你若是知道了,就该表现得不自然了。”
帝少梵摸了摸冷忆的头,对于他和那个人的交易,如果没有得道确切的保障,他还是不想让冷忆知道得太多。
毕竟知道得越多,变化就会比较明显,同样的,如果东窗事发的话,冷忆如果是不知情的,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而帝少梵这种回避的态度,却让冷忆莫名的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帝少梵口中讲的这么简单。
肯定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事儿,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而已。
但也因为有这样的隐忧,冷忆反而更加的关注起了帝少梵的行动。
“好,等时间到了,你再告诉我。”
帝少梵不想说的事儿,谁也逼不了他。
这是冷忆一直都很清楚的事儿,也就应了下来。
右主教一路回到自己的别墅内,“嘭”的一声,一进门就将客厅内的一个古董花瓶踢翻。
此时他的眼中满是凝重的色彩,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
“主教,怎么了。”
一直等在别墅内想知道消息的心腹见右主教发这么大的火,立刻上前问道,语气带着一丝关切。
“该死的帝少梵,居然这么难缠,他也录了音反威胁我!”
右主教狠狠的坐在沙发上,想起在帝少梵那遇到的事儿,他就一肚子火!
“您是说,帝少梵威胁了您?怎么会?就算他录了音,也威胁不了您才对啊?!”
右主教的心腹觉得有些奇怪,右主教今天去帝少梵那是跟他商量的,左右主教不和很正常,所以就算右主教出了什么招数想害左主教,也断不可能威胁到右主教本人啊。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右主教心里其实不是只想把左主教弄死!
他更想要的是黄门的最高的位置。
“你先把这个听了在说其它的吧!”
右主教烦躁的把自己手上的录音扔给了心腹,却没有生气,毕竟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没对任何人提过。
若不是刚才这个心腹表现出了一丝关切,右主教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随着录音的播放,右主教的心腹眉头越皱越深。
“主教,您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阿城,你说现在怎么办?”
从来都不叫手下名字的右主教此时也有些无计可施,面对着比他自己还着急的心腹,右主教下意识的想找人商量一下现在他自己的处境。
只见名叫阿城的男人在右主教的面前着急的走来走去,最后脸一沉,他看向右主教道,
“现在只有三个法子,但都有很大的危险,
第一,杀了帝少梵和冷忆,拿到录音器,这样就再无后顾之忧,但是若是被教父察觉出来这件事和您有关,教父盛怒,您会有危险。
第二,您不同意帝少梵的威胁,但是如果帝少梵真的把这个录音交给左主教,直接呈上刑堂,那么您也无路可逃!
而第三么......”
讲到这,阿城顿了顿,好似有些讲不出口。
“第三是什么?!”
沉着眼,右主教看着阿城。
“主教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把刑堂毁了!”
阿城看向右主教,眼中闪耀着莫测的光芒,却让右主教心神一震!
“你是说,毁了刑堂!”
右主教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但是阿城的这个建议却到了他的心坎里。
右主教和阿城两个人的身份背景并不同。
右主教可以说从小就是黄门的内部人员,他的父母也是黄门的内部人员,所以他所接受的教育,刑堂就是除了教父以外,黄门最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而且刑堂在黄门内从黄门创建之初就以一种独立的方式存在着,这更让右主教觉得敬畏。
有一种人,长期坚持着一种信仰,就不会去想要推翻这种信仰,而是想着如果对上信仰的时候该如何躲避。
右主教就是这样的人。
而现在,阿城告诉右主教的是,推翻这种信仰!
这,并不是不可以!
阿城毕竟是外部人员升上来的,他这种晋升上来的人员对黄门并没有那么强大的信仰,既然是阻力,那么就毁掉啊,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而他这一说,正好说到了点子上。
教父都可以推翻,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毁了刑堂呢?!
“主教,刑堂这东西其实并没有必须存在的必要,那为什么不能毁了呢?刑堂在的时候,就连教父想要下达命令,都会顾忌他们几分。
到时候如果你用计当了教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阿城的话其实还是暗含着意思的,名正言顺上去的现任教父在某些方面都被刑堂管的死死的!
更别说右主教这个如果事成之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