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隐忍下所有的怒火,帝少梵面无表情。
“那帝少是不打算碰我了?”冷忆挑起眉,似笑非笑。
迈开大长腿,拉开书桌的椅子,帝少梵好翻了翻这段时间累积的文件,头也不抬:“必要时候,我不介意强.暴。”
冷忆的笑容僵住。
——混蛋!
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强.暴?
皇城太子爷强.暴一个小军医,传出去,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那帝少的意思,是不准备放了如言咯?”咬牙,咽下骂人的话。
“嗯。”
“你这是非法监禁!天子脚下,你这样做,就没有王法了么?何况,帝家这么大家族,还要不要清誉了?”冷忆言辞激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少曾经也是军人。就算现在不是了,基本的军规也应该知道吧?这些就算都没学过,基本的道德观应该有吧?非法监禁是触犯刑法的行为。”
埋头文件的男人翻了一页:“清誉?王法?”
帝家有什么清誉?
四九城又有什么王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大多数人的美好愿望而已。这个世界,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是啊,王法,清誉。”
“没有。”男人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礼义廉耻总tm该有吧?”冷忆有些恼了。
叠起腿,男人嗤笑一声:“说累了就起来喝水。”
“不喝!”
冷忆别开头。
“那正好,我想姐弟连心,你不想喝,你弟弟估计也不想喝吧?”
“妈蛋!你无耻!”霍然回头,冷忆怒不可遏!
“嗯。”
放下文件,帝少梵认真的承认,阳光下,一贯冰冰冷冷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人气,他残酷的美唇轻启。
“冷忆,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要你,而不是任由你叫嚣。所以,你要听话,乖一点。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折断你的翅膀。”
“有翅膀的都是鸟人。”
出乎意料的,冷忆顶了回去。
她还有个毛的翅膀。
从生日宴被囚禁开始,翅膀就不属于她了。一个根本就没有自由的人,谈什么翅膀?
房间里的暖风微凉,夏季的白天总会在知了唧唧咋咋的声音中过去。一天一夜没有睡,冷忆早已经到了极限。帝少梵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文件上时,她忍不住昏昏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签完那一叠文件的男人终于合上夹子。
抿紧薄唇撕开之前随手丢在一旁的牛皮袋。
一叠照片滑落在桌上。
他的绿眸蓦然紧缩!
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捏成拳头。青筋在手背暴起,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半响,他才慢慢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抓起桌上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碎开的纸片像是蝴蝶一样纷纷扬扬的下落。
落在黑色的桌上,格外的刺眼。
依稀的,可以看出照片要斑斓的色彩。
他坐在椅子上闭目了片刻,终于,霍然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件衣服,利落穿上,砰的冲出房间……
夜色初临,华灯初上。
冷硬的别墅里正是晚餐时刻,白天里看不见的佣人们无声有序的准备着丰盛晚餐,帝少梵脚步匆匆下来,正好撞到了嬉皮笑脸的付飞。
“老大,这么急怎么啦?家里的tt不够了?”
“给我准备车,还有……人。”
男人薄唇紧绷,比起平时,还要冷上许多,整个人仿佛是冰雕出来的,泛着寒气。
“去哪儿?”
收起嬉笑,付飞的娃娃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合的成熟。
“漪澜院。”
三个字。
付飞脸色大变。
漪澜院里住的谁,他最是清楚。
“他回来了?”摔了手里的瓷碗:“妈的,那混蛋居然还敢回来!老子弄死他丫的!”
“……”
弄死?
那个人如果能弄死,他早就弄死了。
也不会容忍着那个人,如蛆跗骨的活在他的生活里。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决不能容许,任何人破坏他此刻的生活!谁也不能!挡他者,神佛不留!
“备车。”
生硬的仿佛从地狱冒出来。
“老大,我也要去。”付飞迫不及待。
“不行。”脚步顿住,帝少梵蓦然回首:“帮我守着她,付飞,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
纨绔的娃娃脸僵住了,但是身体比意识来的更快的反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臣服:“是!”
眼睁睁看着俊挺的男人拉开悍马的车门,消失在夜色中……
帝少梵彻底消失了。
至少在冷忆看来是这样。
接近一周,她没有看到那个流氓男人的身影,付飞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丝毫看不出帝少梵不在的区别。可她知道,这个氛围并不对劲。
至少她感觉到了,看起来平静的别墅,明里暗里的守着的人又增加了一倍。她有心想要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那天房间里粉碎的照片纸屑被佣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根本没给她留下任何可用的信息。索性里放宽了心态,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的教训了下闯出大祸的冷如言。
冷如言是可以算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不过五岁。可自从那个不负责的女人消失之后,她一直带着冷如言,可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