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保护状态全开,君小小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面色苍白。(.)
竹熙注意到了她的不安,想伸手去抱抱她,就算不能安慰,至少可以给她些许温暖,可递出去的手却被她颤抖着声音喊停了。
“别过来!”
她叫他别过来。
“尧尧?”
“那么接下来呢?你会如何对付我?你想让我做什么不妨直说。”君小小眼睛盯着前方,眼中空洞一片。
竹熙深吸口气,“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
或许她是给自己结了个死结,织了魔障,忽然就失去了听他解释的勇气。她害怕他将要说出口的坦诚会是刺伤她信任的利剑。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好了。匆匆开口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府里头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说完身子一沉往床上滑去。
竹熙伸手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住,冰凉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纱衣,君小小只觉得的寒栗瞬间覆盖在皮肤之上,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夫人便是解释也不愿听么?”
君小小双手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对,我不要听,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说。。。出去吧。”她都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为什么他却依然要步步紧逼?
长久的沉默过后,竹熙忽然低低笑了开来,笑着只觉嘴角泛苦。她甚至是解释都不愿意听。这么长久以来的相濡以沫又算什么?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涩,扯着她的胳膊让她重新坐好。脸上笑容妖媚且凉。君小小只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胸口胀痛,心脏像被扼着一呼一吸间隐隐抽疼。
竹熙笑靥如花。“夫人不是想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么?”看到她抬头看他,眼神陌生,心中苍凉便如星火燎原,只需片刻,荒芜一片。
他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来,然后在她惊异的目光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虔诚的,怯懦的,卑微的,就像所有求所爱不得的人一般,酸楚苍凉,一个吻竟是烫的她心头一颤。
没有停留很长时间,他微凉的唇离开她光洁的额头。伸手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动物形状的玉符放在他手中,又抽出一个手指长的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下。
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便有陌生的男音传来。
“主子,有何吩咐?”
竹熙把玉笛也放进君小小的手里,转身去开门。
君小小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竟然不知何时站满了人,粗粗看去,大约有二十多人,这些人都面无表情,身着黑衣,大约是面上线条均冷硬,这般看去竟然容颜所差无几。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君小小转头看了眼他线条流畅的背。
“今后你们要保护的便是她。再此立誓,如若另她陷于险地,便魂无归处,永世不得安宁。”
这个誓言太毒了,那意思明摆着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么这些人便会一同陪葬。君小小暗暗心惊。
反观众暗卫却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单膝跪地,手握成拳抵在心脏的位置上对着天地立下誓言。
等他们说完,竹熙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后又把房门带好,冲君小小笑笑。“夫人,他们是这些年跟着我的暗卫,功夫了得。有他们在我便也放心了。只是那玉符定然要保管好,没了玉符,便是我也用不得他们的。”
这一连串的变故早就让君小小忘记了反映。给竹熙硬塞在手里的东西也因为手指无力扣紧而缓缓滑落。
竹熙笑笑,抬眸专注的看了她一眼,片刻后缓缓低下头,“如此,熙儿便退下了。夫人好好休息。”声音依然温婉动听,只是听着都感觉的到他的无力。
君小小忍着脱口而出的字眼,抬头看他挺直脊背走出自己的寝房,只觉得一晃神他就似要消失不见了。她知道,他这般是要离开了。他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莫名的恐慌袭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是哪里出现差错了,究竟是哪里不对,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而她害怕的究竟是来自他的蓄意谋算,还是明知在他的计划里却不愿抽身的自己。
君小小慢慢的缩回床上,多种情绪占据心间难分难辨。想追出去,刚一坐起又无力的跌下。她不能,她不瞎,竹熙对她的心思她哪里会不知,可她已经有了章擎。这样也好,她将要面对的,也定然不会是什么安逸之事,或许放他走也是好的。
昨夜才问过他,今天便放走了他。君小小笑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心跳的频率不太正常,这沈府怕她也是没几日好呆了。如此,或许于他们所有人都是好的。
重新躺回床上,缓缓闭上眼睛。心这么一静,那些刚才没有想明白的事儿,忽然都通透了。
竹熙是个不简单的,她一开始便知道。他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甚至是那些会让人误会,嫌恶的能力也都没有隐藏。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能利用她什么?不是没有想过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竹熙从认识她到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维护她,在娇惯宠溺她,生活中的点点汇聚起来,虚情还是假意岂能分不出?而且细细想来,他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对她不住的事儿,就算是胁迫她假扮城主,最后得利的却也是她不是?入戏这般,还需要什么解释么?
因为他想的太周到,把她保护的太好,所以她给宠坏了,像个任性的孩子,只是受了一点委屈就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