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这货疯了!”不待车子惯性到底,把手中的电话往副驾驶位一丢,飞快的挂上倒档,保时捷卡宴在距离那辆越野车不足一米的时候停止了前进,然后又以神奇的速度和精准的姿态开始倒退,那辆黑色越野车速度也不低,司机不如唐凌的驾驶技术好,可越野车的外壳结实,再加上这所向无敌的保险杠,它大可以横冲直撞,只是在这窄逼的胡同内,剐蹭左右两侧的墙体减弱了它的速度,不然前进档速度怎么也不会比倒档慢,他丝毫不顾车子被刮花,还是努力调整方向猛然向前,努力缩短这不足一米的距离,目的就是要和保时捷卡宴同归于尽!
“呜……呜……”越野车的油门被踩的轰鸣巨响,饶是穿堂之风凛冽也无法将车子轰鸣声带走,吹散,越野车不时撞墙,司机几乎气急败坏,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这一米的距离缩小为零。
开玩笑,保时捷卡宴很贵的,让这破越野撞到还了得,虽然不是老子的车,也是心疼的,而且唐凌多专业的主儿,这车一开就知道改装过,发动机应该是布加迪威龙专用的,不知道怎么就牛叉地嫁接到保时捷卡宴上了,技术不错啊,毫无违和感,不然这倒车速度怎么可能比越野前进快?
唐凌目不转睛的盯着倒车视野,双手掌控方向盘,把保时捷的远光灯打开,不停的按着闪烁,干扰越野车的视线,别的不敢说,你这小小越野车的灯光怎么都及不上我堂堂保时捷吧,让你嚣张,老子照死你,照死你!让你知道神马叫做牛叉闪闪,神马叫做任性!
在灯光干扰下,越野车左右剐蹭,视线受阻,速度上又是大打折扣,不过唐凌这边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黑暗窄逼的胡同倒车难度系数已经是高到令人发指了,毕竟不是自己的车,唐凌再自信也是有所保留的,他小心翼翼的倒车,努力将距离尽量拉大。
刚拉大不到两米,把斑驳的老墙剐蹭的碎屑簌簌落下的越野车又加速缩小,两辆车一进一倒的追赶着,时间明明很短,却是度秒如年,死神大大一直举着镰刀等待潇洒挥舞的那一刻,只可惜唐凌这厮技术太过牛叉,始终没有让越野车得逞。
袁青衣好久没有遇上这种场面了,在云海市,她还从没想过哪个不怕死的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上她的车,拳头一握,她从皮包中掏出电话。
可没想到这时越野车撞上来,唐凌眼疾手快,及时往后倒了一下,才没有让越野车撞上,但这一大幅度动作让毫无防备的袁青衣整个身子往前一冲,又重重的摔在后座靠背上,手机脱手而去,掉到了座位下面。
“青姨你没事吧?”唐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袁青衣知道现在不是到处找手机的时候,索性也不管了,扶好扶手,对唐凌吩咐道:“你尽管放宽心开,不用这样畏首畏尾的,车撞坏了我不用你赔,反正别让他们占到便宜就行了。”
“好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这么紧张的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袁青衣真是被他打败了,不过她从心里还是相信他会有脱困的方法,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而来。
“滴……”越野车嚣张至极,这就又要往上撞了,他以为保时捷卡宴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地鼠,这么长的胡同倒着开,速度怎么都是弱势,老板选的这条胡同真好,又长又窄,只要撞上去,哪怕是保时捷卡宴,面对越野车特别装置的保险杠,也只有被虐成渣的份儿。
“瞎叫唤什么?有本事你就一路撞吧,小爷不和你玩了。”唐凌看准了后面一排堆放着的废品,也不躲避了,直接倒车上那些废品,保时捷半边倾斜,速度不减。
“啊!”袁青衣狼狈地倒在后座上,愤恨的看着唐凌,丫的玩惊险的时候就不能说一声么?
唐凌也是大意了,觉得袁青这神一样的存在不是一般女子,应该能安坐钓鱼谈,气定神闲无所畏惧,可是惯性这么强大的定律貌似也无法无视啊。
气归气,袁青衣知分寸,识大体,不会在这时候和唐凌算账,她抓着驾驶位靠背,勉强坐稳身子,本来以为车子很快就能平稳下来,可谁知道唐凌这小子就这样开下去了。
保时捷卡宴的半边轮子压过那些废品倾斜,他就势把这半边轮子靠到墙根上,整个车体倾斜三十度倒退,车轮快速轧过脆弱的墙体,居然没有落下来,而且速度上也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更为顺畅,还好马上就倒到了胡同头,这般倾斜的高难度行驶主要是为了接下来的流畅。
比起前面越野车的嚣张架势,出口的地方倒是清净,连个车影都没有,唐凌完美的控车落地,一个九十度半圈漂移,调转车头,挂上前进档,猛然加速,保时捷卡宴一骑绝尘,留给夜色一串浓烟。
越野车跌跌撞撞,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车身车门多处剐蹭,基本上已经是满目疮痍,保险杠也撞在胡同弯曲处的墙上,把墙险些撞倒,司机调整好方向,使尽浑身解数开出胡同后连保时捷卡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唐凌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胡萝卜,“嘎嘣”一声清脆,咬在嘴里,甘甜可口,胡萝卜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水果,没有之一:“慕容霸水那白痴,就知道前面堵,不知道在后面也堵上,白白让我逃了,没意思。”
袁青衣刚刚在车体倾斜的时候保持稳定很是辛苦,没想到这唐凌倒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