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凉风慢慢的唤醒了宋静雅的皮肤,只是每一寸的感觉都像眼泪……
宋静雅已经恢复了意识,她赤裸着身子却依旧不敢动一丝一毫。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此刻发出一点动静,或者他们进入屋子发现自己穿上了衣服。他们便会知道自己醒了,继而双人会将其押住后送到出租屋去开始mài_yín生涯。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一动不动的装死。
身虽不动,心却在痛。
看着宋志涛卧室上面的那盏陀螺水晶灯,她的脑海回到了五岁那年。
……
那是五岁时候,母亲从向湖城买来的一盏与农房卧室极不相称的一盏水晶灯。
宋志涛,你帮我把这个挂到卧室里!年轻的王茹雪提着一盏漂亮的陀螺水晶灯说道。
茹雪啊……这,这个很贵吧?宋志涛装出来的一副憨憨的样子问。
不贵,挂上吧。晚上看着它,睡觉舒服。王茹雪递给宋志涛后便不再多说话。
茹雪啊。关灯睡觉吧……已入夜的卧室里,宋志涛急不可耐的问道。
别,等我睡着以后,你再关灯。王茹雪双眼直直看着水晶灯上泛出的点点光辉,思绪游离,看都不看身边的宋志涛。
宋振涛看了看王茹雪那醉人的双眼,喉头耸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后闭上了眼睛。
王茹雪看着水晶灯,许久许久以后才慢慢的一脸微笑的睡去。
……
此刻宋静雅,看着这已然布满灰尘的水晶灯。没有任何微笑。她恨,无比的恨----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偷我,为什么偷了又不管我,为什么!?
只有一个理由----王茹雪,你太狠了!
……
汪----汪----汪!屋外看门狗的狂吠之声乍起!
宋静雅的眼睛猛然的睁大:肯定是熊哥来了!
听见门被撞破的声音,宋静雅赶忙开始穿衣服!
咋啦?门外啥动静?翠花多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于这种破门的声音格外警惕!
宋志涛蹭一下站起来,眯眼看向窗外!看见一群人呼呼呀呀的就来啦,看着翠花那老脸道:你她!你她娘的今儿是不是来抢宋静雅的?
你什么意思啊!说什么话呢!我抢什么抢!咱俩不都是定好了的吗?翠花看见宋志涛那一脸怀疑的脸,以凶制凶的站起来骂道。
宋志涛一指窗外:那,那这些人是过来干啥的!分明就是你安排好的!
翠花顺着手指的方向刚一回头!
就听砰!!!的一声,屋门被一脚踹开!
熊光头那光头此刻在灯光的照耀下,凸发一股小镇上难得一见的霸气,狠眼一瞪道:宋志涛!小脸喝的这么红,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宋志涛一见那光头就知道是谁了,张着个大嘴巴道:你…你…你是那个金咏的光头……
光你妈逼!宋静雅在哪?熊光头脸上不带一丝笑容,一脸凶狠的大声问道。
宋志涛双眼一溜,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这,这我哪知道啊?她下午过来放下钱就走了!是不是她欠你们钱啊?可别找我们还啊。我们可没钱呢……宋志涛突然想到这熊光头是不是来要钱的啊?
吱~~~
卧室门慢慢的被打开。
穿戴整齐后的宋静雅低着头,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
紧咬着牙关,慢慢的抬起了头,那双眼早已哭红……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qín_shòu!!!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疯了似的冲出了屋门,跑到院里的南屋抄起了一把菜刀。
重新进到屋子里,从熊光头等人中间穿过,一股杀气遍布全身!
宋志涛!我杀了你!!!
宋静雅举起手上的刀隔着小方桌就要劈下去,宋志涛吓的赶忙躲开!
住手!熊光头一把抓住宋静雅的手说到。
熊哥……他,他…他qiáng_jiān了我啊!!!他qiáng_jiān了我…呜……宋静雅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释放般的恸哭了起来!
什么!?熊光头虽然已经猜到,但是仍然不可置信的说到。
宋志涛这会是看清了呀。
这哪是要钱的,分明是来救驾的啊!
我没qiáng_jiān啊!我没干过那事啊!静雅你可别胡说啊!宋志涛这会酒是已经醒透了。以为宋静雅那会喝了mí_yào什么都不知道了。岂知……
宋静雅颤抖的抬起眼睑,从未有过的一双凶狠如狼的双眼,第一次在她的双目中展现!奋力蹬地!隔着桌子重新将菜刀劈向宋志涛!
静雅!傻吗你!不许动!熊光头又一次抓住了宋静雅的手。
宋静雅含着泪一脸委屈而不解的看向熊光头。
这有我!你就不能杀了他!因为杀了他你不值啊!你这些年受了那么些累,图什么?哥在这!除了杀了他,哥啥事都能给你顶着!弄残废他都没问题!但是就是不能杀了他!你自己觉得杀了他值得吗?得偿命啊!熊光头少有的眼里泛出泪花。
宋静雅在金咏里生活了六年,朝夕相处!从开始打扫卫生到现在成了金咏的花魁,这一路走来。他早已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同样命苦的妹妹。
但是,他知道,这会要是杀了这畜生!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那是得偿命的!
宋静雅六年的努力,他不能让她就这么意气用事的葬送了。
,宋静雅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
熊哥赶忙将菜刀收起来,交给了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