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手握住鬼手,麻痹感从手上出来,桑名比刚才强几倍,不仅在秘力上,还在准确度上,最为诡异的是他能预见招式方向和力度,准确无误地截住秘技。
赵烈眉头紧皱再次划出几道攻击,结果一模一样,桑名每次都能精准截住秘技攻击。
赵烈眼珠一转,朝着桑名的左边砍过去,刀行到半空之中,突然转变方向,但是桑名再次截住鬼手的攻击。
赵烈脑中灵光一闪,狮子吼喊了出来,桑名眼里发生一刻的小小迷失,准头立刻发生小小的偏差,赵烈抓住时机一刀斩在桑名肩膀上,鲜血淋漓。
天色越来越暗,赵烈甚至看不清对方的攻击,劣势一点点的显露出来,必须速战速决解决桑名。
赵烈疯狂抽动金黄色的秘流,体内的秘力跟着金色的秘流疯狂地转动,他将秘力全部输入鬼手中,一个绿色的鬼脸晃悠悠地出现在桑名的前方。
“鬼面!”桑名看到眼前的鬼脸,眼神中有片刻的动摇,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立刻咬破手指,将血涂在鬼泣之上,一道刺耳的声音在鬼泣上响起,一张红色的脸从鬼泣里面冒出来:“你以为只有你有鬼面,我的鬼面更强!”
树林中两只鬼面看到对方之后,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叫,疯狂朝着对方脸上咬过去。
两个鬼面在半空中相互撕咬和争鸣,凄厉的声音此起披伏,无数的飞鸟从猎魔山上飞起,附近的鸟兽受黑灰色雾气的影响,疯狂地鸣叫,一时间树林中一片悲鸣。
两张鬼脸瞪着红眼扑向对方,吞噬着对方的脸,两鬼红色的舌头像两把血红的剑在半空中刺向对方的脸,不到半个时辰,两张鬼脸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最后两张脸一下子在半空中爆裂,赵烈和桑名各退三步喷出一口血,脸色苍白的看着对方。
“赵烈!你确实很强,不过可惜你遇到我桑名,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桑名黑色的眼睛妖异,黑色雾气从桑名的身体中pēn_shè出来,眼睛里的黑色的雾气更加浓烈,如浸墨池。
浓雾像漆黑夜空中的浓墨,一道道浓墨条分缕析将桑名缠绕其中,形成一个黑色蚕茧,它在赵烈的面前高速旋转。
蚕茧中传来一种让赵烈心惊肉跳的波动,这种危险仿佛来自地狱,让赵烈感到手脚发凉无能为力。
“愿将此身献于鬼王,终生受鬼王驱使,以血之名,召唤鬼王降世,罚一切罪!”黑蚕茧炸开,蚕茧上方一根黑色的蚕丝疯狂抽动,蚕茧疯狂搅动黑雾,雾气翻涌,如同万魔齐舞。
一道低着头的黑色巨大身影在桑名的身后冉冉升起,威压以桑名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猎魔山众生在威压下瑟瑟发抖。
赵烈看着眼前的桑名,身上的压力如同万斤磨盘负在身上,他红着眼睛咬牙坚持,身上的骨头在重压之下发出一阵爆响。
林中无风,树叶在地上无序的抖动着,以桑名为中心向四周飞起。
“嗷呜”一声鬼叫,桑名身后庞然大物突然抬起头朝天嘶吼,两只犄角像两把血刀刺破天空,眼睛在黑雾中发出红芒,万物在它的身下匍匐颤抖。
天空中飞鸟大片地扑棱棱地从天上摔到地上,小的魔兽躲在洞穴中瑟瑟发抖,大的魔兽四处逃窜,猎魔山一片混沌。
时间没过多久,山上一片死寂,仿佛灾难过后的场景。
猎魔山树林中,冷无名停止追杀南荒少年,朝着猎魔山的深处看了一眼,喃喃自语说:他变身了。
“今天就让南荒人尝尝复仇的滋味,他们坏我神庙,毁我神明,今天我们就用手里的刀代天刑罚,让这些野蛮无知的南荒人付出血的代价。兵分四路,堵住四个出口,青铜门开的时候,见一个杀一个,务必保证一个不留!”冷无名说。
“杀光南荒人!”北荒少年咆哮着朝着四门跑了过去。
冰冷的青铜门紧闭,水墨画一样的猎魔山升起一层浓浓的雾气,天空上无数的黑鸦在高空中盘旋,声音凄厉,如猎魔山永恒的忧伤。
一片荒芜人烟大漠中,突兀地出现一座山水环绕的山,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但是生于斯长于斯谁还记得猎魔山的历史。
猎魔山外,麻衣站在天空之桥旁,静静地看着猎魔山。
云遮雾绕的猎魔山中,一道黑气冲天而起,黑鸦一片片地跌落猎魔山,风中衣袂纷飞,脸上紧张之色缓和,但他知道复仇血书刚刚翻开一角,最疯狂地报复总是留到最后。
他手中一闪,四张字条卷成一卷,小心地放到信鸽身上,待信鸽展翅飞向天空,他脸上终于露出一缕不可察觉地笑意。
不远处的沙千里看到眼前一幕,手深深地掐入肉中。
一开始自己认为这次猎魔节虽然比任何一届都残酷,但是南荒最少也有四分之一的人能够从猎魔山上走出来,没有想到北荒出现一个鬼语者桑名,麻衣还给他准备了一把赫赫有名的凶器鬼泣。
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斗,输了就意味着生灵涂炭,想到马上要开始的大战,他心里一阵紧张。
内心深处开始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做沙礼青的局,赵烈不会死。
赵烈不死,南荒还有赢的机会,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卖的就是后悔药。
猎魔节关系到所有南荒人的未来,即使是最坏的人此刻也希望赵烈嬴,因为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斗!
沙千里心里暗下决心,他不能坐以待毙,即使猎魔山的少年失利,自己也必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