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惊得赶忙将她扶正,咬牙轻声道:“戏过了。别再惹毛他了。”
凤翎痴痴笑起来,苍天可鉴,她这一回并不是做戏。她是真的想,醉在他的怀里。
众人看在眼里,都偷偷笑起来。这个帝君,还没进门,绿帽子就已经有了一大车。看这天子贪杯好色,竟连神官也不放过。
鸿煦低着头,紧紧攥着拳头,他痛恨自己的这种命运。自己做了天台宫的禁脔,无法施展经世济国的理想,母亲更是被逼远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傻子需要一个伴驾的小丑。而鸿昭,自己的好兄长,偏偏看中了自己去做这个小丑。
既然傻子那么喜欢那个神官,为什么不让他做帝君?偏要扯上自己?鸿煦看着这二人拉拉扯扯的形容,更觉愤懑难堪。
荀朗犹在尴尬,忽然觉得手中有异样,原来是凤翎已经偷偷塞进了刚才的捷报。
荀朗心领神会,托故离场。等他脸色铁青地回来,见凤翎与鸿昭等人仍在欢天喜地地喝酒,甚至开始划拳行令。
帝君鸿煦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羞辱,先行回于飞殿候驾了。
荀朗略一沉吟,也笑着拉来了凤翎吆五喝六地划起了拳。刺史们都笑了,这个景朝的后宫果然是热闹,就连司天丞也终于绷不住了。
“你倒还笑得出来。”荀朗轻声道,“都快进逼长安了。”
“各州刺史连同南北两个祸患的使臣都在,难道你要我哭天抢地,六神无主吗?”凤翎的手舞得更加得意,“鸿昭做得很对。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我可不想再四面起火。”
荀朗扭头看向那边一样做足戏码的太傅,不由皱了眉。
看来,这一次,鸿耀之要比他更懂凤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