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哐哐哐!”
忽然,大门响了起来,大黑狗蹿出狗窝,疯狂地叫了起来。
“嗯?下这么大的雨,谁没事还出来串门?”郑天礼皱了皱眉头,对他婆娘说道:“孩子他娘,你去看看,门口是谁来了?”
“好。”郑天礼老婆答应一声,打着雨伞出了门。
不一会儿,郑天礼老婆带着郑虎来到了屋子里。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到郑虎,郑天礼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这家伙长的浓眉大眼,跟郑天武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当初,白玉珍可是村里有名的美女,许多年轻的后生都喜欢她,这其中,郑天礼表现的最是积极,而且他的家境也不差,又是村子里考上师专的第一人,因此,对白玉珍她是志在必得。
没想到,最后却是郑天武占得先机,抱得美人归!这一记闷棍敲在郑天礼的头上,差点让他发疯。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郑天武话不多,平时跟个闷葫芦一样,三碌碡碾不出一个屁来,上学的时候,虽然很努力,成绩却差的要命,比他郑天礼,那更是天差地远。
没奈何,这家伙去外面当了兵,也不知道混的怎么样,再说了,有点本事的人谁去当兵?
没想到,他第一次探亲,居然就把自己的心头肉给摘走了,真******,不就是在外边当个当大头兵嘛,居然也敢跟他抢女人,关键是,竟然还成功了!
从此以后,郑天礼就对这位堂弟怀恨在心,渐渐地少了来往。七年前,郑天武因公殉职,郑天礼大喜之下,当晚喝了个烂醉,骂了半晚上的狗男女。
郑天武死了,后来白玉珍的父母和她的傻弟弟也没了,郑天礼没少打白玉珍的主意,一开始,白玉珍还有些顾虑,怕村里人说三道四,直到有一次,郑天礼假装喝醉了酒,要和白玉珍睡觉。
别看白玉珍长的柔柔弱弱,骨子里却非常刚烈,当时就抬郑天礼骂了个狗血喷头,把他赶出了家门。
从此以后,郑天礼彻底断绝了这方面的心思,可是,他对白玉珍和郑虎却是恨之入骨。
郑虎身上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了,脚上的鞋也丢了一只,身上到处是泥水,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还往外流着血,这短短的两百米路,也不知道摔了几跤。
他一进来,二话不说,趴在地上就开始磕头:“三位伯伯,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妈妈,晚了就没命了。”
听到郑虎这么说,郑天仁三兄弟不但没有半点悲伤,郑天仁,郑天义还露出了笑容。郑天礼不愧是教书的,看到两个哥哥这么得意忘形,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两巴掌。
郑虎这娃娃跟他爸爸一样,别看话不多,却鬼精鬼精的,如果让他看到两个的表情,起了防备他们的心思,那样的话,这个监护人恐怕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冲两人咳嗽了几下,等两个人向他看过来,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摆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走上前把郑虎扶了起来。
“虎子,你别着急,慢慢说,你妈妈她怎么了?”
郑天仁,郑天义两人接到郑天礼的暗示,也摆出一副死了亲爹的样子,围了过来。
“三伯,我妈摔了一跤,昏过去了,鼻子直往外蹿血,怎么叫也不醒,求求您找辆车,把我妈妈送到医院去。”
“好的,虎子,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你哥发动车去。”说着话,他眼睛里还挤出两滴泪来。
郑虎知道这几个伯伯看自己家不顺眼,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求到这里,看到郑天礼答应,送他妈妈去县城看病,感到他们不像妈妈嘴里说的那么坏,顿时把以前的防备之心抛到一边,说声谢谢,站起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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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半夜的雨,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云散雨住,戴云鹏早早起来,迎着初升的朝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水雾,打在人脸上湿湿的,非常的舒服。
西边架子上的马奶葡萄蔓子拉的老长,靠墙边的枣树上,枣子也长的有手指肚那么大。
戴云鹏伸了个懒腰,想起来,如果这是在城市里,他肯定又在担心交通问题,下过雨以后,城市的交通就没有顺畅过,即便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也不一定能够按时上班。
现在则完全不一样,戴云鹏发现,自己已经变了,他已经完全喜欢上这种悠闲甚至有些懒散的生活。
随后的日子里,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跑步,锻炼,打理菜园,上网学习有机蔬菜的种植。外出赶集,考察一下青菜市场和行情,晚上,吃完饭他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这是他的秘密时间。
他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强,跑步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因此,他又增加了几项锻炼内容,一是俯卧撑,二是扎马步,练习马步冲拳,虽然没有人教他,可这么简单的东西,跟着网上,一样能学会。
一天天的锻炼下来,他俯卧撑做的越做越多,马步扎的时间越来越长,冲拳越来越有力量,身上的肌肉块也越来越明显。
锻炼结束以后,他就陪着父母,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聊天。戴云鹏经常讲一些笑话,把戴文正两口子逗的哈哈大笑,看到父母如此高兴,戴云鹏自然也非常开心。
看看如今的生活,再想想在南方那座城市的痛苦,戴云鹏知道,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
到了晚上,他就到玉碗空间里,土地上,已经绿油油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