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雀在啄食害虫尸体,戴云鹏非常高兴,他叮嘱父母离那边远一点,干活尽量不要弄出声响,不要打扰到它们。
戴云鹏在网上查过,麻雀主要以吃禾本科植物的害虫为主,多为鳞翅目害虫,此外,还吃各种粮食作物,在六十年代,曾经被作为“四害”几乎消灭殆尽。
再后来经研究发现,麻雀不但吃粮食,还吃各种害虫,保护庄稼不受伤害,是一种益鸟,这才为它正了名。
戴云鹏没想到,麻雀居然会喜欢吃菜上的虫子!这让他大为惊喜,如果这样的话,再用上草木灰滤液,装上防虫灯,三管齐下,消灭这些虫子应该没有问题。
戴云鹏猜测,这些蔬菜种子在玉碗空间里走了一遭,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蔬菜上的虫子才会引起鸟儿的兴趣,它们才会来吃。
两只麻雀吃饱了,并没有马上飞走,而是啾啾地叫着,看来它们对这一顿大餐也非常满意,叫了一会儿,它们各叼着一只虫子飞走了。
戴云鹏看着飞走的鸟儿,目光闪动,他在思考,如果能想办法把这些鸟留住,然后靠它们招来更多的鸟,那样的话,就不用发愁菜上有虫子了。
忽然,戴云鹏朝自己的脑袋拍了一巴掌,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家菜地里的菜不一般,以这些蔬菜为食的虫子,当然也很不一般,是鸟儿口中极好的美味,他估计麻雀肯定还会回来的。
果然,不大一会儿,两只麻雀飞了回来,又叼起两条虫子飞走了,看来是在喂它们的孩子。
戴文正看到了,也非常高兴,他说道:“儿子,麻雀的记忆力特别好,不信你看着,明天它们一准还会来。”
戴云鹏笑道:“是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这时,门一响,朱胜文走了进来,他这个村长派头可不小,倒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看到院子里的青菜,点了点头:“老戴,云鹏,你们忙着哪?”按照辈分,他得管戴文正叫叔,可他却像是忘了似的,直接称呼戴文正为老戴。
听到说话声,戴文正不用看也知道是朱胜文,他急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哟,这不是朱村长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么多年来,朱胜文还是第一次踏进戴文正的家门,因此,他才这么问。
听到戴文正的称呼,他黑了脸,在马店村,只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特别反感别人称呼他为朱村长,因为朱与猪同音,所以,相熟的人都叫他村长,从来不加姓。
他本来想发火,看到戴文正的笑容,不像是故意要自己难堪,他忍着气说道:“老戴啊,瞧你说的,我是村长,整个村子都归我管,我听说云鹏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不行啊。”
戴文正笑道:“行行,当然行,云鹏,别忙了,快去家里拿烟。”察觉到朱胜文有点不高兴,戴文正脸上的笑容更盛,俗话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个朱胜文,可是出了名的花花肠子多,戴文正可不想让他揪住小辫子,到时候,不是少发你补助款,就是缺你的化肥农药。
戴云鹏知道,这家伙的背后是朱见勋,仗着家族的势力,这些年来,没少往家里捞,看这家伙的大的像怀孕的肚子就知道,里面装的全是好酒好菜。
戴云鹏听说,村委会旁边唯一的饭馆,村委会在里面欠着好几万元的账。
虽然他有些不情愿,可也不愿意驳了父亲的话,他答应一声,就往家里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里有。”朱胜文知道,戴文正家里一向紧张,肯定没什么好烟,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五块钱的易山烟,点上一根,美美的吸了一口。
戴文正道:“村长,你来我这里,是不是有啥事?”
朱胜文干笑一声:“也没啥,我听说云鹏准备在家种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戴云鹏点了点头:“是的,这次回来,就在家里种菜,哪儿也不去了。”
朱胜文两只小眼一瞪,故作惊讶道:“是吗?那你这大学上的也太可惜了,这几年,咱们村子上大学的也有几个,他们可都留在了城市里,云龙也在津门呢吧?”
戴云鹏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可惜的,不管是在大城市还是在农村,总归不过是混碗饭吃。”
朱胜文道:“咦,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城市多好啊,住楼房,坐汽车,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比在家里种这二亩地,强的太多了。”
戴云鹏笑了:“呵呵,人各有志,在城市呆了几年,也没觉得怎么样,反倒是回来以后,心情特别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啊。”
朱胜文摇了摇头,道:“你是大学生,我可说不过你,你愿意种地就种吧,反正这活计简单,只要身上有力气就行,村委会还有事,我走了。”朱胜文说完,不等戴文正答话,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朱胜文走远了,爷儿又开始干活,忙忙碌碌又是一天,转眼间,太阳西斜,扯起漫天的晚霞。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范振华过来了,他黑瘦的脸上荡漾着笑意,腰杆挺的笔直,比起昨天来,仿佛一下子高了很多。
范振华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里,对戴云鹏说道:“云鹏,叔啥话也不说了。”说完,跪在地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振华叔,你这是干什么。”戴云鹏忙躲在一旁,把他从地下拽了起来。
范振华抬起头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