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鹏心知肚明,对这些传言一笑置之,吃过晚饭,戴云鹏照例陪父母聊了一会儿天,看时间不早,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复制本地址浏览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叔叔,还记得我吗,我是虎子。”电话里传来郑虎带着哭腔的声音。
“当然记得了,虎子,有什么事吗?”
“呜呜,”虎子哭了起来,“叔叔,您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妈妈病了,直吐血,找不到别人帮忙,只好找您了。”
“好的,叔答应你,我马上过去。”想起虎子那天真可爱的小脸,戴云鹏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谢谢叔叔,我家在村子的最东边,我在路口那棵大槐树下等您。”
“好的。”
小曹村距离马店村大概有五公里,戴云鹏也不骑车,他出了大门,甩开大步一路狂奔,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地里的玉米马上就要成熟了,戴云鹏一路过去,路的两边全部是一人多高的青纱帐,夜晚看上去,就像是一排排的士兵。
仅仅用了十分钟不到,他就赶到了小曹村东口,隔着还有一百多米,戴云鹏清楚的看到,郑虎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这时候,戴云鹏才意识到,他在夜间,也能看清距离很远的东西。
“虎子,找我什么事?”
戴云鹏走到郑虎的身边,他看到郑虎神情焦急,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看到戴云鹏,郑虎十分惊讶:“戴叔,你是怎么过来的,咋这么快?”
戴云鹏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虎子,我是跑步过来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就在附近,所以过来的比较快。”
“戴叔,我妈妈病了,流了很多血。”说到妈妈的病情,郑虎的焦急溢于言表,泪水又流了下来。
“虎子,别急,走,带我去看看。”戴云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嗯。”郑虎点了点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走在前面给戴云鹏带路。
看到这三间土坯房,戴云鹏鼻子发酸,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孤儿寡母,看这住的地方,就知道他们的日子非常艰难。
在他们进屋的时候,一条黑影,去向了郑天礼家中。
郑天礼三兄弟在屋里坐着,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跑了进来,正是郑天义的孙子郑坚强。
“小强,你这是怎么了,跑的呼哧带喘的?”郑天义拉过孩子,抱在怀里。
郑坚强说道:“爷爷,刚才我看到有人去了郑虎家里。”
“啥?”郑天礼三兄弟听了郑坚强的话,相互看了一眼。郑天礼问道:“小强,你是说有人去了郑虎家里,你看到了?”
“嗯,我亲眼看到的,我听到郑虎喊他戴叔。”郑坚强别看年龄不大,头脑却非常聪明,说起事情来简单明了。
“戴叔?”郑天礼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戴叔指的是谁。
“走,咱们去看看。”郑天礼坐不住了,对两个哥哥说道。
郑天仁有些不以为然:“有什么看的,白玉珍得的可是白血病,那个姓戴的难道是神医,能把她给治好?”
郑天礼表情有些阴沉:“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怕的是,这个女人会不会把郑虎托付给别人。”
“啥?”听到三弟这么说,郑天义急了,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蹿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我们才是虎子的亲戚,她怎么能这么做?”
郑天礼冷冷一笑,反问道:“她怎么就不能这么做?这个女人聪明着呢,她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走,我们去看看,阻止那个傻女人做蠢事。”
“走。”三兄弟起身,出了门,急匆匆地往郑虎家里走。
郑虎家里亮着一盏度数不高的灯光,屋子里设施非常简单,除了一台电视机,没有其它的家用电器,可是,却收拾的非常干净。
戴云鹏进了屋子,看到白玉珍躺在里屋的床上,盖着薄被,她脸色惨白,眼睛紧闭,头发散乱着,呼吸非常急促,看的出情况非常不妙。
郑虎走到床边,俯身到白玉珍耳边,轻轻说道:“妈,戴叔过来了。”
听到郑虎说话,白玉珍勉力睁开眼睛,看着戴云鹏:“云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看的出来,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玉珍嫂子,你说哪里去了,虎子这孩子懂事,特别招人喜欢。”
听到戴云鹏说起孩子,白玉珍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挣扎着说道:“虎子,你过来,把妈妈扶起来。”
郑虎急忙过去,扶着白玉珍坐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靠在了上面。
“大兄弟,你喜欢这个孩子,是不是?”
“是。”
“虎子这孩子,真是可怜,早早就没了爹,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一想起这些,我这当妈的心里不好受。”说到这里,白玉珍的眼泪流了下来。
“妈,我不怕苦,虎子已经长大了,会好好照顾你的。”郑虎拿过毛巾来,替白玉珍把眼泪擦掉。
“哎,好孩子。”白玉珍抬起手来,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眼中满是爱怜。
看到母子这一幕,戴云鹏心中非常感动,他问道:“玉珍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玉珍正要回答,忽然,门咣当一下子被推开了,伴随着一股冷风,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
看到是郑天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