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轩臣笑靥明媚如花,双手抱臂,蕴着浅浅轻笑的眼眸中寒霜锐利。
“这些其实都是误会……”她低下头,故作无奈地轻声道,却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原型。
“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何?”
她从不否认劣根性的存在,也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十全十美,她有近乎偏执的一面。
她不容许任何人肖想她所拥有的、将拥有的和所觊觎的,甚至不允许有人去破坏她所要毁灭的。
她所拥有的东西,只有她才能守护;她所看上的猎物,只有她才能染指。
说白了就是狂妄自大外加轻微中二病。
在这个京城,谁敢拦她,谁又拦得住她?她是女王,蛰伏在华美外表下的,是沐过修罗场鲜血的灵魂。
叶轩臣被她问得语塞,呆愣半晌,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是啊,她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又会怎样?
她是即墨千歌,是那个锋芒耀眼、手握数十个知名品牌,和锦程国际有着紧密合作的商业天才;
是手腕强势、将所有对即墨家虎视眈眈之人都玩弄在掌心的残酷猎手;
亦是大众面前噙着三分疏离七分和蔼笑意,常以即墨家名义为国家捐款的公益女神、第一千金。
她嚣张,却偏偏嚣张得恰到好处,让人无法找到弱点。
“叶轩臣,你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毕竟纤仙她才出事不久,我们又早解了婚约……”即墨千歌垂眸,纤长的睫羽遮盖住了眼中的冷意,只留下眉宇间那股极具迷惑性的尴尬和局促。
不知真相者还在感叹着刽子手的美丽动人,知道真相的人却被刀尖抵着喉咙说不出话来。
叶轩臣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勉强保持着风度道:“的确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话如果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无理取闹。身为一个男人,考虑事情还不及一个女人慎重,可想而知他以后在别人眼里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重要的是,这句话还把他想开口要求即墨家出手帮助叶家的意思堵了回去。以后想要再开这个口,怕是就难了。
所以话音未落,他就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就会装不下去。
这一次交锋,他输得很狼狈。
即墨千歌望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深远。
叶家……在这一次开口失败后,估计就该彻底无援了吧?
既然都已经想到要找即墨家帮忙了,说明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白家已经对几家人失去了信任,他们肯定伸手要不到东西了;李贺兰一家更别说了,病的病,残的残,唯一健全的也去吃了牢饭,连自保都难了,还哪来的精力帮助他们?
白家人最喜交际。在生意场上,数白家人表面朋友最多,自然,手下的爪牙也最多。
她忽然改了主意,想先把狼主人和他的恶狼们隔离开,看看狼主人没了恶狼护佑,该有如何羸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可不相信这句话。她要让白家,土崩瓦解。
手指不自觉收紧,在手臂上勒出红印。即墨千歌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去。
就在教学楼门口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蓝少?”即墨千歌看着面前温文尔雅依旧的男子,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诧异。
“即墨同学,我们借一步说话可好?”蓝少霖脸上依然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连隐藏在镜片后的双眸也和从前一样,柔和深邃。
蓝家失势后,他过得一样很好,甚至,比从前更好。看来,他还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地方,或许可以尝试合作。即墨千歌心底盘算着。
“好。”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在得到她的同意后,蓝少霖镜片后的双目划过喜色,他拽着即墨千歌的手腕,不由分说便往学校后花园走去。
即墨千歌似乎并没有介意什么。明明她最不喜这种强制的身体接触,到了蓝少霖这,却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反倒……有些依赖?她很意外自己的身体反应。
见即墨千歌安静得过分,甚至自然得连一点抵触都没有,蓝少霖眼中越发深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的心中逐渐成形。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即使走到了后花园,也并没有放慢分毫。
即墨千歌见状,挣脱开他的手,停下脚步道:“蓝少有话就直说吧,虽然我不介意,但也不想别人误会什么。”
“千歌,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蓝少霖松开手,当下也顾不上注意称呼,有些焦急地问道。
“五岁以前?”即墨千歌微微蹙眉,随后很快松开眉头,眼中只余下淡漠一片,“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蓝少霖却并没有因此失望,竟大胆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迫切道:“我需要一个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也许,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知道了,于我于你又有什么用?”即墨千歌脸上的笑容微微噙着冷意,似乎在不满他的无礼。
“我可以告诉你你身上的秘密。”蓝少霖推了推眼镜,一字一顿地道。
即,他知道自己五岁前的记忆?
但,他不比她大多少,她五岁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他能知道些什么?
她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