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亭去签了合同。
签合同的时候，陈树亭没有半点轻松，总感觉自己这是找死。
不过，既然他答应了，这就是他的工作。他会认真对待。
“片酬涨了，还不高兴啊？”刘凯打趣见陈树亭很严肃，就笑着打趣他。
陈树亭挺无奈笑了笑。他都不知道这算胜利，还是踏入了深渊。
“高兴。”他敷衍刘凯。
刘凯知道他的难处。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宋子萌是学过舞蹈的，你教她应该不会太费事的。”
这种安慰，对陈树亭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刘凯给钱了，陈树亭的要求就算达到了。对方给了钱。陈树亭就要做好本职。
况且，教艺人武术、编招式，原本就是陈树亭在另一个时空的工作。虽然他不是武师，不需要专门训练艺人，但是普通的招式，都是他教的。
不过，他们那个时空，大明星要习武的话，都会剧组请的专门武师先训练。等练得差不多了，才交到陈树亭手上。
对待工作。陈树亭素来是认真、不怕困难的。之前很不乐意，那是事不关己。如今既然答应了，陈树亭很严肃对待这件事。
回去的时候，他一路都在脑海中暗中设计宋子萌的动作。
编剧们重新该剧本，宋子萌也主动接洽陈树亭，询问他如何习武。
“我教你一套‘凤立枝头’吧，学起来比较容易，招式也漂亮，你先试试看。”陈树亭道。
“凤立枝头”是一套腿法，花拳绣腿。好看不中用，不过是学来玩的。从前陈树亭做武术指导，经常交给女艺人们。
“光听名字就很好听了。”宋子萌很开心，跃跃欲试。
陈树亭就打了一遍。
凤立枝头几乎都是摆架子。没什么攻击力，故而不需要力量。
陈树亭开始演练“凤立枝头”，他两首横卧胸前，拳头紧攒，佯攻对方的上盘。在佯攻的掩护之下，他的右腿前跨。似乎要袭击对手的脚踝；右腿略微回收，然后脚背紧绷，一记高踢，差不多踢到中盘的高度；踢完之后，右腿回收落地，斜跨腰侧，左腿稍微上前，躲避对方的高踢，再反一记高踢。
这个腿法，不需要踢得太高，而且有个漂亮的“侧腰”，让招式更加的花哨好看。
“打得不错嘛。”等陈树亭打完，发现宋子萌没有学，而是拿着手机拍照。
“你看清楚了吗？”陈树亭问她。既然要教她，陈树亭的耐心是有的，问话也算轻柔。
宋子萌摇摇头：“还没有，我拍了几张照片，回头发到微薄上去。”
“那什么时候开始学？”陈树亭问她。
“你再打啊，我看看。”宋子萌笑嘻嘻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不少工作人员围过来看热闹，大概都对武术有点好奇。
孟绮然也挤在围观的同事当中，好奇看着他们。
“那我再来一遍。”陈树亭道。
这次，他再把动作放慢，每个人动作都分解来做，一一展示给宋子萌看。
“挺容易的嘛。”宋子萌道。
然后，她跟着学。
可是，她的手脚完全不协调。她说她学过舞蹈，陈树亭很怀疑，学过舞蹈的人手脚不会这样的。
“这个动作对吗？”宋子萌勉强坐到了中踢，问陈树亭。
陈树亭也想她学得更快，于是鼓励她：“很对，已经学得很好了。”
导演都怕陈树亭和宋子萌会闹起来，以为陈树亭一百个不乐意，不成想陈树亭居然这样有耐心，而且很敬业，导演也微微吃惊。
只是，宋子萌太敷衍了。
围观的同事们，都觉得陈树亭教得非常尽心，但是宋子萌学得很敷衍了事，完全不走心。
“要不明天再学吧，今天还有戏呢。”眼瞧着落日西下，宋子萌对陈树亭道。
已经到了黄昏，斜照的余晖筛过片场高大的梧桐树，将斑驳光影投在陈树亭的周身。
陈树亭浑身是汗。
“那行，明天再练吧。”陈树亭道。他做他本职的工作，故而没有怨言，但是太累了，一下午疲惫到了顶点。
导演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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