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察觉出房间多了几人,女子缓缓打开了眼,与头发一样的淡紫色眸子不停转着,将屋子的人打量了个遍。
白箬冰则被她的眸子吸引,那么明亮纯洁,她自己都不禁为她感到同情起来。
“恋儿,好些了吗?还痛不痛?”风刀刀挨着独孤廉坐下,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额头。
“不痛了!”恋儿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像是即将凋零的鲜花,说完又看了看白箬冰和雪情,“小姨,他们都是哥哥的朋友吗?”
“嗯,是的!”风刀刀不停的点头加以肯定。
“真好,哥哥也有朋友了!”恋儿说着,加深了嘴角的笑容,一双眼却又疲惫的闭上。
“恋儿,你好好休息,嗯?”独孤廉温柔的语气让白箬冰愣住,好像,这是第一次见他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跟一个人说话,给她一种“含在口中怕化了”的感觉。
“嗯!”恋儿点了点头再次睡去,只是嘴角却泛出淡淡的笑。
这样一个女子,任谁也没办法恨得起来吧。
白箬冰的眼神变得心痛起来,花样年华,却受病痛折磨,相比起来她是幸运多少,她唤他哥哥,是他的妹妹?应该是的吧,长得如此相像!
几日相处,白箬冰也担起了照顾恋儿的任务,每每当独孤廉出门寻珍贵药材她便陪着恋儿,讲述很多对恋儿来说都很有趣的事情。
“冰姐姐,你说你跟哥哥去了鬼谷山?”恋儿靠在床头听白箬冰滔滔不绝觉得很是有趣。
“嗯,那山还真奇怪,上面看着那么恐怖,下底了反倒美丽起来!”
“咯咯!”恋儿捂嘴偷笑,“跟我第一次去一样!”
“还有啊,那个小池子里长着七种颜色的小鱼,我抓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捉住一条吞进去,却被你哥给我抖出来了,气死我了!”白箬冰说着满是不甘心。
“咯咯!”恋儿再次一笑,“那鱼儿我小时候爱极,爷爷要吃我都舍不得,不过如是冰姐姐的话,我会愿意的!”
“真的吗?”白箬冰的眼睛放射出一道精光,只差口水没流了下来。
“嗯,真的!”恋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再聊什么这么热闹”
“雪情,你来啦!”恋儿偏着脑袋往门口望了望,老远便问道一阵香味,“好香啊,是什么?”
“喏”雪情将藏在背后的一大束颜色各异的鲜花伸出来摆在恋儿面前,“这是我去人间摘的野花,好看吧!”
“恩恩,真好看”恋儿爱不释手的捧着花,异常兴奋,“我都几百年没见过人间的一花一木了,整天都摊在这床上!”
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惹得两人纷纷埋下了头,这几天的相处,他们都被恋儿的友好、善良、纯洁、乐观所征服,只想要好好呵护着她。
见两人不高兴,恋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撇开话题,“雪情,帮我插在屋里好不好!”
“嗯!”雪情柔柔一笑,便起身将花拿着插在花瓶里,恋儿痴痴的望着,“哥哥有你们真好!”
白箬冰看了看雪情,四目相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句话是恋儿说得第二次,可他们依旧不明了。
似乎看出他们的困惑,恋儿拉着白箬冰的手,神色郑重起来,“你们对哥哥能像对我这么好吗?他需要朋友,需要爱!”说着恋儿有些哽咽。
还没等白箬冰开口问清楚,独孤廉便风尘仆仆的踏进了屋子,下巴上生出些胡茬,看上去多了男人的成熟,白箬冰不禁看得呆住,恋儿看了看独孤廉再看了看白箬冰噗嗤一笑。
白箬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出去看看刀刀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着便落荒而逃。
雪情也找了个借口离去,给他们兄妹说话的空间,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哥,你看你,落魄得不成人形了!”恋儿数落着,却满是心疼。
“哪落魄了,没见刚刚把一小狐狸都迷住了?”独孤廉调笑着,与平常的严肃完全不相符合。
“冰姐姐是喜欢哥哥的,要珍惜!”恋儿认真说道。
“恋儿,哥的事你别管,你只需好好养身子!”
“可是哥哥的终身大事也很重要啊!”
“恋儿最重要!”
“哎”恋儿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才能...”
“快了,相信哥哥!”说着将恋儿揽入自己怀中,“我一定会治好你,然后带你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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