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大使!”白箬冰不卑不亢道,跨一步上前,毫无惊慌。
“狼后好眼力,陛下待狼后不薄,这福分可是很多人求不来的,何以出此下策的逃跑呢!”
“这福分我可消受不起,他是我的仇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白箬冰狠狠道。
“反正银狐已经灭亡,仇不仇人的难道又比眼前的利益重要?”
“你说谁灭亡?不要咒我族人!”白箬冰的心猛然跳了起来,立马还击。
监国大使眸光一动,动了动嘴却也没再说话。
“废话说完了吧!”青衣冷眸盯着大使,一双手早已攥紧得想要跃跃欲试。
大使这才将目光转到她身上,突然眸光一闪,不可思议的倒退几步,“魔,你是魔族人?”
白箬冰与惜之四目相对,接着便狐疑的看着失态的大使。
青衣冷笑一声,“瞎了你的狗眼,还监国大使,我乃修行七百年的紫狐也!”
“不,不可能!”大使像是疯癫般的完全没回国神来,依旧沉淀在自己的思维里。
“别废话了,开打吧!”惜之大嚷一声,白箬冰这才回过神来,可惜之早已冲了上去,妖兵见敌人出动立马一团乱的打了起来。
三人对上几千人,人数悬殊太大,白箬冰根本不觉得有胜算。
“站到我身后!”青衣皱着眉大声喊道,白箬冰听见虽说不解但触及到她凌冽的眼神时还是来到她身后,惜之本就对青衣印象不好,见她如此嚣张更是不喜。
看穿惜之的心事,白箬冰便挥手示意她过来,嘟着嘴很不情愿的来到白箬冰身边,青衣这才鄙夷的瞥过眼睛。
凝聚着不同寻常的妖气,再次化为战斗形态,可这次却比方才有些不同,额上那根黑线更加黝黑了一些,也蔓延的长了一点,嘴唇也换上淡淡黑色。
见到这样的青衣,白箬冰极其震惊,明明以前的青衣不是这样,可就在几个时辰,她就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这时候,阴风阵阵,不久那风化作飓风往青衣方向聚集,狂风肆意撩起她的血色罗裙,双手举过头顶将那飓风全部收在掌中,被那飓风影响着,头发已完全挣脱发簪禁锢狂野的随风而起。
白箬冰无疑是被吓着,而惜之更是忘记了生气,被她的举动吸引着,心下隐隐不安起来。
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多,也在瞬间变黑,监国大使看着青衣眼神中尽是羡慕和敬仰,完全忘记了如今对方是敌人,狼兵们虽说恐惧,但见大使没走个个惶恐的看着天空却不敢开跑。
渐渐的,飓风慢慢成形变成飘忽人形的样子,像是鬼魂一般,最后青衣声嘶力竭的大喊:“群魔乱舞!”
那近乎人形般的飓风便被青衣大力推了出去,瞬间无数鬼影飞散开来袭击着在场所有妖兵,现场一片混乱,狼藉不堪。
终于,黑压压的鬼影不见了踪影,可地上全都是狼人的尸体,各处凌乱的摆着残肢断臂,血流成河,连那狼堡也被震倒。
白箬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这不是妖族的法力,这,难道是魔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监国大使也不愧是花厄离看中的人,狼兵们都死状惨烈可他却还没死,但也是身受重伤!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近乎仰望着青衣。
“魔,魔族人出来了!天下要大乱了,哈哈哈!”癫狂的仰头大笑着,跌跌撞撞的不知要往何处去。
看着他的样子,白箬冰及惜之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疑惑不解。
四处已经无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白箬冰嗅着有种想吐的冲动。
“青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终白箬冰还是上前,一双手不安的抚上青衣满是鲜血的手臂。
青衣睑下眼帘,伸出另一只手将白箬冰的手拿了下来,“小姐,如今您已安全,还是速速离去,从今往后青衣便不再与您相伴,望小姐珍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眸子夹杂的黑气更是让人不觉打寒颤。
“为什么,到底怎么了?”白箬冰依旧不依不饶,“是不是气我来迟了?”
正转过身的青衣停住了脚步,冰冷的背影看得白箬冰心里发毛,似乎她一个转身都可能杀了自己。
天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不大只是很密集,丝丝雨滴打在脸颊居然能打得微微疼痛。
“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能跟着你是不想在为别人而活,小姐,你让青衣为自己活一次,可好?”微侧过头看着白箬冰,雨水打湿了她的紫发和脸颊,也将她脸上的血冲淡。
过密的雨打在头上生气淡淡白雾,她就那样侧着身子与白箬冰对视着,脸上依旧是冷漠无常的表情,良久,她才缓缓转身踏着有些不稳的步伐渐渐消失在白箬冰眼前。
“为自己活一次?”白箬冰喃喃自语着,她明明看到青衣眼里的忧伤了,明明感觉到她的绝望了,难道是因为少陌哥哥的死?
“冰姐姐,我们也走吧,这样淋下去会受风寒的!”惜之看着这样的白箬冰不禁有些无奈,只得上前相劝。
可白箬冰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
思绪依旧飘远,白箬冰的心里莫名惆怅伤感,突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为什么觉得又变成一个人了,难道银狐真有危险?监国大使说得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灭族,灭族!
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该不会自己不在家这段时间,银狐发生了什么事吧!
心惊胆战的清醒过来,衣服也